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監督南牧休息,溫秒早中晚三個信息,而且要求打卡,唯恐擔心南牧趁不注意就又溜出去了。
10月15日,溫秒起了個大早。
研究生不比大學,整天為了個實驗項目,起早貪黑的,都習慣了。所以即便昨天睡得晚,今天一到點,還是準時醒了過來。
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溫棠棠的電話就來了。
“秒秒,起了嗎?”
“起了。”溫秒用肩膀將手機夾在耳朵上,空出手將書架上今天會用到的幾本書轉進包里。“這麼了?”
“檢測報告拿到了。”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溫棠棠的聲音在那頭放大清晰,“我和溫鑫先去第一食堂了,你過來,我們一邊吃早餐一邊講。”
溫秒匆匆趕到第一食堂,溫棠棠和溫鑫已經提前給買好了常吃的那幾樣早點。
“怎麼說?”
溫棠棠將手邊A4大小的文件推到溫秒面前,“運氣不錯,樣本能用,提取到了DNA。”
“那太好了。”溫秒語氣輕松。
“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溫鑫將里的蛋咽下去,“這人要是沒犯過罪,公安的DNA數據庫里不一定有。”
溫秒倒看得很開,“沒事,至我們現在有線索。”
說其他倒是更擔心另外一件事,“你有把握侵DNA數據庫嗎?”
溫鑫頭都沒抬,“我還真沒試過。但能不能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語氣,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那也有九十九了。
溫棠棠看著溫秒眼下發青,一看就是昨晚睡得晚,“對了,你昨天沒和我們回去,是去哪兒了?你說你剛出了這樣的大事,怎麼還敢一個人走夜路?”
昨天溫秒非要他們兩個人先走,要不是拗不過,溫棠棠是一百個不愿意的。
“說起這個……”溫秒想起南牧的囑托,看向溫鑫,“你能不能再幫我找找兩個人的信息。”
“誰?”
“智慧生科技公司的徐鐳還有顧之樹。”
“徐鐳?前幾天來學校開講座的那個?”溫棠棠出詫異的目,前幾天才去上過徐鐳的講座課。但重點是,徐鐳是研究生的,溫秒卻是材料系,“你認識他?調查他做什麼?”
其實溫秒也懷疑徐鐳有些離譜,可偏偏南牧鄭重其事,讓也不由產生了一些疑慮,“有點懷疑他和這個托車手認識……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先看看吧。”
溫鑫倒是沒什麼所謂,對他來說調查不算難事,只是他有些好奇,“顧之樹失蹤都是四月的事了,你怎麼突然昨天想起來要調查他,還有那個什麼蘇郁?”
“我昨天聽人說,顧之樹可能不是失蹤,而是被人殺害了。”
“什麼?!”溫鑫和溫棠棠兩人都大吃一驚,“不是說他已經病重,還命不久矣嗎?”
“是啊。”溫秒點點頭,但被兩人這麼一提醒,心里忽然已經一驚。
是啊,一個命不久矣,本來就要死的人,為什麼不惜背上命案,也要親手殺了他呢?
不該是仇恨,如果是仇恨,就應該看著他在剩下的日子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比直接給對方一個痛快要痛快得多。
也不該是仇,總歸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又能奪取什麼呢?
只能是,或許顧之樹撞見了什麼要命的,以至于對方連這幾日都不敢等下去,非要立刻殺人滅口。
忍不住打了個寒,“溫鑫,調出顧之樹和蘇郁的聊天記錄,需要多久?”
溫鑫沉了一下,“顧之樹應該沒問題,但蘇郁的手機號碼你知道嗎?最好的況肯定是拿到他們的手機,只要知道他們的通信賬號,就能破解碼。否則只能用手機號碼搜索注冊賬號在破解碼……”
“你知道的,現在的通信賬號注冊量都很大,要在幾億的數據庫里搜數據,走程序所需的時間……”他用筷子指了指宿舍樓,“反正肯定不能在宿舍樓,萬一宿管把電給拉了,就前功盡棄。”
溫秒從手機里翻出顧之樹的手機號碼發給溫鑫。
“我問一下,如果要不到,就只能用手機號碼了。”
“行。”溫鑫爽快地應下,“有手機更好,拿到手機,直接恢復數據,比什麼都快!”
“好,我盡量。”
顧家眼下畢竟還不知道顧之樹已經死亡,若是貿然上門索要品,肯定會被懷疑……
溫秒想了想,覺自己搞不定,所以給南牧發了一條信息,決定還是將這個問題拋給他解決。
=
南牧醒的時候,隔壁床的老太太正鬧著讓自己的兒推出去散步。
今日天霧蒙蒙的,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十月的天氣就是這樣,昨日穿短袖還嫌熱,今日一下雨,加了開衫都覺得冷。
老太太的兒勸不住自己母親,只能扶著老太太上了椅,推著往外走。
南牧起床,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順便去樓下的包子鋪買早餐。
因為下雨,包子鋪里滿了人,堂食的地面因為食客的雨傘灑了一層水,再被人群來來回回地踩上一遍,混合著塵土,淺黃的瓷磚上因此顯得泥濘,讓坐著的人,頃刻間失去了食。
南牧買了包子和豆漿拎著回了醫院。
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搬了條椅子去窗邊。
因為水汽,窗戶上霧蒙蒙的,他便推開半扇窗,一邊吃一邊看風景。
思緒漸漸飛回了昨天,他想起了溫秒說的話,有人可能正通過手機定位監控的行。
他之前有過很多猜想,徐鐳是如何將溫秒約到生科研室的,但他唯獨沒有想過,用手機監控的行。
但假使這是真的,南牧仍然覺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如果徐鐳能夠實時監控溫秒的行軌跡,那他為什麼不選擇在校外作案,反而要在人來人往的校手?
第二,假使溫秒那天去生科研室是因為那封不知名的信件……那這封信,究竟是誰寄的呢?
這封信,不可能是徐鐳寄的。因為徐鐳沒必要在能實時監控溫秒的況下,還冒險給對方寄信,這個是實打實的證。他完全有機會可以像上次托車事件一樣,等待溫秒落單的機會。
對,還有第三個問題,徐鐳為何改變了作案手法。之前,溫秒每次出事都是在生科研室,但這次,卻變托車撞人。
邱子與說過,犯罪手法和犯罪嫌疑人的格、經歷有極其切的關系,可這次和以前的作案手法卻有著天翻地覆的區別。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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