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凱洋定神朝殷慕嘉看過去,臉上帶著幾分倉惶和懷疑,似是不敢相信能這麼容易就息事寧人。
但轉念一想,他很快就想通了,即便縱,但總歸是孩子,這種事傳出去,名聲就毀了,況且,他沒真對怎麼樣。
胡凱洋慶幸自己關鍵時候剎住了車,不然......
他閉上眼都記得剛才保鏢那殺氣騰騰的眼神。
他剛才真怕殷慕嘉跟保鏢待一切,殷慕嘉打電話的時候,他兩條都是抖的。
胡凱洋這會兒跟得了赦令似的,聲音都變得異常了,“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來糾纏你了,我真是一時發昏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邊打量著殷慕嘉的臉,邊往門口走。
他特意放慢腳步,拖延了點時間,生怕跟剛才那個一臉兇神惡煞的保鏢再撞上,更怕被人察覺出任何異常。
殷慕嘉一眼都沒再看他,像躲一只老鼠,臭蟲一樣躲得他遠遠的。
胡凱洋低頭哈腰地走到了門口,最后朝殷慕嘉看了一眼之后,一把就推開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殷慕嘉的眼淚洶涌而出。
門外,胡凱洋邊下臺階邊探著子,一臉謹慎地觀察著樓下的靜,那德行就跟那些真犯了事的逃犯似的。
終于下了樓,他著自己目不斜視地小跑了幾步回到車上,雙手往反方向盤上一搭,他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心里暗罵了一聲,真他媽晦氣。
然而這一句剛落下,后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他本能扭頭,一道黑影“嗖”一下閃了進來,他剛張了一半,嚨已經窒息了。
脖子里那鐵一樣的東西勒得他瞬間臉紅脖子,他徒勞地撲騰著四肢和軀干,嚨里的氣道卻越來越窄,最后似乎連一條都不剩了,別說發出聲音,就是一點空氣都鉆不進去了。
正后方傳來一道糲而沉的嗓音,“在上面做了什麼?”
胡凱洋看不見男人的臉,但聽聲音辨認出,是剛才那個臉上劃著一道長刀疤的保鏢。
胡凱洋眼冒金星,覺整個頭都要裂了,他有種命懸一線的錯覺,兩條長繃直了,掙扎著兩條胳膊試圖去夠后的人。
保鏢順勢把他兩只胳膊往后一掰,給他來了個360度大回旋,寂靜的車清晰地傳出“咔嚓”兩聲脆響,胡凱洋直接疼出生理眼淚。
可憐他突然被釋放的嚨,嚨里咳得停不下來,連都不出聲。
保鏢松了他的胳膊,兩條胳膊無力地耷拉了下去,保鏢拽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往后扯,胡凱洋腥紅的雙眼腫-脹得跟牛眼一樣,但兩只眼珠子已經跟兩個空似的了。
保鏢剛要抬手,胡凱洋就哆哆嗦嗦地出了聲,“我沒,我沒做,我真沒做......”
“我連親都沒親到,我發誓,我發誓,不信,你上去問......”
保鏢一言不發,抬手,拿虎口掐住他脖子,胡凱洋再次被悉的窒息控住,整個人絕得已經理智全失,“我真沒做,我不敢,我真停下了,我害怕了,我停下了......”
保鏢扭頭朝一旁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對面把通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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