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在某一刻，臉頰發燙，手腳皆不能彈。

溫禾安渾如被冰水潑過，一下子睜開眼睛，兩瓣瞳仁貓一樣的。

那種要命的悉覺又湧上來了。

好像發了高燒，左側臉頰越來越燙，驚心的灼痛一波波往嚨上湧，好像被人用燒紅的鐵在臉上，毫無間隙。要命的是，除了臉頰上的疼痛，渾不控制，作變得格外遲緩。

溫禾安揪住手邊的褥子，咬牙抗，竭力下嚨裏難以抑制，幾近溢出的抑痛呼。

嘗試著坐起來，發現一，渾的骨頭都發出難以承的嘎吱嘎吱聲，在深深夜中，有種骨頭，正嘗試著走路的詭異之。

冷汗一顆顆順著臉頰落，懸在下上。

溫禾安在驚痛和渾渾噩噩的恍惚中，想，為什麽這次發作時間又短了。

……明明距離上次發作，還不到四個月。

終于走到桌邊，抓過銅鏡，連燭火都來不及點，借著從大開的窗間溜進來的一縷月，慌去看自己左臉。

很有這樣不鎮定的時候。

直到銅鏡前的上突兀出現一道悉的叉狀碎裂痕跡，很奇怪，明明是人的，卻出現瓷打碎一樣的狀態，是這樣看著，總有種好似它會隨時掉下一片的悚然驚異。

溫禾安手指洩力，松開銅鏡，人靠在桌邊，垂著頭看不出表，整個人陷月在地面上打出的深深翳中。

恰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叩門聲，一連三下，見無人回應，在原地遲疑地停了停，原本應該就此打住，但好像有什麽分外要的事，在短暫沉默後腳步又迫近，往房門前來。

“……溫禾安？”

是商淮的聲音。

真是要命。

溫禾安胡抹了把臉，轉踉蹌著往屏風後轉，因為步調太快，完全適應不了，在書桌前跌了一跤，手背撞在書桌一角，發出哐當的悶悶聲響。

忽視上的疼痛，無聲扣住那面被書堆藏住的蟬皮，心下微松一口氣。

蟬皮重新變得，真正與人皮般無二的，只是還有點，沒有完全幹，五在黑暗中依舊生致，宛若活。

溫禾安松了一口氣，將它往臉上，嚴合地罩住。

“商淮？”

聲音有點啞，頓了頓之後輕咳一聲，聲音下來，語調再是自然不過：“怎麽了？”

“外面出了點事。”商淮說：“你醒了的話，就出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