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佳其實也不算是挑釁,這句話有點為好兄弟打抱不平的意思。
也是今天早些時候,才知道周敘白三年前酗酒傷到了胃口,稍有不注意就會犯胃痛。
今天一大早,按照昨晚的約定去了公司,沒想到季家小姐來的更早,已經在前臺等著呢!
還跟接待聊得火熱,一點架子都沒有,愈發的讓人生疑。
“我在大廳,下來接我,”撥通周敘白的電話,先是小聲的代一句,隨即敞開嗓子,又是那副矯造作的語氣,“人家都到了,你怎麼還沒下來呀?!總是這樣,我要生氣了!”
功吸引了整個大廳的目,當然也包括季秋。
“蔣小姐,怎麼不直接上樓啊?”東、朋友?還不是跟一樣得在樓下等著人接。
沒等蔣正佳說話,周敘白的聲音倒是率先傳了出來,“明明刷臉就能進,還非得讓我下來接你。”
“……”季秋咬了下,收起剛才的尖酸語氣,溫的很,“周總好。”
他點點頭,揮手讓后的許助理上前,“帶季小姐去研發部,直接找蘭部長,況我已經跟他代過了。”
“你還沒來過公司吧,我帶你逛逛?”這次是對蔣正佳說的,語氣隨意很多。
蔣正佳想想也是,自己好歹也是正經東,靠著當初的投資賺得盆滿缽滿,也該了解了解,“好呀,也讓大家認認人,免得連自家公司都進不去。”
這個狠狠加重“自家”二字,明顯意有所指。
“……”周敘白沉默的把領導閘門,示意看向鏡頭,然后就聽“滴”的一聲,屏幕上明晃晃顯示著“蔣正佳”“董事”,還有一張不知從哪里找來的個人照,看著很是稚。
這下換蔣正佳沉默了,原來他剛剛說的“刷臉”是這個意思,虧還以為是橫著走的意思。
“這張照片…有點丑,回頭讓許助理給我換張近期的。”
“嗯,別修圖,會識別不出來。”
靠!什麼玩意!要不是八卦之心和兄弟義氣驅使著自己,蔣正佳轉就走好嘛!
修圖?!瞧不起誰呢!
“周…”惡狠狠的剛蹦出一個字,想起后還跟著那位季家小姐,咬牙切齒的換了個語氣,“敘白~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嚶嚶嚶嚶…”
周敘白笑得比還勉強,拽著人就進了電梯,不斷地按著關門鍵,“許助理,你們等下一部電梯吧。”
電梯門關閉,假笑弟兄瞬間變臉。
“周敘白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手拎包朝著旁的人就招呼過去。
某人又不是省油的燈,一把將包搶了過來,語氣也很煩躁,“那也不想被你惡心死!不是有必要嘛!非得裝?”
“哼!你懂什麼!老娘這是自由安排!陳旌到了嗎?”兄弟這麼多年,被兌幾句也習慣了,心態恢復的很快,看到對方點頭后,也顧不上別的,“參觀什麼公司!直接去你辦公室,咱們好好聊聊!”
書辦眾人見蔣正佳第一面,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沒看連一向說一不二的周總都只能墜在后跟著嘛?
書小吳跟著進屋,客氣地詢問對方想喝什麼。
“咖啡,不加糖。”
手沖咖啡的間隙,眾人圍了上來八卦,“誰啊誰啊?認識嗎?”
“不知道,但進屋就坐在總裁位置上了,我看周總也沒異議,跟陳也悉的很。”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個描述足以現地位。
“謝謝,”蔣正佳接過咖啡,圍著辦公室走了一圈,嘖嘖稱嘆,“這風景是真不錯,看來你除了追人不行,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啊!”
“噗嗤!”陳旌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說起懟敘哥,還得看他們蔣大小姐!
蔣大小姐今天來又不是為了看風景的,干脆利落的坐在主位,一副揮斥方遒的氣派,“說說吧!跟方知夏什麼況?我要聽詳細點的那種!”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聽八卦?”周敘白太嗡嗡作響,眉幾近要擰在一起,語氣里了一不耐煩。
“一半一半吧,”神從容,不急不緩的說,“也想提前了解下這個季秋的深淺,萬一真了兄弟媳婦呢?!”
“不可能,”他的聲音仿佛從鼻腔里發出來,堅定卻鄭重,“除了知夏,沒有別人。”
蔣正佳聳聳肩,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問題是人家怎麼想的啊?所以聊聊嗎?陳旌說的一多半都是猜測,沒啥用。”
“咳咳…”一口茶水嗆出嗓子,本以為就是旁觀一下,怎麼又扯到他上了,覺自己就像個專業背鍋俠。
“我才發現,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養生了,還喝茶水?”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麼整的跟爸似的,就差在辦公室里擺個功夫茶盤了。
周敘白:……不想解釋。
“這個事上我有用,”陳旌舉手,仗著有靠山,就跟買看見他哥們的冷眼似的,“某人失的時候,長在會所里酗酒酗煙,直接把自己干進醫院急救室,酒中毒加胃出,跟死神搶回來的命。”
從那以后,生冷不能吃、酒類不能喝、飯得按點開,得活的比誰都細,沒看周宜年都把萬能許助理直接送到他邊了嘛!
“不是失…”就是吵架、就是爭執,他沒分手。
“啊??”蔣正佳臉一變,微瞇了瞇眼,此刻滿腔都是護犢子的心態,“看不出來方知夏本事這麼大呢!”
“跟沒關系!”周敘白的語氣不容置疑,無論何時他都不想旁人對有誤會,“當時是我自己想不開。”
“砰”——
杯子被重重的放在茶幾上,作幅度之大讓咖啡都撒了出來,這對cp,突然不想站了。
“行了!你們別猜了,我們倆之間的事不復雜,沒有誰背叛誰,也沒有誰對不起誰。”
“知夏當年執意要回去支教,還一走三年,我覺得一個大一的學生去也沒什麼用,而且單獨一個人住不要安全,所以不同意。”
“結果先斬后奏,趁著我在國的時候直接去了,后來等我追去的時候起了點爭執,我一氣之下回京了。”
“當時大概誰都不想退步,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說實話,他后悔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再堅持等對方先服。
那點自尊,在思念面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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