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揭發 重要劇不可跳

簌簌第二日早早地被蕭玨的人送到了他的另一個別院——玉閣。

小姑娘懷中抱著小白貓三, 到那別院之時天還沒亮。

十分好奇蕭玨要送什麽禮，還這麽早就把醒，送了過來。

簌簌被帶到了一臥房休息, 這期間吃了早膳, 也又睡了個回籠覺，再次被醒時, 大概已經到了巳時。

過來的人是巧雲。

巧雲聲音很輕，“良娣, 殿下的人過來, 說讓良娣過去。”

小簌簌滴滴地點頭應聲, 而後同巧雲與冬兒, 在侍的領路下去了。

被送到了堂廳，但, 是從後門進的，進去之後也沒被引正廳，而是兩名侍為擡來了一張椅, 與正廳珠簾相隔，便讓就坐在了這兒。

簌簌很是詫異, 眼中著詢問之, 但沒等問出口, 聽正廳中響起了蕭玨的聲音。

“都到了？”

這般一聽他在, 本能的就變乖了, 問也沒問, 小心地坐了下去, 一臉呆憨，也滿心好奇，然後接著, 更讓震驚，那首先回話的是個子，的聲音，笑著答道：“是呢殿下。殿下把皇祖母和母後邊的張嬤嬤，蘇嬤嬤和月秋姑姑都了來，是什麽事呢？”

人卻是太子妃程妤！

簌簌緩緩地攥上了小手，小心口也接著“噗通”了起來，因為程妤在，也因為的話。

說皇後和太後邊的人都來了？

這是什麽意思？要，要幹什麽？

而後，幾個聲音相繼響起。

每一個都讓簌簌震驚。

辨的一清二楚，來人有：程家老爺，程家夫人，程家老夫人和那程家大小姐程姝！

簌簌前世認識的人不多，魂魄在程家待了十年，這幾個人的聲音當然都聽過，且能輕而易舉地就斷出。

聽完這況，簌簌眼睛一連眨了好幾眨，一聲沒出，心中已然開始翻騰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困和震驚的不只是自己，還有陪著來的巧雲和冬兒。

但倆人當然就更不敢出聲。

接著，只聽堂廳中再度響起了蕭玨冷冷淡淡的聲音。

“既是都到了，便開始吧。”

小簌簌隔著珠簾，看不到蕭玨的樣子。

那男人在堂中正坐，說話的同時瞅了眼他邊立著的親信金玉。

堂中正位之上是倆人，太子與太子妃，其下兩列，分別坐著太後邊的張嬤嬤，皇後邊的蘇嬤嬤，月秋姑姑，程老夫人，程家老爺，程家夫人，以及程家大小姐。

衆人心中皆是知道是大事，卻是不知是何事？

那程妤原本來時歡喜的很，待看到太後和皇後邊親信也來了，心中略略地有些不喜，有些懷疑，但這一切只在這須臾，那三人剛剛進來，剛剛落座，也是剛剛與他們見面。

及此，程妤也沒來得及深想。

那金玉得了令後微微一禮，上了前去，這同時也吸去了所有在坐人的目。

他開門見山，直接便道出了此次太子的目的。

“殿下今日請程老夫人，太子妃，國公爺，國公夫人和大小姐來此，乃是為了揭發一件與程家息息相關，與程家脈息息相關的驚天大事。”

他這話一出，程妤的臉瞬時煞白，萬萬沒想到，玉手一下便攥住了桌角，與旁的姜嬤嬤皆是心狠狠地一。

他這話一出，程家人，尤其是程夫人，眼睛頓時就朦朧了去，一顆心，乃至渾都了。

他這話一出，珠簾之後的小簌簌也更端正了子，了小腳，攥上了手，心口“咚咚”跳，知道這是有大戲看了。

可是，不對，和有什麽關系？蕭玨讓這般簾後看戲是何用意？

整個屋中，或是只有蕭玨、金玉是鎮靜的。

程璟平著聲音，“金護衛這是何意？”

