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昏迷的時候，會自游泳嗎？

——人會不會失去意識，但仍然重復失去意識前的舉？

王錚看到邱子與在網上搜索的東西就忍不住發笑。

人有的時候確實會在無意識的狀況下去做重復的作，比如，開車的時候走神，結果既沒有闖紅燈，也沒有開錯路；比如回家的路上走神，結果順利地回到家還沒有覺累……

但這并不代表機在失去意識之后還能正常進行工作。

邱子與被王錚吐槽的難，扔下手機，不滿地轉頭質問，“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錚理直氣壯，“我知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并不影響我批判你思考方向的不對。”

邱子與：“……”

救命，他都畢業了，為什麼還要忍這種折磨？老師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邱子與翻了個白眼，決定拒絕搭理王錚，轉去和南牧說話，“你覺得會是誰把你們帶到浮板上？會不會當時沉船的客人中，還有第三個人和你們一起？”

“不排除這種狀況，但是我覺得概率比較小。”王錚到兩人中間，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那個人都有能力把南牧和徐樣帶到漂浮上了，他自己為什麼不抓著漂浮？雖然我不否認船上有特別偉大、有自我犧牲神的人，但不代表他在臨死的時候會放棄自己的命吧？”

邱子與在警局呆得久了，其實比王錚更明白人是什麼，他也認同這個想法。但如果這個想法是別人提的，他肯定沒意見，但如果這想法是王錚提出來的，那不好意思，他必須杠兩句。

“說不定他本來還打算去救別人呢？他先把南牧和徐救出來之后，轉頭打算回去救別人的時候……”邱子與兩手一拍后，攤手，“船沉了。”

“你知道船沉沒瞬間產生的巨大漩渦的范圍有多廣嗎？南牧和徐當時都于昏迷狀態，你知道在海里，TA得費多大的勁、冒多大的風險才能把兩個昏迷的人帶到這麼遠的位置嗎？更別提TA在救他們倆的過程中，像是已經嗆水的徐，TA甚至還要在海里給他做應急理，保證他們倆于呼吸的狀態……你覺得這個人到底要有多牛，才能在已經救了這麼兩個人之后，TA還覺得說，我有力回去并且有把握在船沉沒之前再救人出來？”

邱子與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

“與其說這種可能，我寧愿相信，南牧是依靠自己把他和徐救出來的，只不過他缺失了那段記憶……”

邱子與瞪大眼睛，出難以置信的神：“他又沒有撞到頭，也會失憶？”

王錚振振有詞：“怎麼沒有，人腦是非常復雜的，有些人在遭遇重大事故之后，會忘記事故中的某些節，就是因為人腦發了自我保護意識，自刪除了這部分記憶。”

邱子與下意識地向南牧投去詢問的眼神。

南牧平靜地掃了兩人一眼，語氣不徐不急，“我不認為我失憶了，至我現在很清楚地記得，昨天失去意識之前所經歷過的所有事。”

邱子與回頭看著王錚“切”了一聲，“你這種假設，想想就覺得很離譜。非要選一個的話，肯定還是我這個靠譜……”

“你這種靠譜在哪了？這次沉船事故，除了南牧和徐，遇難的人數一共有66人。這66個人除了數的十幾個人是智慧生科技公司的員工，大部分人都是船員以及在游上為此次晚宴提供服務的人員……也就是說，這些人當中，他們互相都是有認識的朋友的……人家就算真的要救人，那也沒道理先去救南牧和徐，就算要救，第一反應也肯定是就先救和自己有集的人……你要是能在這群名單里面，找出一個認識南牧和徐的人來，那我覺得你這個理論可信度還高的。”

邱子與翻出船難遇害者名單，王錚有一點說得不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在這種海難的危及狀況下，如果真的有人尚有余力救人的話，大概率也會優先救自己認識的人——那就不存在只有南牧和徐存活的況，應該還有被救人員存在才是。

如果沒有其他人活著，那也就是說救人的這個人，肯定和南牧以及徐的關系匪淺啊，否則誰會費勁拉的去救兩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呢？

做好事不留名？

然后自己還掛了？

這也太小概率事件了吧？

王錚抱看著南牧，“你失去意識之后……就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南牧的手指尖了，抬眼盯著王錚，面如常地問道，“什麼意思？”

那雙淡漠的眼睛像是蘊含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淵壑，王錚竟被南牧的眼神嚇了一跳，聲音不由低了兩度，語無倫次地說，“就是……想讓你再認真想想……你不是說你當時失去了意識嗎？那這段時間到對方救你起來這一段……你會不會也嗆水了……對方怎麼確保你醒過來的？你當時就沒有任何……恢復些許意識的瞬間嗎？”

南牧“哦”了一聲，收回自己的視線，半晌才回了一句，“我好像……夢到了你，算嗎？”

王錚正在喝水驚，聽到這話沒忍住將口里的礦泉水全噴了出來。

他以為南牧是在和他開玩笑，但看對方的神又不像。喃喃了半天，吐出來一句，“你……你這玩笑開得不錯。”

南牧偏頭看了他一眼，表認真，“我沒有開玩笑。”

王錚撓了撓頭，“那你夢到我……什麼了？”

南牧：“夢到你讓我喝水。”

王錚：“……”

邱子與忍不住拍大笑起來。

王錚忍不住吐槽，“你到底在跟我開玩笑，還是故意在埋汰我呢？”

南牧嘆了口氣，“沒開玩笑，我真的夢到了。好像是回到了大學那會兒，你遞了一瓶礦泉水給我……在A科大的籃球場休息室里。”

南牧說得詳細，王錚確信南牧沒開玩笑了，但他當時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那里，所以南牧果然只是做了夢？或者，是傳說中，臨死前的時回溯？

聽到王錚的猜測，邱子與很不服氣。要論關系，他才是從小和南牧一條子穿到大的玩伴，怎麼排，他也該排在王錚前頭吧。

邱子與暗示南牧，“時回溯，為什麼回溯的是他啊？你難道就沒有再想到其他人了？”

南牧點點頭，“有的。”

邱子與忍不住笑起來，正想說兩句。

就聽到南牧又補充道，“還有溫秒。”

笑容僵在臉上并逐漸消失的邱子與：“……”

倒是王錚聽到溫秒的名字，忍不住嘆氣，“人在的時候不知道把握，人走了你開始無止境地懷念……南牧啊南牧，你真的比那些在眼前時不把握，事后讓網友大海撈針的人還要過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