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完畢后，周是安毫不磨蹭，轉往公寓大樓里去，言晏這才抬起眼眸，瞧不遠某人的影。

形單影只，公寓樓頂外的夜空里，升起一朵煙花。

不偏不倚，正散在周是安周遭，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今天就這麼多吧。

明天周一，不見得有時間，總之有時間盡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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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夢！

第20章 第七章、側耳傾聽（1

錢經理生日會上，周是安和馮淮生的出現，不知怎地，似乎打住了蔡恒易的心思，又或者，從頭至尾，都是言晏自己想多了，總之，是松了口氣。

不過也變相被穿了小鞋。

這是瀟瀟和言晏說的，辦公室都在傳，蔡組長被年總的朋友秒了，但凡帶個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年總那兩個朋友比他們蔡組長矜貴多了。

難怪言晏不喜歡蔡。

言晏：……

從頭至尾，都不存在誰被誰秒，再說，認識周是安在前，先不談這莫須有的男關系，只一點，言晏很冤，不喜歡蔡恒易，和誰比誰矜貴完全沒關系。

蔣文煜問，和誰矜貴沒關系，那麼和那個誰本有關系吧？

言晏：……

蔣文煜：別賴，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就是看上那姓周的那張臉！！

蔣文煜：別怪我潑冷水，那姓周的喜歡你，你認為圖什麼？

圖你孤獨且不為人知的有趣靈魂？

道理言晏都懂，可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很不是滋味，且瑟瑟發冷。

有些不甘，怎就你們的就是靈魂的撞擊，我被人中意，就只能淪為最下品的消遣。

一連幾日，言晏魂不守舍，又被蔡恒易派了外勤，往常飯桌上的應酬，蔡恒易多多會照顧一下言晏，畢竟是個剛出茅廬的大頭兵，很多鞍前馬后的活，都不點名，眼下被派了隨前輩一起陪客戶吃飯，送客戶回酒店，言晏倒沒覺得多不適，不外是著頭皮上。

只是不知道，背后多人議論：說笨的有、說蔡恒易求不，惡意報復的也有、說漂亮的人始終逃不過男人的謀算計、始終棄的更有……

之前言晏還有點鴕鳥，那晚聽周是安的一番話后，雖說明知他有私心，可是話也在理，從未想過和蔡恒易曖昧什麼，如今他公事公辦，言晏反而落得自在，也不會退，本來就沒影的事，如果這個時候，一副引咎辭職的姿態反而親者痛、愁者快了。

蔡恒易這市儈的臉，反而坐定了言晏留下的決心，確實，他比不上一份能給言晏溫飽的工作。

*

應酬晚餐過后，言晏負責隨商務車，送客戶回下榻酒店。

在前臺幫客戶check in 的時候，大堂里，形形的人，各相的皮里包各相的，有人匆匆間是為生計，也有人埋頭湊耳是為親昵，無意間發現一個不親不疏的影，那人臂彎被一俏皮郎挽著，言晏不曲曲眉。

與那個莫敬也就幾面之緣，不過很難平靜，畢竟對方是要和母親談婚論嫁的。

送客戶到電梯門口，再折回來，站在角落里，旋轉門外的莫敬在打電話，邊的郎時不時微，手幫他正一正領結。

言晏頓時頭腦轟鳴。想到若干年前，父母的分崩離析，想到十歲那年，母親被送到搶救室的景，曾怨過母親，這麼多年來，言晏鮮承認，到底在不在乎，又或者，言晏始終沒勇氣問母親，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曾經，和蔣文煜聊過，一個人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到嘛？

是的，不到，也許長了顆麻木的心，不到母親對的。

*

翌日，言晏去經理辦公室送文件，蔡恒易與年總也在。

老錢直接讓言晏把手里整理的大數據呈給年總看。

年紹平單手接過言晏的報表，卻和話起了私房。

“小言是馮公子的友？”

“……”言晏眉心一慟，辦公桌前后的蔡錢二人默契沉默，“不是。”言晏簡單據實。

“那是周先生的？”年紹平再問，且補充沒旁的意思，只是私下問候一句罷了。

“也不是。”言晏不卑不。

可年紹平不信，他是個明人，但也會裝糊涂。

他與馮淮生只能算是酒朋友，牌場上來，牌場上散。馮家兩房，也就共馮淮生一個男孫，馮淮生看似聲犬馬、不務正業，是個花錢的主，不過也從不做賠本的生意倒是了。各項倒騰看似玩票，但也都收。難得有這種不痛不非利益打頭的私下寒暄，再者，周家的影響力，也讓年紹平更想鞏固友誼。

于是，年紹平就扮糊涂，把言晏去年年底尾牙宴上的一段大提琴演奏視頻發給了馮淮生。

馮淮生很快就回信，問年紹平，這是作甚？

二人哈哈了一陣，馮淮生倒也說了與年紹平預估差不離的事實，我沒興趣，我們周二可能真有興趣，你不知道他，刁鉆孤僻得很，好不容易要咬一塊，偏就姿態還高著呢！

結果一轉頭，馮淮生就把這視頻以一頓酒錢賣給了周是安。

視頻平平無奇，演奏的曲目，也就是當下的流行曲。某人的琴藝也只能歸到平庸上面多那麼一點點，可是周是安卻目，認真視聽到最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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