至于程夫人，哪還說得出話。

大小姐程姝已經握住了母親的手，拍著聲安。

金玉也沒賣關子，轉看向了程璟平，回道：“國公大人，下的意思便是，你程家脈，太-祖皇帝欽點，指腹為婚的太子妃——程二小姐的份有誤，一朝相差，雲泥之別，這是一個彌天大謊！”

一片嘩然。

程妤狠狠地攥著手，“金護衛，你這話是何意？說話是要負責的！”

金玉的視線轉向了太子妃，微微一禮。

“金玉會為自己的所言負責。”而後便轉回了視線，轉向了張、蘇兩位嬤嬤和月秋姑姑，間或看著手握佛珠，此時淚眼蒙蒙的程家老夫人，接著道：“此事端倪出現在大半個月前，金玉奉太子之命，詳細追查了此事，今日站在此，便是要還原十七年前，程家夫人清康縣，青山寺産後被人惡意相換，致使貴府真千金，流落民間一十七年的真相！金玉敢揭發，便敢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如若有半句謊言，願一切嚴懲！”

“嗚.......”

他說那第一句，程家夫人便已經意識到了，十七年來的心病，此時還如何得了，幾近暈厥，被大兒抱著。

金玉接著便厲聲喚了人來。

“把那個民婦帶上來！”

一時之間，堂上除了蕭玨，所有人的視線都直直地朝著那門口去，不時，只見一個其貌不揚的婦人被人帶上。

那婦人渾戰栗，臉煞白，進來便開始喊冤。

“冤枉，冤枉！”

然那一嗓子發出，珠簾之後“看熱鬧”的小簌簌頓時渾一。

還能聽不出母親娘的聲音？

怎麽會是娘？

不錯，那婦人正是娘。

娘怎能料到自己會被太子抓來？

今日早上還在盤算著向程妤要的那一萬兩白銀，日後怎麽花？他兒子已然被放了，按照時間便就這兩日就能到京了。

哪知，早上剛起來就被人套了麻袋！

昔日，薛家倒了，那大公子薛秦和霍大人杠上，有一半是從中作梗所致。

但哪知道霍大人會是太子！

事發，怕到牽連，帶著兒子和全部家當，還不有多遠跑多遠！但消停了一年，兒子闖了禍，進了牢獄。

那可是親兒子，當然得救！

可這回是弄死了人的大禍，哪有能力救！

于是娘便想到了顧簌簌，可那個小賤人能幫？

還慫恿男人打哥呢？還能救哥！

再說，娘怕極了太子，也不敢找顧簌簌。

走投無路，如此，娘便想起了那個被換進高門福的親生兒。

本就是沒招了尋一尋，然這一尋不得了！

娘原本只知道那是一戶姓程的人家，那夫人長得奇，是京城的國公夫人，但這般一打聽“京城夫家姓程的國公夫人”，娘嚇也嚇死了！

那親生兒竟然了當朝太子妃？！！

原本娘只是想救了兒子就行，但而後便轉了主意，想撈點錢！

給那親骨換到了那樣的人家福，給點錢還不是理所應當！

然後，果不其然，那親兒也真是有本事，三五句話就救了他兒子不說，一千兩白銀說拿就拿，眼睛都沒眨一下！

娘倒也沒想從此就把當搖錢樹了，終究是自己的骨，跟那小賤人能一樣麽！當初給換到了這好人家，也就是為了讓足食，一輩子榮華富貴。這一千兩已經到手了，眼下等兒子一到，們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不會來打擾！

但瞧著事馬上就了，豈料！

“冤枉，民婦冤枉！”

進來便喊。

金玉角微揚，“誰定你的罪了，你便喊冤？”

娘這才虛虛冷靜了下來，但眼睛一掃，看到了太子，看到了自己那親兒和姜嬤嬤，也，看到了那程家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

程妤死死地攥著手，盯著。

看到了。

倆人沒有言語，也不用言語，娘當然知道在跟說什麽？

也當然不會承認，這事兒便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認。

確實是冷靜了，至面上如此。

金玉眼睛瞄著人，這時開了口，問道：“你什麽名字？”

太子面前，娘哪敢撒謊，何況太子沒準認識。

“民婦，，娘。”

