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看燈下那團樹葉,只有春夏之才有這種綠,再加上路燈暖黃的,很清新是不是?但最多再過三天就會全綠,而三天之我們不一定會再次在凌晨三點來到路燈下,所以,這是今年最后一次和綠的葉子們見面,是不是該放下雜念專心去看看它們?”
程鳶果然走到樹下,仰頭看向那幾片新生的綠葉,剛從萌芽出來,像是能掐出水來。
當然沒有用手去,而是仔細地看,用眼睛記下葉子上的縱橫紋理,鋸齒邊緣,以及隨風搖曳時的姿態。
池硯珩靜靜地看著,回頭,眸中漾起一抹笑容。
“老師說‘live one day at a time’,活在當下,卻沒告訴我當下有什麼,我想過很多,比如畢業典禮,今年的轉正儀式,或者生日禮,但好像還不如和你站在這里欣賞樹葉。”
池硯珩走過去,從背后環住的腰,“當然,因為你和我在一起。”
--
時間轉眼就要進六月,程鳶度過了平靜但忙碌的一段時。
五月份AI翻譯項目順利告一段落,測試果拿到了令人滿意的績,跑出數據的那個下午,所有人盯在電腦屏幕前,張又期待,恨不得鉆進去搗鼓。
當合格的紅標識亮起,全員歡呼,敲桌子跺腳,差點把樓頂掀翻,整個項目組的努力沒有白費,領導破天荒給他們放了半天假。
程鳶深深松一口氣,當晚回去怒吃兩碗飯。
六月不算年頭不算年尾,它默默無聞夾在中間,就連氣候也是不冷不熱,像極了沒脾氣的人。
但對于程鳶來說,六月里要完多個人生大事。
即將大學畢業,六月會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十幾年讀書生涯,辛勤播種,將在這個六月接校長撥穗,迎來收獲。
畢業后,標志著將會順利在公司轉正,為一名正式的翻譯員。
但晴不定,風譎云詭的六月斷然不會匆匆結束,生活在池硯珩的羽翼之下,小心謹慎也不過是背靠大樹的基礎上。
年輕,又被池硯珩保護得很好,宛如新生綠葉那般靚麗,但弱不風。
第41章 風聲
五月最后一周, 程鳶回到京大校園,把畢業論文的最終稿裝訂好,給邢老師。
“接下來什麼打算?”邢老師順口問, “上次你說在翻譯公司實習,我最近太忙沒來得及問, 有不收獲吧?”
邢老師語氣溫和, 對自己的親學生照顧有加, 不學業方面, 未來的路怎麼走, 什麼規劃, 都想替鋪好路子。
程鳶心里泛起溫暖, “對, 畢業之后我就能轉正, 公司各方面都很不錯。”
聽這麼說,老師認可地點點頭, “主要還是你能力過關,放哪兒都得是公司搶著要。”
喝了口咖啡,“不過說實話, 當老師的還是覺得你不走學這條路子太可惜了。”
嘆了口氣,“但每個人都有選擇, 老師也尊重你的決定。”
“今后要是有升學的打算, 還能聯系我,不論國還是國外,老師都有能說得上話的人。”
邢老師一席話讓激不盡,程鳶雙手合十, 語氣謙遜,“太謝謝老師了, 我肯定常回校看您。”
“你們這些學生啊,畢業之前一個個的都這麼說,我教了半輩子書了,真正能回來的學生之又。”
“不過確實,工作后力大時間,還有的學生啊,畢業了直接消失,我一問,才知道畢業后結婚生孩子去了。”
瞞著老師結婚的程鳶心里一咯噔,心虛地低了頭。
邢老師語氣嚴肅幾分,“你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學生,可不能一畢業就回去生孩子啊!”
趕點頭,義正言辭,“老師您放心,我未來幾年還沒這個打算。”
大概是怕心里芥,介意別人手終大事。
邢老師解釋說:“我倒不是說結婚生孩子不好,但你這麼年輕,老師希你把時間和力都花在培養自己上,多出去旅游也行,拼命工作也行,趁年輕多歷練,掙出點東西來。”
辦公室綠植生意盎然,老師娓娓道來,臨近畢業也不再是那副嚴肅的模樣,而是作為一名溫的長輩,努力給灌輸思想。
程鳶邊聽著邊點頭,早就聽說過,邢老師教書育人多年,溪下桃李無數,但至今卻仍舊沒有結婚,把畢生奉獻給學,是圈子里名聲響當當的專家,到這里,程鳶不由得再一次對老師獨立的思想產生敬佩。
老師話鋒一轉,輕松道:“行,我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最近累得不輕吧?”
“還行,公司里在忙一個AI翻譯項目,加班多了點,沒休息好。”
這話一說出口,程鳶頓了下,忽然意識到,邢老師是一名堅定的反AI翻譯人,正想解釋,卻沒想到老師點頭表示了解。
“對,這是咱們翻譯的大趨勢,好好跟著學,以后肯定用得上。”
老師在上課的時候就嚴肅說過,所有作業和論文決不允許使用AI。
之前班長懶,借鑒了AI的翻譯語句,當場被邢老師揪出來,那次作業直接給判定零分,為此班長傷心了很久。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破戒追妻佛子?病弱心冷美人】【總裁+豪門+禁欲佛子+病弱美人+雙潔】周晚黎和霍嶼承結婚三年,卻過得比陌生人還像陌生人,她愛得熾熱,可他卻始終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手上時常盤著那串黑色的佛珠,真以為自己是個和尚。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感化他那顆冰冷的心,可現實是她想太多了,這個男人,他是沒有心的,看著自己哭,他能做到無動於衷,他可以連眼睛都不睜開。周晚黎決定,放過霍嶼承,也放過自己,所以在霍嶼承在靜室裏待了一天一夜後,她向他提出了離婚。離開靜室的時候,她沒看到,霍嶼承轉過頭在看她,握在手中的佛珠,力道大到要碾碎它。離婚之後,周晚黎大病一場,也放下了過去,開啟了自己瀟灑的新生活。可這個時候,霍嶼承卻親手摘下手中的佛珠,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她,宛如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