他一說,溫禾安就記起來了這麽一回事。
當時這事很是傳揚了一陣,那屆的九州風雲會為此延後了幾日。
沉默了會,溫禾安徐徐吐出兩個字:“。”
又是。
這麽多,到底用在了什麽地方。幕後主使長達百年的謀算,環環相扣,究竟想做什麽。
李逾接著說:“這人瞿覺,他兩個孩子都死在了那場境之禍中,我在查時差錯遇見的,自那之後就一直跟著我走東闖西,這些消息,是他在穆賀邊潛伏三年才得到的,最後也餡了,被當叛徒殺了。”
他說:“穆賀是穆勒的弟弟。”
他看向溫禾安:“這個人,你應該悉。”
溫禾安眼神冷下去:“確實悉。”
溫家聖者,外祖母邊最親近的心腹,當年被溫流的人擄走時第一個趕來救,最有可能給下毒的人,當日廢除修為時,也有這人的一份力。
正設計著如何借著溫流開啓第二道八,將這人出來生擒。
結果。
還可能和祖母的死有關系。
李逾坐得很直,過空氣中舞的螢塵,他眼前似乎還能閃過老人花白的頭發,糙得裂出很多道口子的雙手,心裏的一口氣憋了百年,無數個日夜,梗得自己活過來,死過去,年紀輕輕,嘗遍這世間所有與悲傷、痛苦有關的滋味。
歷經無數艱險,現在終于走到了最關鍵,也是最後一步。
溫禾安回憶剛剛聽到的每一個字,很會重點,靜默了會,總結出來:“找到當年的冊本,能知道這究竟是什麽,他們到底對什麽人,多人出手了。至于我們想知道的更多東西,他給出了兩個名字,天都的穆勒,王庭的江雲升,一個個來就是了。”
眼見了外島事件的全程,知道裏面涉及塘沽計劃,塘沽計劃就是用來對付陸嶼然和巫山,停了會,道:“不用管巫山,他們嫌疑不大。”
李逾將水晶石往天上一拋,接住,隨後撐著桌面起,他看著溫禾安,從眼裏也找到一點難以言喻的痛楚,歷經百年,未敢忘。
“我想,也希,這仇最後,是我們一起報。”
溫禾安沒說什麽,將自己的四方鏡遞過去。
這大概是百年裏,他們最快達共識,最為和平的一次。
“我先去見師尊一面。”注自己的氣息,李逾道:“晚點聯系你,換下消息。”
說完,李逾拐彎,下樓,出門。
茶館外站著個滿臉風流相的男子,他見到李逾,仍覺得不可置信,但又想通不事,他恍然大悟:“原來你前段時間出山就到找,是要救溫禾安?”
“你居然認識溫禾安?”他重複:“那可是溫禾安!”
男子突然有點心碎:“你們不會是……”
“是個屁。”
李逾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腳步停了下,腦海中是年飛狗跳,互相嫌棄得不行的畫面,很不願意承認,但深深吸了口氣,也認了:“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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