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男人起,當著的面,打開了床邊的小柜子。
嘎吱一聲輕響。
程鳶瞬時間如五雷轟頂,剛才還涌上來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不見,臉上的表彩紛呈。
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于是那一滿滿柜子的小方盒子就這麼暴在燈之下,紅的綠的,各種牌子,各種功能……
池硯珩挑了挑眉,語氣低沉,幽幽的說:“我覺得你準備的很充分。”
程鳶的臉就由白變紅,憋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又氣憤,“不是這樣的……”
雖然喜歡池硯珩,但還不知道他的心思。
低著頭,很委婉地開了個頭。
“我們只是形婚”,聲音越來越小,“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
池硯珩站在床邊,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
微弱的燈下,散著頭發,黑長的頭發披在肩上,剛才因為害,臉上的紅還沒有消退,低著頭,乖巧地坐在床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沉默的幾秒被無限拉長,在他沒有回答的時間里,程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來回應。
覺得自己剛剛太沖了,但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只能這樣被地等著。
終于池硯珩開口說道。
“那怪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不可置信,但似乎還沒完全理解他說的話,接著眼前一黑,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
“好像還沒說過”,他的聲音灑在耳畔,聽的人麻麻,“好喜歡你。”
窗外是寧靜的湖泊,夜正濃距離太升起還有很長的時間,馬路上偶爾有車輛經過,很快又恢復寂靜。
別墅的窗戶上映出微弱的燈,和兩人纏的影。
池硯珩手,向后一扯,窗簾緩緩合上。
屋溫度逐漸升高,程鳶只覺得周火熱,他的吻不像白天那樣激烈,在黑暗中失去了視覺,其他會變得更加敏。
“可不可以,關燈……”
程鳶仰躺在床上,頭發有點了,眼睛上蒙了一層水汽。
啪地一聲,燈熄滅,他和黑暗一同降臨。
混中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被迫由著他捉弄。
“這麼多都是你買的?”
明明是在問話,他卻故意堵住的,不讓人回答。
程鳶眼神迷離,只聽到一陣清晰的窸窸窣窣聲,像是塑料包裝扯開。
他溫的攏了下耳邊的頭發,吻下的同時,還有一句低語。
“買都買了,如果不用,是不是太浪費了?”
別墅外湖水平靜如初,偶爾有飛鳥點水劃過,起一漣漪,波浪層層擴散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過去,在夢里自己像是墜海浪中,被海草纏住。
跌進海里,整個人泡在水中。
窗外的月亮高高掛著,偶爾能看見幾顆星星,室卻像是下了一場暴雨,空氣旖旎。
哭是沒有用的,眼淚不僅沒有讓他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他只會吻上的臉頰,吻干的淚水,然后再次拉著,沉溺進海里。
--
池硯珩對于睡眠環境要求極高,家里的窗簾全部采用深系,窗簾一拉,屋像是立馬進黑夜,踏實又心安。
所以,等程鳶醒來時,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全都疼,但上卻是干凈清爽的。
家里就兩個人,不用想也知道幫洗澡的人是誰。
撐著子坐起來,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干凈的服疊好放在床頭,拿起來穿上,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
這一看可不得了,霎時間就清醒了,疼痛也不管不顧了,程鳶趕下床,腳落地的下一秒,雙一,不控制的跪倒在絨地毯上。
皺了皺眉,艱難的站起來,這時候門忽然開了。
池硯珩的聲音傳過來,他倚著門框,看上去神清氣爽,“早。”
他穿著簡單的黑襯衫,袖口挽到胳膊上,出一截壯有力的小臂。
程鳶一看見他就不控制的想起昨晚的種種,紅著臉回了一句,“早上好。”
剛開口就發現聲音啞的要命,嗓子有點疼。
只記得昨晚嗓子又干又難,他扶起來,給喂了水,然后又毫不憐惜地繼續。
不知道這人哪來那麼好的力,看他饜足的模樣程鳶莫名有點生氣。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悶悶地說:“我得去上班。”
池硯珩一聽就笑了,“今天周六,老板都不去加班,你去?”
愣了兩秒,又不確定似的看了一眼手機。
真是過暈了,今天還真是周六。
如釋重負,瞬間放松下來。
池硯珩走近,仔細的看著這張小臉,然后忍不住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真可。”
距離驟然拉近,程鳶抬眼就看清了他小臂上幾道新鮮的抓痕,有的還沒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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