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謝航越想著不一定會收下,那就直接把東西塞到人家手里就好了。
但這缺心眼的到了之后才忽然覺醒,把人家推倒傷的就是手,還怎麼讓人把東西接過去呢。
“我謝航越。”
他大概是真的沒有進修過語言的藝,忽然就蹦出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
程鳶也懵了下,“嗯……你好,我程鳶,是翻譯部的實習生。”
兩個人站在門口互相自我介紹,這景也還離譜的。
于是謝航越說:“你工位在哪?要不我幫你拿進去吧?”
“不用不用,這些我真的吃不了,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好巧不巧,這時候曉曉出來接咖啡。
“哎?謝航越,你怎麼在這兒?”
被點到的人也一臉驚訝。
程鳶看了看謝航越,又看看曉曉。
“你倆認識嗎?”
曉曉落落大方的跟介紹,“對啊!謝航越,技部門的,也是京大畢業,跟我同級的呀。”
的目在兩人上來回打轉,問道:“這麼巧,你倆怎麼認識的?”
謝航越恍然,笑著說那真是太巧了。
“我今天不小心把撞倒了,這不是拿著禮過來賠罪了。”
曉曉哦了一聲,“Yara也是京大的學生,今年就要畢業了。”
謝航越找到了個好救星,“手傷了,不如曉曉你就幫忙拿進去,你們幾個同事一起分一下吧。”
說著他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曉曉,“這算是我做前輩的關照不周。”
兩句話說得讓程鳶沒法拒絕,曉曉倒是絡得很,把蛋糕和茶都接了過去。
“放心吧,東西我們都收下了,你忙去吧。”
謝航越說:“好,謝謝你啊,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們進去后,討論八卦的小分隊也解散了,程鳶把甜點分給臨近的曉曉和Nora,謝們幫修改PPT。
差不多到了該工作的時間了,大家都各自離開,回到自己的工位。
但中心人吳飛還沒走。
他靠近Ian,目卻看著程鳶的背影,小聲對他說:“我昨晚回家之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今天一看Yara,可不又穿著那件白的服嗎?”
Ian有點疑,“吳飛哥,你在說什麼白的服?”
吳飛語氣夸張,“就昨晚上咱們見那個生啊,上了池總那輛邁赫的那個!”
“你非說那個人不是,我今天怎麼看怎麼像,真是奇了怪了。”
Ian沒出聲。
吳飛自討沒趣,看他榆木腦袋一個,對這種花邊新聞都不興趣,轉頭就找別人念叨去了。
吳大不愧是吳大,沒出兩分鐘,他周圍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平時說話半真半假的,誰也沒放在心上。
“不可能吧,肯定是你看花眼了,大晚上的你能看得那麼清楚?”
“別想了,老吳還是專心工作吧,哥知道你妄想著攀上枝頭,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
“去你的吧!”
翻譯部雖然人不多,但不礙著生態七八糟。
比如按際圈子來說,非常明顯的就能劃分為兩個陣營。
其中一個圈是前任主管方蕓的忠實跟隨者。
方蕓雖說脾氣暴躁,但業務能力說得過去,況且當初為了拉攏人心,給了手底下人不好。
大方的上司誰不喜歡?
因此,在任期間積累了不人脈,現在就算辭職——其實是被炒了,也還是很多人記住方主管的大名,提起來還能替言兩句。
其中就數著吳飛和一位孟蔓的生。
另一個圈子屬于得罪過方蕓的人,看不慣拜高踩低的做派,他們樂意跟隨現任的林主管,事態度相對溫和,屬于保守派。
比如曉曉和Nora等人。
剩下零散幾個人屬于不問世事的閑散人員,最有代表的就是兩位實習生。
他們不是正式員工,不參與站隊,也沒人喜歡逮著倆人研究。
陣營劃分好了,大家平時流的時候也會去找同圈子的人,所以當吳飛帶著這麼個炸裂消息找人聊天時,朋友反應還一致。
孟蔓從鼻腔里冷冷哼了一聲,說:“哦,那也不稀奇呀!總裁這麼有錢想干什麼不行?再說小實習生長得也確實漂亮。”
同事附和道:“確實啊!你看今天開會的時候講那樣,總裁不也沒說什麼嗎?這要換別人早就挨一頓批了。”
但吳飛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常年捕捉八卦讓他第六也十分靈敏,他問孟蔓:“之前方主管和Yara那事你知道不?”
方蕓在的時候,孟蔓可是的得力小助手,兩人私很不錯。
孟蔓撇撇,“不知道,沒跟我說,說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那突然辭職干嘛?”
孟蔓瞟了他一眼,明顯不想多說,“你別管了,這事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他轉過頭去,有一搭沒一搭地刷著手機,忽然又冒出來一句消息提醒。
“我去,下周要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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