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喜歡,從遲嶼年時的十五歲,到現在為陸軍部隊中尉的二十四歲。
持續了整整九年,亦然是暗又苦的九年。
這句喜歡,他從未在沈意濃面前正式說過。
只敢在腦海中幻想,心里念叨,一直沒有機會實施。
遲嶼本想告白得浪漫點,但所發生的種種總在預料之外。
若他剛剛沒有拉住沈意濃,肯定會找一個讓他找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在角落,獨自舐傷口。
他不想失去。
更不想再會那種被空寥與沉寂包圍的孤獨。
既然沈意濃想回避這段,那遲嶼就主踏出這步,攔截的去路,認認真真地互相面對,將這件事剖析完整。
到底是要在一起,還是老死不相往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沈意濃臉紅,恢復力氣之后說什麼都想掙。
但遲嶼非但沒有松開手,反而還摟的更。兩滾燙的嚴合地在一起,相當曖昧。
“我沒有胡說,真心的。”
遲嶼將埋藏多年的匣子打開后,瞬間神清氣爽,意止不住地外溢。
他捧起綿的臉頰,輕地在額頭上印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你!別再我了......”沈意濃打掉他的手,心作一團。
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快要......淪陷在他的河里了。
兩人仿佛像是稔多年的兩口子,他在笑,在鬧,毫無違和。
鄭嵐又嫉妒又憤恨,眼圈疊紅地像是快要滲出來。
新做的甲嵌進掌心里,試圖用這種陣疼來防止神經麻痹。
“你還不走?”
遲嶼笑眸輾轉到鄭嵐面前,倏然收斂地丁點不剩,但語氣卻戲謔又調侃,充滿了譏誚的味道,“沒想到鄭小姐還有看男行房之事的癖好。”
沈意濃眼瞳瞪直,脖子抻地跟長頸鹿似得,鉚勁往后仰。
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那個單純天真的15歲年了。
他長大了,變了,也學壞了!
想到這里,沈意濃不免心吐槽,遲嶼15歲好像也并不怎麼天真。
放煙花的時候還親來著。
那應該算是兩人的初吻了......
遲嶼好像還說了什麼,但當時煙花聲響大,他的口吻輕而小,沒聽清。
鄭嵐被氣的大哭,狠狠跺腳幾下,摔門走人。
他瞧著被關合門扉煽而起又落下的爺爺,擰著眉嘖嘖:“若是讓鄭司令看到他的親妹妹如此玩弄國家紙幣,恐怕得氣的直上云霄。”
沈意濃趁遲嶼走神,抬腳踩在他腳背。
他悶哼吃痛,突然送了扣在腰肢上的力道。
兩頰紅如蘋果,難以降下的紅暈一路延展到了耳子和脖頸以下。
但凡跟他對視,就能想起剛剛他在鄭嵐面前,毫不遮掩的真摯告白。
“我喜歡的人是沈意濃,到死為止都喜歡。”
天啊......
沈意濃沒想到他會如此坦誠地釋放心。
雖然之前黎青跟說過,遲嶼喜歡,但聽到他親口說出,還是會震驚。
但他剛剛得罪了鄭嵐,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到底......沈意濃還是牽扯到了遲嶼。
心中的驚愕、愧疚、自責,凝聚一團,讓此刻無遁形,十分焦慮。
沈意濃捂著自己的口,迅速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和小包,邁開纖細的雙就想往門外跑。
再這麼跟遲嶼單獨相下去,肯定會不過氣。
但他兩三步就追上的步伐,攥住的腕骨,拽到客廳的壁掛燈底下。
“又想跑?”
“我都鼓起勇氣告白了,你難道不應該給點回應嗎?”
遲嶼雖然沒有準備華麗的開場白,也沒有布置浪漫溫馨的場地,但他剛剛的確是發自心。
沈意濃是他的初,他對的喜歡,從來都沒變過。
可卻總是避他如蛇蝎。
仿佛他是瘟神,黑白無常,專門來索命的。
沈意濃不敢與遲嶼四目相對,忍著最后的防線,試圖擰轉腕骨逃離,但屢試屢敗,沒有一次功。反倒還覺鉗控的力道束縛地更了。
到有些緒在里頭發泄。
“我沒法給你回應。”
“你就當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沈意濃之所以逃避,是為了不讓遲嶼的心靈傷。
但發現,每次都在讓他傷。
而且還是用那種最殘忍、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將他摒棄于谷底,再不關心。
“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遲嶼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意濃躲避自己的側,心絞痛到呼吸都伴隨著刺痛,“所以在你眼里,我剛剛就是個笑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唔?!”
他霸道地將抵在墻上,帶著完全的掠奪和占有,將滿腔憤火通通宣泄。
沈意濃的皮被咬破,的鐵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死抵著遲嶼的口,拳腳都用上了,但卻被他輕松錮在懷,彈不得。
氣息被他吸取干凈,快要暈厥缺氧,他才心地放開。
沈意濃臉頰紅撲撲的,琥珀的眸子里澄著水霧,沿著眼尾落下晶瑩一顆。
渾綿綿地沒力氣,除了言語勸,什麼都做不到。
“遲嶼,你別這樣,我們......”
他再次覆蓋上來,懲罰那張不愿妥協的櫻桃小口。
兩人就像是在賭氣。
沈意濃抗拒,遲嶼便過來親吻,一次又一次,孜孜不倦。
“給我回應,我就不欺負你。”
“我剛才跟你說過了,我沒法給你回應。我們不合適!若是你再我,我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沈意濃也被他給整惱了,干脆亮出狠話。
但遲嶼非但沒有被威脅到,反而眸中焰火更甚。
他糲的大掌勾起的下,兩人的鼻尖互相,眼眸中的緒各揣著較真。
他的拇指指腹輕著被吻到紅腫的瓣,眼皮半斂,沉黯沙啞地開口。
“無所謂。”
“哪怕你恨我,我也會不會放手。”
“恨也算是纏綿。”
遲嶼直接將沈意濃的腰托起,驚一聲。
雙腳離地的失重,讓下意識地圈鎖在他瘦有力的腰腹上,藕白般的小臂也摟了他麥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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