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旌來了場全武行,周敘白覺得自己心好多了。
“你太險了!”陳旌痛訴道,他不就是說了個事實嘛!
“沒給你打斷,不耽誤你明天帶人去海邊,”周敘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十分不客氣的回他,“行了,回學校吧。”
陳旌一驚,這想開的速度太快了吧,“是不是終于想明白對人家不是兄妹之了?”
“要不斷了試試?”這種兄弟不要也罷,周敘白繃著臉,垂眸按下心里的慌,“別瞎說,小姑娘家家的,小舅走的時候囑咐我多照顧著點,我就是怕上當騙。”
“我就是單純不喜歡這種不在掌握之中的覺。”
陳旌見他已經找到理由自我調解,也實在沒膽量問問他知不知道“自我欺人”咋寫,只能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一副“我敘哥說的都對”表。
見他識趣,周敘白心中的郁氣也散了大半,“起來,走了!”
“誒!敘哥!你自己回學校吧,我回公寓,明天去院方便。”陳旌拿起外套跟他擺了擺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您老人家就孤零零的自己回學校吧!”
沒等他作反應,趕忙跑出包廂,免得又挨打。
“靠!”周敘白看著包廂的門在自己面前“啪”的關上,瞪了半晌,準備往外邁的腳又收了回來,重新跌坐在沙發上。
剛才那些話,是他權衡之下唯一能做的。
他承認,因為同那丫頭跟自己相似的遭遇,難免會多掛心許多。
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把從曲源村帶來北京,他似乎已經習慣將當做自己的責任。
但——就如陳旌所說,他不能看顧一輩子,也不能避免會結婚生子。
沉思了一會,周敘白拿出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
“舅媽,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了。”
晚上11點接到外甥的電話,文嵐有點擔心,也不讓他客氣,“還沒睡,這麼晚有事?”
“是有點事,”周敘白斟酌著如何張,說甚了容易讓舅媽覺得輕浮、說輕了又怕意思表達的不到位,一時間有點吞吐,“關于知夏的…”
“知夏?”文嵐這下更擔心了,外甥是男孩,出了事能打能罵,可知夏不一樣,“出事了?怎麼是你打給我?”
周敘白思路偏了一瞬,怎麼覺舅媽更擔心那丫頭,“不是,在學校里能出什麼事。”
“吞吞吐吐的,快說!”
“您知道又找了個兼職吧?”周敘白覺得還是從頭說吧,“給介紹工作的那個學長,聽說優秀,是上一任學生會主席。”
文嵐有點不太明白外甥的意思,“知夏之前打電話跟我說過,也講了幾句那個學長,怎麼?是那人有什麼問題嗎?”
“也不是…”打電話之前想的都好,想著讓舅媽以長輩的份勸誡一二,通了電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管太多了,“我今天晚上看見那個男生送回宿舍,作稍微有點親。”
“嗯?”文嵐這些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你的意思是知夏談了?”
周敘白搖頭,意識到舅媽看不見他的作,忙開口否定,“不是,我也不確定,沒上前問,我就是覺得要不您問問?”
文嵐沒有說話,想起國慶節前的那個晚上,不小心撞見兩個孩子抱在一起的場景,當時覺得倆人可能有愫,第二日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可今天,外甥卻因為撞見知夏和男生稍有親,就連夜打電話給自己,怎麼瞧都像是吃醋。
文嵐收斂思緒,緩緩開口,“我打電話問什麼?”
“您不反對?”
“知夏年了,年慕艾,談不也是正常的事嗎?”別說是年,便是樂現在談都不驚訝,“還是說,你不想談?”
“啊…我有什麼不想的,”他被文嵐一句反問了陣腳,急忙辯解道,“從小邊就沒什麼長輩,我是怕上當騙,想著您是不是教教。”
“是這樣啊…”文嵐沒再繼續深究,淡淡應下,“我知道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打電話跟念叨念叨。”
“不過,敘白,”掛電話前文嵐又提醒了一句,“知夏是大姑娘了,我做嬸娘的、你做哥哥的,管多了都不好,得把握好度。”
“……舅媽,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
周敘白掛了電話,久久沒有回神。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道自己真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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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是第二日中午接到電話的,剛吃過午飯的,正準備出發去兼職。
“知夏,吃過飯了嗎?”
“吃過啦,”知夏以為文嵐跟往常一樣,喊自己回家吃飯,“對不起啊,文姨,舍友明天過生日,我這周不能回家了。”
“你是不是忘記上周跟我講過了,”文嵐輕笑了聲,溫地解釋道,“不是因為這事,我知道你一會要出發去兼職,就長話短說。”
“我們班有對男生談不說,最近竟然吃果,被家長發現鬧到學校里來了,搞得我頭疼的要命,今天上午才調解完,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也念叨念叨。”
“你年了,是你的權利和自由,要是在大學里遇到了心儀的男孩、想在一起,只要你們能共同長、共同進步,我們做家長的就不會反對。”
知夏一開始還有些納悶,文姨為什麼要跟說學校里的事,可聽到后面的話,頓時慌了神——為什麼會說“心儀”、“”,文姨是知道了什麼嗎?
“不過呢,孩子在中一定要慎重,要自尊自,不要因為花言巧語就喪失了理智的判斷,知道嗎?”文嵐覺得話說到這里就好,畢竟并不反對在大學時談一場轟轟烈烈的。
大學的男生,不會質的衡量家庭條件、工作能力、質基礎等,只是因為喜歡就想要在一起,那是最純粹不過的。
知夏已經錯過兩趟列車,僵在原地紋未,心中卻像揣了只兔子一般忐忑不安,生怕在文姨的話里聽到某人的名字,幸好直到最后也沒有,無聲的舒了口氣。
“文姨,我沒…”等到文姨說完,結結的分辨,“您怎麼…不是,我沒準備大學里談。”
“緣分到了,可不是你說不想就的。好啦,不耽誤你了,”
掛電話前,又想起那晚的事和外甥昨晚的態度,文嵐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知夏,你敘白哥是男孩子,有些事可能說著不方便。遇到事的時候,不要總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您放心吧,文姨,我明白的。”
電話那頭已經掛斷,知夏舉著手機的手卻遲遲沒有放下,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克制,可還是被家長看出端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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