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周敘白手機鬧鐘響了,看了一眼后,隨意的按掉。
“吃飽了嗎?”偏頭問了一句,看到小姑娘輕輕點頭之后,他站起跟桌上的眾人說了句抱歉。
“我得送回學校了,再晚進不去宿舍了。”
“別啊,大家還準備一會兒唱歌呢!再說了,進不了宿舍就住外面,明天再回學校嘛!”蔣正佳拉住要起的知夏,邀請他們繼續下去下面的行程。
“對呀!難得聚在一起。”桌上眾人也跟著一塊起哄。
“跟你們不一樣,乖孩子一個。”周敘白一手攬過知夏的肩膀,只是彼此之間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并沒有完全摟進懷里。
沒理會陳旌取笑的眼神,也沒想著跟蔣正佳打招呼,對著眾人略一點頭,帶著人就往樓下走去。
大家也跟著起,跟在后面客氣的送了幾步。
趁著這個功夫,陳旌拿起酒杯坐在了知夏剛剛的位置上,輕扣了幾下桌面,把蔣正佳的目吸引到自己上。
三個人之間的關系真的很鐵,這些年,他們從不會在乎這些迎來送往的虛禮。
“我說,你今天有點問題啊!”
蔣正佳裝作沒聽到他話中的深意,吊兒郎當的反問了一句,“干嘛?”
“我說給你踐行,你說正好給敘哥過個生日,挑了今天。他的生日,你記這麼清楚?”
他自認為是周敘白最好的哥們,也從沒特意記著他的生日是哪天。
“還有剛剛,你非要拉著知送禮,還想當場就拆開,你明知道買不起什麼貴重的東西,你這不是給難堪嗎?”
估著敘哥也察覺了一點不對勁,才會直接把禮收進懷里,找了個“”的借口。
“剛才那些不著調的話,也不像你平常的風格。”
別看陳旌看著子大大咧咧,其實為人世再細致不過了,要不然也不會維系下這麼多的朋友和路子。
周敘白可不是說話不過腦子能的好的人。
“我說,你不會有什麼心思了吧?”
“什麼不會?什麼真?”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蔣正佳“咣”的一聲把酒杯用力的地放在桌上,此刻的神是極為罕見的冷淡。
要是知夏在這里,就該真的很意外了,畢竟從認識蔣正佳以來,這位蔣家小姐臉上永遠撐著一副熱的模樣,讓人不自覺地想親近。
陳旌懶得跟玩那一套迂回的路子,直截了當的指破的心思。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那可不是普通的妹妹,那是妹妹,敘哥現在是名草有主,怎麼著?你還想搶過來?”
“那又怎麼樣?配不上周敘白。”不管是從家世能力,還是格長相,蔣正佳自認都不差知夏分毫,甚至遠在之上。
“那又如何?我說哥們,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是哪哪哪都不行,敘哥喜歡這一條就行了。”
“嘖!你怎麼確定周二就真的喜歡,在一起了也沒把人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蔣正佳冷笑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不定,只是鬧著玩。”
“你就自欺欺人吧。”
大家陸陸續續回來,重新座舉杯歡樂,陳旌不想把此事宣揚開,把話題止住。
自家朋友已經偏頭看了這里好幾眼,他想著之前因為“正佳”鬧得那些誤會,也有點坐不住,起準備回道阿慧旁。
離開之前,他又停頓了一下,微微彎腰,在蔣正佳耳邊勸了最后一句,“我說正佳,咱們仨認識八年多了,可別玩火自焚,哥們都沒得做。”
蔣正佳沒有說話,屋有些絢爛的燈模糊了的面容,也掩飾了眼眸深的悲傷。
早就輸了不是嗎?
認識這麼多年,周敘白從沒有想過和發展超過朋友之外的,甚至都懷疑自己在他的心里別是不是為“男”?
這個孩只出現了半年,就讓他護在心尖尖上,旁人連多說一句都不可以。
可蔣正佳就是覺得,方知夏長得不出眾、格不討喜,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本就配不上周敘白。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麼覺得、上次接風聚餐的時候這麼覺得、后來在蔣家見了幾次依然這麼覺得……
愈發不服氣,所以搞到今天這一出。
周敘白那麼聰明,自己藏了那麼久的心思大概被他發現了吧。
自嘲的笑了笑,無所謂了,反正馬上就要回歐洲,就當這麼多年做了場夢,夢碎了,人也該醒了。
#
出了酒吧,周敘白習慣的把知夏的手握住,彼此挨在一起,幾乎沒有距離。
朋友們盛難勸,他被勸著喝了點酒,沒辦法開車,只能拉著往大路的方向走,方便打車。
這地方他常來,十分的門路,因此十分有力關注旁的小姑娘。
察覺緒有些低落,半天也沒有主說話,又想起在桌子上沒怎麼筷子,周敘白低聲問道,“是不是沒吃飽?”
“嗯?是啊,甜品很好吃,”知夏正在想蔣正佳的事,一時有些走神,沒聽清楚他在問什麼。
“我是說吃飽了嗎?誰問你甜品了?”這麼明顯的答非所問,很難不讓人多想,“怎麼啦?”
知夏不知道怎麼開口,這種已經被解釋過的事,要是沒有證據就瞎懷疑,不僅會傷害彼此的,也會傷害對方的友。
周敘白倒是認真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幾個小時,努力查找自家姑娘是從那個時間開始不太正常的,試探的問道,“是不是覺得現場人太多太雜了?都是平常玩的還可以的朋友,陳旌也能張羅,就都來了。”
“不習慣也沒關系,以后這種場合就不拖著你一起來了,好不好?”
“敘白哥,我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沒辦法融進你的圈子。”知夏抿抿,還是把對蔣正佳的懷疑埋在心底,只把最初的憋屈說了出來。
周敘白失笑,沒想到是在顧慮這些,真真還是個小丫頭。
正好已經走到了大路邊,倆人站定,他松開握的手,改為將知夏抱在懷中,安的著的頭發。
“傻丫頭,做什麼一定要融進我的圈子?你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知夏第一次覺得,敘白哥的話完全沒有道理。
今晚之前,從沒有真實兩個人之間存在的差距,在這場中一往無前,相信可以用真心解決一切問題。
可如今,幾十萬、幾百萬、公司、投資、權…這些完全不存在于自己生活中的文字,清楚明白的提醒著自己——敘白哥于而言,恐怕這輩子都策馬難及。
作為落后者,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茫然和恐懼。
這樣下去,他們之間是不是會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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