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還要拿東西，韓春梅趕扯住了的胳膊，“夠了，夠了，天氣熱，買太多吃不完很快就壞了。”

顧長年也附和，“吃了不可惜，壞了可惜，這些能吃好久了。”

顧汐冉收手，“好吧，那我們去蔬菜區。”

穿過海鮮區，到蔬菜區，顧長年到找薺菜，還真找到了，只是薺菜不似他們常見的那種，這種薺菜，水的，葉子也比野生的大些，洗好了包裝在塑料袋子里，差不多一斤，要九十多。

韓春梅實在忍不住吐槽，“從前在鄉下，地里到都是，這麼一點點，竟然這麼貴。”

顧長年心里也覺得貴，畢竟鄉下野生的確實很多，但是現在不是季節，能買到已經很慶幸了。

反季節的蔬菜，肯定要比應季蔬菜貴。

“這不是不一樣嘛，你沒看上面寫著有機蔬菜嗎？”

“多了兩個有機的字眼，價格就翻了多倍。”對韓春梅來說，有機和普通，沒什麼區別。

從前沒吃過有機的，不也長的好好的。

顧汐冉就笑。

顧長年拍拍，“好了，兒想吃，你不舍得？”

韓春梅一梗，道，“這買了也不是給吃的，是給肚子里的寶寶吃的。”

顧長年笑，“那還不是，吃進的里？”

“就你煩人。”韓春梅瞪他一眼。

顧汐冉說，“我不吃，都給你們的外孫吃，走了，我們快買點。”

他們耽擱很長時間了。

買了他們就回去了。

結賬的時候花了一萬多。

韓春梅又碎碎念，“真貴。”

顧汐冉笑，“你們兒的工資，能支撐得起這點消費，就別心疼了。”

回到家里，顧長年就進廚房，剁洗菜，弄餃餡。

韓春梅把買回來的東西做歸置。

顧汐冉要幫忙，韓春梅不讓上手，“你老實坐著，別給我添。”

在韓春梅看來，顧汐冉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把的外孫生下來，就是對最大的孝敬。

想抱外孫子。

“我想吃那個。”顧汐冉指著袋子里的藍莓。

韓春梅抬頭問兒，“這有機水果，還這麼貴，是不是不用洗了？”

顧汐冉，“……還是要洗一洗的吧？”

韓春梅拿去洗。

廚房的水槽里細細地流著水，韓春梅一邊洗一邊對丈夫吐槽，“這麼一點點，要388，怎麼不去搶。”

顧長年停止手里剁的刀，扭頭看了一眼，“這一顆多大呀，我們平時見的那麼小小的一顆，一分價錢一分貨。”

韓春梅瞪了一眼丈夫，“就你會說。”

端著洗好的藍莓去客廳。

顧汐冉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吃著水果，什麼也不用做。

不過這藍莓是真甜，沒有一點酸味，甚至還有點類似于梔子花一般的香味。

確實比市面上十幾塊的好吃的多。

慨地問，“媽，我怎麼發現，你以前沒對我這麼好？”

“你以前也沒懷孕啊。”

顧汐冉，“……”

剁好餃子餡，活好面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天也暗下去，霓虹燈陸陸續續地亮了起來。

顧汐冉洗了手，顧長年負責搟餃子皮，顧汐冉和韓春梅負責包。

其樂融融，有過年的味道。

上次在一起包餃子，還是過年的時候呢。

顧汐冉的手機響了。

了手，去包里拿手機，來電顯示是季江北，接起電話。

“喂，媽到了嗎？”問。

“還沒，我在去機場的路上。”他現在正去接人，不過航班還沒抵達。

“想我沒有？”他問。

顧汐冉看了一眼父母，說道，“我在爸媽家。”

明顯覺到，那邊沉默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替我問爸媽好。”

“嗯。”

他問，“你在干什麼？”

顧汐冉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季江北看了照片，問道，“你會包嗎？”

“當然。”

“我也想吃。”

顧汐冉說，“等你回來，我給你做。”

“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重新走到桌子前。

“是江北打來的電話？”韓春梅問。

顧汐冉說，“是，他讓我問你們好。”

韓春梅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工作都忙，他還要經常出國不能長居國，總是這樣分居，也不是個事兒。”

“好的。”顧汐冉說，“他的工作就是這樣的。”

“你呢？”韓春梅問。

顧汐冉有這方面的考量，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工作，但是可以轉做國案件。

“等以后再說。”

想的再多也沒用，得先生了寶寶，做國案件，就會國國外的飛。

就不用在國，只能等著季江北回來才能團聚。

但是辦國類的案子比較累，而且復雜，在繁忙地工作下，就算能和季江北多相聚一些，恐怕他們的生活氛圍，也會被各自的工作充斥著。

需要好好地考慮一下。

“江北的工作，要是在國該多好啊。”韓春梅說。

顧長年嘆息，“好事，怎麼都能讓一個人攤著呢。”

“也是。”韓春梅倒是贊同丈夫的話。

餃子包好，顧長年去煮餃子。

吃完晚飯，顧汐冉洗了澡就回房間睡覺了。

今天累的。

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季江北給發信息，早上才看到的。

回了一個，【昨晚上，我睡著了。】

吃了早飯趕去上班。

……

國外。

季母坐在病床邊，又心疼，又責怪，“你若不這麼任的跑出國，能出這檔子事嗎？”

季言可憐地撒，“媽，我做了手，口還疼呢，你就別說我了。”

“很疼嗎？是不是手沒做好？我去醫生來給你看看……”

“不用。”季言趕住母親，“正常現象。”

“正常現象？”季母不確定地問。

季言輕輕地應聲，“嗯，醫生說，是刀口疼，不過好些了，前兩天更疼。”

季母心疼，眼睛微微泛紅，“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不讓人心啊。”

季言說，“這車禍，是意外，我們誰都不想的。”

季母也懶得和爭辯。

反正認定的事，誰也沒辦法糾正。

“媽，你會一直在這里照顧我嗎？”季言睜著水汪汪的眸子，眼里滿是求，“我想你一直在這里陪我。”

季母想了想說，“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能好？”

“得住一個多月的院，才能出院吧。”季言說。

“我倒是能在這邊照顧你一個月，但是一個月后，你跟我回去嗎？”季母問。

季言果斷拒絕，“我不回。”

季母又上火，“你準備，在這邊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