金玉道：“十七年前，你去過清康縣，青山寺對不對？”

“回爺的話，民婦未曾去過清康縣。”

“哦，沒去過啊。”

金玉不疾不徐。否認了，他也沒說什麽，接著便揚聲喚了人。

娘心中一哆嗦。

而後沒一會兒，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雙手合十，被帶了屋中。

“阿彌陀佛，貧僧清康縣，青山寺原木見過太子殿下。”

金玉道：“原木大師，你對地上這婦人可有印象？”

那娘自打他進門一張口，心便一哆嗦，待此時擡頭看見了人的臉，與人對視了上，無疑更哆嗦了。

先不說他還記不記得，是記得他的。

這般正著，聽那和尚開了口，“回大人的話，貧僧認得這位施主。這位施主曾在我廟借宿。因為施主抱著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孩兒，患了風寒留宿在廟中三日有餘，貧僧為其煎過藥，打過水，鄙院未來過帶那般小的嬰孩借宿的施主，而且這位施主，還稱最近總是失眠，睡不著，讓貧僧幫買過蒙汗藥，故而貧僧對這位施主印象很深。”

娘眼神兒飄忽不定了起來，雙手，渾，和整顆心都是的。

金玉瞟了一眼，姑且未理會，接著問那僧人。

“什麽季節？多年前？”

那和尚恭恭敬敬地道：“彼時正值雨季，大概是八月份，貧僧記得貧僧那時只有十四五歲，算起來應該是十六七年前。”

這和尚的話一說完，其下衆人，尤其是程夫人，滿眼是淚和憤恨地死死盯著地上跪著的娘。

娘早就背脊發涼。

金玉這時才向問道：“怎麽，還沒想起來？你以為你抱著個孩子，一個大活人，旁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你忘卻了，可有的是人記得你留宿過那青山寺。”

程妤使勁兒地攥著手，手指甲幾近掐了中。

娘渾冷汗淋漓，“呵，呵呵，那麽久遠的事了，民婦，民婦不記得是不是清康縣，又是不是青山寺了。”

金玉很平淡地道：“沒關系。”接著便再度揚聲，又喚了別人進來。

那人一進來，程夫人的一顆心更是不已，因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年為接生的産婆。

産婆姓趙，進來抖著拜見太子，太子妃和國公大人等。

金玉張口問道：“趙嬤嬤，你十七年前在清康縣青山寺為一戶京城來的夫人接生，你還記得麽？”

“民婦記得。”

“趙嬤嬤瞧著，可是旁邊這位夫人。”

那趙産婆順著金玉的指示小心地看過去，看到程夫人一張清麗絕倫，與世無雙的臉，點頭，“是這位夫人，夫人生的傾國傾城，民婦印象極深。”

“好，那我再問你，夫人生的是男嬰嬰？”

“是個嬰。”

“嬰出生之時額間可有朱砂？”

“民婦記得是有一點朱砂。”

程妤霍然口，“本宮的母親說了，彼時黑夜，寺廟環境爾爾，黑燈瞎火，額間的也可能是！”

金玉未回答太子妃的話，而是喚了人將這堂廳的窗子皆是遮了上，屋中頓時暗了下去，而後再度喚人，抱了兩個嬰孩過來。

那倆嬰孩眉間都有一點紅，但一個是一個是朱砂，分別抱于那産婆，給其辨認。

“趙嬤嬤仔細瞧瞧，當年看到的嬰兒額際之上是什麽樣子？”

那趙嬤嬤一眼便選了出來。

而後金玉命人將窗簾拉了開來。

那被留下的嬰兒無疑是額間帶著朱砂的嬰孩。

金玉面向了張嬤嬤、蘇嬤嬤和月秋姑姑，讓人將兩個嬰孩抱給三人看，自然也抱給了程家人。

“是什麽樣？朱砂又是什麽樣？如此對比著看，一目了然，滴落下必然會四散，便就算是蹭上的，也不大可能工工整整，然真千金額際上的朱砂小巧而致，沒有半分瑕疵。十七年前的那個黑夜，産婆看到的本就不是，它就是一點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