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到邱子與詫異了，“你認識南牧了？”

但不等回答，他又一揮手，有些手忙腳，“等等……這些七八糟的，待會我們再說，我現在得立刻送他去醫院！”

邱子與正要坐上車，看到大門還沒關，他又趕下來著急忙慌地先把大門給鎖住。再次爬上車的時候，那居然還在后座上，還掀開了南牧上的服。

“你干嘛呢？”邱子與瞪著。

那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此刻比起邱子與來顯得更為沉靜，“他的腹部有開放傷口，可能是被水果刀之類的捅的……他這樣不行，流速度太快，萬一路上遇到堵車，他就堅持不到醫院了。你等我一下，我是醫生，我家里有一些急救的設備，我現在去拿。”

邱子與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答應，已經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就領著一個小箱子的東西回來了。一上車，就喊，“快開車，去A科大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

邱子與也不啰唆，一踩油門，車飛一樣地奔了出去。

似乎很了解去這家醫院的路，一路上給邱子與指路，避開了許多堵塞點。

邱子與從后視鏡上，看到檢查了南牧的瞳孔狀態，然后又用紗布將南牧的傷口給綁上。然后拿著酒拭南牧的其他部位，確認時候是否還有其他的開放傷口。看起來確實經驗老道。

他一邊開車，一邊不聲地問，“你就住在里江北路那兒？”

嗯了一聲，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你什麼名字？”

“俞靜桐。”

“你和南牧怎麼認識的？沒聽他說起過嘛。”

“很早之前見過兩面。”

邱子與還想再問，就聽見俞靜桐說了一句，“等一下。”

然后又聽到電話撥通的審議聲音，“小陳，是我。我這里有個病人，腹部大出，失過多，已經陷昏迷狀態。你趕讓人準備推車，通知庫準備，急救室準備一間出來，麻醉師在嗎？那快去找……”

……

等俞靜桐斷了電話，邱子與才問，“你在A科大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工作？”

“對。哎！往左往左，從小路過去，再直行就到了。”

……

邱子與按照俞靜桐的意思，一路開到地下停車場，在一個部電梯前停了下來，外面已經站滿了急救的護士與醫生。俞靜桐一開門，所有人就井然有序地將南牧搬上了推床。

邱子與跟著一群醫護一路到了急診室的門口，最后被關在了手室的門外。

看到手室外的燈亮起，一個人坐在外頭的邱子與才開始有心思回想剛才一路發生的事。

===

2022年10月23日，A科大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急診室外。

繼有人尖之后，急診室外瞬間呼啦啦地圍上了一大群人，有看病的，有陪護的，還有打算出院離開的，全都湊上來看熱鬧，將出事點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得水泄不通。

溫鑫跟在急診室醫護的后，從最外面到了最里面。在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的形時，他的口像是被人狠狠被錘了一拳，一時間眼前發黑，雙發，癱坐了下去。

一個是小艾護士，另外一個……是溫秒。

——“還有氣嗎？”

——“沒氣了！”

——“10樓掉下來直接砸在水泥地上……這確實也活不了了。”

——“那還要不要上氧氣瓶？”

——“怎麼還有一個護士？”

——“好像是腦科的護士……”

——“趕去通知主任和院長……”

——“110打了嗎？趕報110——”

眼看著溫秒的頭上被人蓋上了白布，溫鑫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想要跟上去時，忽然聽到旁邊有個人說。

——“這地上還有一個手機。好像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別別，快放回地上，待會警察來。把你抓走……”

溫鑫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手機，那個手機的屏幕已經被摔得碎，手機后背砸出了不東西，連手機卡的位置都暴在了外面。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手機卡的位置上已經空空。

這手機有點眼。

他想起來了，之前溫秒的手機發現被人安裝了跟蹤系統之后，為了保險起見，他曾給溫秒以及溫棠棠的手機都安裝了反跟蹤件。當時，溫秒除了送過來一個自己的手機外，還拿了一個手機過來，那個手機正是這個款式。

他記得當時他還問過溫秒，溫秒說這個不是的手機，而是朋友的……

難道那個朋友，就是……

他忽然抬頭看了一眼頂樓，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看不清上面的景象。

但……南牧呢？

溫鑫轉撥開人群，沖回樓頂。

天臺上癱坐著一個人，前面的欄桿不知道為什麼斷開了，兩步遠的地方有一大攤跡，那是南牧傷流出的，跡的旁邊是他下樓前遞給溫秒的電擊棒。

癱坐在地上的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臉上是倉皇失措的表。

“發生了什麼？剛才發生了什麼？！”溫鑫歇斯底里地吼道。

林護士滿臉是淚，抖著手指著前方斷掉的欄桿，話說得顛三倒四的，“小艾一直在攻擊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欄桿就斷了……然后那個男孩子就沖過來，突然抱著小艾，兩個人一起掉了下去……然后那個孩子想去救那個男孩子……就跟著一起摔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林護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就變這樣？”

原本都打算下樓的溫鑫突然停下了腳步，語氣奇怪地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麼？哪些人摔下去了？”

他的表很奇怪，以至于啼啼的林護士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止住了啼哭。

溫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變得格外憤怒，他似乎失去了控制緒的能力，至在平時，他絕不會這麼和人說話。但此刻，聽不到對方答復的他，暴怒地提高聲調吼道，“說啊！摔下去幾個人？”

“三……三個啊……”林護士張地指著空無一的面前，“就、他們三個都……都摔下去了。”

溫鑫心頭泛起一涼氣，后背也麻麻的直發冷。

不對。

這不對。

他確定、肯定剛才只有小艾護士和溫秒，旁邊的所有人也都說的是兩個人……

那另外一個人……

就在這時，他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看見是溫棠棠在群里發的信息。

溫棠棠：【快快快，夸夸我今天晚上的實驗果！贊！】

溫棠棠：【照片.jpg】

溫鑫點開了照片，放大。照片左上角有時間水印，顯示的是2022年10月23日20:45。照片上，是溫棠棠端著實驗果的自拍，的后，清晰地拍到一個男生的臉，那個男生也沖著鏡頭比了個yeah。

這個男生，分明就是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