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白哥,你沒事吧!燙到沒有!”知夏小臉煞白的蹲在他旁,雙手抖著不知該哪里,擔心他摔著骨,又擔心他燙到皮。
“沒事,打包的飯能有多熱。”幸好今天去實驗室穿的是西裝,部并沒有察覺到燙,他扶著地面站起,順道把小姑娘一把拉起到懷里,“沒撞到你吧?”
“小伙子,沒事吧?”三車主看著是個十分憨厚的中年男人,因為撞到人又打翻了食正懊惱著,見他穿的西裝革履,心里忍不住打怵,顛三倒四的著一口十分不標準的普通話道歉,“剎車又失靈了,是個坡,對不起啊…”
盡管懷里的姑娘一再表示車本沒到自己,周敘白還是十分詳細的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見男人還在不停地道歉,他無所謂的揮揮手,這點磕對自己沒什麼實際傷害,也無意為難這些艱難討生活的人,“沒事,就是您這湯都要不了了,下次小心點吧!”
“人沒事就行…湯不值錢、不值錢的…”還以為會被找麻煩的男人激涕零,可真是遇見好人了,這些湯的本也就十幾塊錢,跟傷到人比前來不值一提。
自己這滿狼狽的樣子,好像也不太方便外出吃飯,周敘白低頭看著從剛才開始就抓著自己胳膊不放的小丫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是不是了?要不你先去吃飯,我回公寓換套服再來找你。”
“不要,我陪你一起,”四下環顧一圈,如同攙著老爺爺過馬路似的,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往外走。
周敘白這下是真的哭笑不得了,站在原地擰著力道就是不,任憑拽。
“敘白哥?”
“你這樣就跟我要不行了似的,”退一萬步講,自己就是真的摔出什麼病,也不是一個小丫頭可以抬得的,溫的按了下的頭,“放心,真沒事,別擔心啦!”
隨后化被為主,把胳膊從的雙手間出來,反牽住的手,一起走到車上。
見有些好奇的盯著這臺陌生的車,周敘白閃了下眼神,邊給打開車門邊解釋道,“我哥送我的新年禮,第一次見吧?”
點頭回應,知夏在心里默默的給周宜年又上一個標簽——財大氣。
司機周師傅沒著急開車,他習慣的拿手指點著方向盤,思考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撥通了萬能助理的電話,“許助,麻煩幫我往大學城的公寓點幾道菜,兩個人,偏酸甜、不要辣。”
這就已經六點半了,總不能八點再吃晚飯,對胃口也不好。
剛伺候完周家大爺準備回家吃飯的許助理表示,他也想按點吃飯…
看在拿雙倍工資、卻一年也接不了另一位爺幾個電話的份上,他忍了!
“將就著吃口吧,”安排好后,他才開車駛向公寓,順便跟副駕駛的小姑娘解釋,“太晚吃飯的話,怕你睡覺積食。”
知夏莞爾,覺得對方這是拿當小孩子嗎?這都要心。
兩個人都沒有發覺,剛剛那一場意外,無意間結束了這兩天的爭執和冷戰,恢復了熱中的甜。
#
停好車,都走到電梯間時,周敘白才想起準備好的驚喜忘記拿了。
“你先上樓,我忘記拿東西了,”把鑰匙塞給,走出梯廂的同時還按下關門鍵,制止對方跟出來。
徒留茫然的知夏隨著電梯向上走,幸好這地方來過一次,還記得哪間。
找出房門的鑰匙,擰開門把手,彎腰準備換鞋的一瞬,突然停住作,重新把鑰匙串拿到眼前。
滿打滿算只有三個鑰匙,就算是再看十遍也確定,這上面并沒有自己之前送給敘白哥的生日禮——那個充滿好寓意的定制鑰匙扣。
可之前再三追問過敘白哥喜不喜歡禮的時候,對方是怎麼說的來著?
拿出手機,往前倒著聊天記錄,好久才找到那句讓開心許久的回復。
【周敘白:謝謝丫頭,這是我今年收到最喜歡的禮,只因為是你送的。】
如果鑰匙扣不在鑰匙串上,要放在哪里才能時時帶著呢?實在想不到。
“怎麼不進去?”電梯門打開,周敘白就發現家里門都沒關,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卻發現對方正站在玄關,連拖鞋都沒有換,“在等我?”
知夏轉的剎那,周敘白把藏在后的鮮花捧在面前,角噙笑,“很抱歉忘記你的生日,今天補上,希你喜歡。”
并不是男之間經常會買的紅玫瑰,他手里是一束白洋桔梗。
他其實并不懂花,但在花店看到這支花的第一眼,就覺得仿佛見到了知夏,待銷售員跟他解釋白洋桔梗的花語是“純潔好、中只有彼此”時,更覺得只有它能配上自家的姑娘。
周敘白此刻眉眼帶笑,看著知夏的時候好像在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卻忽略了最初站在宣貫的愣怔。
“知夏?”怎麼遲遲沒有接過去?
“我很喜歡,謝謝敘白哥,”慢半拍的接過,這是第一次收到男友的花,本應該高興才是,可“鑰匙扣”三個字卻一直在腦中回旋。
借著低頭換拖鞋的功夫,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說道,“剛才拿到鑰匙沒看到鑰匙扣,還以為你給錯了。”
花功送出去的周敘白,此刻后知后覺上黏糊糊的,迫不及待的想進屋洗澡換套服,隨口問了一句,“什麼鑰匙扣?”
“……”抱著花束的手有些抖,知夏希對方能自己想起這件事,遲遲不肯開口提醒。
“我先去洗澡,如果有人按門鈴,提前看一下是不是送餐的在開門,如果不確定就不要開,知道嗎?”沒有留意的異常,周敘白依舊耐心的代了幾句,轉進了浴室。
怕傷、怕積食、怕給陌生人開門……知夏能知到,敘白哥對自己的關心和護沒有毫的作假。
可剛才的反問也沒有毫的作假,能聽出對方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鑰匙扣”這樣品,并不是忘記、也不是戲弄,而是真的不知道。
如此的沖與矛盾,讓好不容易準備敞開心扉的知夏再次遲疑,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腦子哄哄的,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浴室的水聲響起,過了許久又停下,而就這麼一不的站在玄關,手捧鮮花,面帶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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