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來,對上懵懂的眼神,“想吃什麼隨意點。”
于是,點了一份蛋撻和水果披薩,就把菜單給了服務員。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餐品馬上就好。”
服務員離開后,餐桌上只剩下三人。
這時,池硯珩放在桌面的手機忽然振起來,程鳶離得近,聽到聲音,下意識一瞥,屏幕上明晃晃地寫著“小糖”兩個字。
男人似乎不打算避開,直接拿了起來,溫的聲撒著傳過來。
池硯珩當時就皺了眉。
他看了眼對面的程鳶,垂著睫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不高興了。
池硯珩推開椅子,起大步邁了出去,剩下楊浩和程鳶互相禮貌微笑。
幾秒鐘后,楊浩極其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開口道:“程小姐你好,之前沒有機會自我介紹,我是池總的助理楊浩,我小楊就行。”
見他語氣和緩,態度也很友善,程鳶點點頭,“楊先生你好,我程鳶。”
原以為,老板的聯姻對象怎麼也得是個驕傲蠻橫的富家大小姐,今天一見,這孩年輕又懂禮貌,說話細聲細語,實在惹人喜歡。
據說還是京大畢業的高材生。
楊浩心說,正常人聽了剛才那通電話,指定心里鬧別扭,看看人家,知書達理的孩就是不一樣。
出于好心,也秉持著老板的幸福生活和我息息相關這一忠誠書原則,楊浩還是決定提醒一下。
——你別誤會老板,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小心斟酌著開口:“其實,那個電話……”
聞言,一口吃掉半個蛋撻的程鳶仰起臉,指了指旁邊的超大炭烤藍莓葡式蛋撻,“這個好吃,你要嗎?”
楊浩:……行吧,我就多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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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走廊盡頭,巨大的窗戶上映出男人修長的影。
池硯珩握著手機,語氣不善。
“又發神經?”
對面立馬嗆回去:“誰發神經了?你到底來不來接我呀?”
他了眉心,敷衍道:“我開會。”
對面噴著火:“胡說八道!我昨晚剛問了楊浩,他說你今天休假!”
“不休假也沒空接你,我今天去南城出差,半個小時后起飛,自己打個車滾回家,掛了。”
……
手機對面,紅法拉利的副駕駛上,孩憤然把手機一扔。
“怎麼了池大小姐?”駕駛座位上,柯遠嘉打趣,“不心疼手機我還心疼你砸了我的車呢,剛買了沒兩天,砸個窟窿出來你賠啊?”
池大小姐全名池逸然,小名池糖,是剛剛掛電話那位池硯珩的親妹妹。
八歲那年小池糖心生叛逆,因不滿哥哥的名字有三個字,而只有可憐的兩個字,自作主張了證件跑去改名,并在人家登記一頓狼嚎:
憑什麼我的名字里沒有板車!
鬧得一頓飛狗跳之后,終于擁有了三個字且帶板車的絕世好名字。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隔一年后,九歲的池逸然同學幡然醒悟,痛哭表示自己當時太過年輕,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年不知兩個字的好,強烈要求改回曾經的“池糖”,并發誓一定重新做人,珍惜護原生名字,請組織批評監督!
此建議被池父池母加池哥哥三人舉手反對,四名投票員只有池有福一票贊同。
池有福是一只圓不溜的銀漸層小貓,而它又做錯了什麼呢?
“看來我果然已經淪落至此了。”
池逸然坐在法拉利上暗自神傷,惡狠狠抹了把眼睛,“一個個都不接我電話,也不來接我回家,等他們哪一天發現我心已死,不會哭也不會笑的時候,就后悔去吧!”
幾秒鐘后,滿可貓咪兔子的手機叮咚一聲,屏幕再度亮起。
池逸然了鼻子看過去。
易提醒:【遇到一丁點困難就找他】向你轉賬10000元。
“哎?”
孩眼神唰地亮起,下一秒,捧著手機臉都要笑得開花了,仿佛又燃起了對生活無盡的希,家庭和睦,兄友妹恭,不幸福誰幸福?
“看吧,我哥還是我的。”
柯遠嘉安:“行了,別嚎了,我先把你送回家再說唄。”
池逸然拒絕,“你不趕飛機啊?把我送到家肯定來不及了。”
“沒事,來不及坐下一班不就得了。”
池逸然著下沉思,“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哥剛回國,這兩天也不回家也不在公司,神神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走了再說。”柯遠嘉一腳油門,車子嗡地一聲啟。
池逸然拉過安全帶,大度開口道:“不管他了,咱們先去京大參觀一下,雖然我考不上,進去沾沾學霸氣息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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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時,書不在,是池硯珩親自開車,他沒開昨晚的黑邁赫,而是換了輛高大的奔馳G65。
今天不錯,溫度回升,風也熱乎起來,池硯珩開了車窗,讓風肆意吹進來。
十分鐘之后,路口的綠燈變紅,前車尾燈亮起,池硯珩踩了剎車,停在原地。
他戴一副黑墨鏡,手肘隨意搭在車窗外,袖口微微卷起,出實的線條,左手帶了一塊低調的墨藍腕表。
幾秒之后,后側來車,一輛紅法拉利緩緩上前,并排在他的左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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