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淮生聽說了民宿那邊的事,“周老二,不是我說你,你丫的,干干凈凈的房子借給你,你他媽差點給我鬧出人命來,真了兇宅,丫的,弄死你!”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得就是周二。市里那麼多酒店,隨便給那老頭往里面一塞不就得了,非得吃力不討好!”秦之惠也跟著看不的樣子。
“他要肯住酒店,我他媽費那個勁干什麼!”周是安重重擱下手里的酒杯,無睨一眼秦之惠。
“哦。”絮叨的秦馮二人一致沒聲了。
一屋子男人,推杯換盞,宴酣之際,謝禮賓突地來電過來。
謝家明天冬祭,按道理這樣的祭祖日子,不該請外人過府的。謝禮賓說,他老婆托同事在鄉下買了條新鮮羊及一塊羊蝎子,后天是除夕,又得重啟爐灶做新菜,實在吃不掉這麼多食材。
謝禮賓全一副話家常的口吻,也沒正式邀周是安的意思,只問他愿不愿意過去打個邊爐。
周是安晃了晃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好。”
掛了謝禮賓的電話,秦之惠只讓周是安先打幾下自己的臉,是誰今晚開場時,氣焰十足地警告他們,誰再喊他喝酒,他堅決不依的?
“明晚不喝酒了,喝羊湯,不行?”周是安一副老子樂意你管得著的欠相。
“拉倒吧,你別以為我瞧不出啊,這兩年與那個謝禮賓走這麼近,圖什麼?就老葉手上這個項目,你二話不說就派給了謝禮賓,自己倒只個小頭,這不像你周二的胃口啊!”秦之惠編排起周是安。
“他圖什麼,你說的那姓謝的,男的的?”馮淮生稀里糊涂,搞不清楚他們公司部的事,可倒也聽出幾分男盜娼的意味來。
秦之惠給大家細致一白話,馮淮生跟上節奏了,“外甥?是不是前段時間,你要我找號碼的那個炮仗小妮子?”說著,馮淮生扭頭問周是安。
秦之惠從馮淮生這邊再得輔證,連聲咋舌,“了不得了,我們周二爺,真得凡心了。”
“可你這麼著給人家舅舅示好,想什麼心思,總不會想著要人家舅舅親自把甥送到你碗里來吧!”馮淮生小人之心起來,實為可惡。
周是安任由一廂房的男人拿他取笑,風言風語,他一向不回應。
“周二,別說做兄弟的沒勸你啊,你這麼著吃窩邊草,到時候想吐都吐不干凈呢!這沾著親帶著故的最麻煩,還一道做生意,真掰了,你和謝禮賓這上下級關系可就難了!”秦之惠好言勸周是安,“不就是個水靈的妹子嘛,哥哥給你找,保證讓你滿意。”
馮淮生不作聲了,他可想說句,讓周老二滿意,難得很。
……
周是安剛與舒木槿分手那段時間,整個人頹廢得不行。說也奇怪,那個舒姐姐不知給周家這位二爺灌了什麼迷魂藥,周家父母那麼反對他們在一起,偏就周是安捧著的姿態,做小伏低地上心著。
二人纏綿拉鋸了近八年,最終分崩離析只一晚,周是安某一天突地朝他們說,他與木槿分了,之后就絕口不提的樣子。
不到一個月,這爺就出事了,夜車回城的路上翻了,整個人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周父不肯任何人探,老爺子嚴詞厲地訓斥這小兒子,還想死的話,就自己死在這病房里,別出去禍害別人。
出院沒多久,周是安從老爺子那邊解了,也就沒事人的繼續與馮淮生混起來,二十六歲不到的年紀,力再旺盛不過了,那廂周是安喝得已經紅了眼。
馮淮生就惡趣味地讓妹子撥他,人是要靠人來忘記的,一個蘿卜一個坑,馮淮生不信這個邪,他給他把這個坑填上,管他媽多個舒木槿也不起男歡這汗的滌。
結果就是,人家妹子已然都替他把安全套擼上了,周是安偏就這個時候酒醒了,一個戾氣,趕了人家妹子梨花帶雨地出來了。
打那以后,馮淮生才不管周是安的憋屈事,他見周某人一副不愿意放過自己的樣子,總要埋汰他幾句,最好憋死到老。
沒想,他的賭咒沒靈驗,周某人也就清心寡的五六年,總算,前塵不記了。
“有多喜歡那丫頭?”臨散場前,馮淮生捉弄周是安,“甘愿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都不要了,只為討好人家親舅舅?”
“秦之惠的話你也信,本來代理商之間的區域分配就是各自為營,我不過是替他們打了個頭陣,人家區域里的生意,規矩是我定的,我自己倒頭一個不守了,說得過去嘛!”
“你有點不厚道哦,看上這麼個年輕的小丫頭片子,圖人家什麼,別怪哥們俗哦,是個男人都會往這上頭想,無非是圖人家干凈、純良,雛兒……,可這不像你一貫的秉。”馮淮生與周是安沒什麼利益立場,兩家又是姻親,二人格也算談得來,他眼下給周是安敲敲警鐘。
后者倒也一副沒所謂的口吻回馮淮生,“你信不信,我如果單純地只為了床笫之歡,一定不選年紀小的,矯不說,且還愣頭青,十足的沒趣兒。”
這麼說,不僅僅走腎,要走心了?
周是安對好友的話,不置可否。
他很難跟這些個老油條說清楚那種怦然的覺,畢竟他們這個年紀再談這些個矯的詞兒,太嚕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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