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酒量不好,卻不知差到這個程度,三杯紅酒下去,小可原形畢,在包間還好,或許是腦中還殘留著一理智,保持著他一貫淡漠的人設。
可現在就剩兩人,黏黏糊糊的氣音就開始冒了出來:“阿白,你說過要照顧我。”
邊說,男人邊歪頭在肩窩上拱,這模樣像極了牙虎蹭臉的樣子。
沈輕白暗暗嘆了口氣,自己犯下的錯,含淚也的把人伺候好:“嗯,照顧,我們先上車回家,好不好。”
鐘廷曄點頭:“好,回家。”
·
出了電梯,沈輕白邊扶著邊去索門鎖,鐘廷曄整個子都搭著,擋住所有視線,只能憑覺去碼。
盲輸好幾次都顯示錯誤,徒然失去耐心,無力地瞥了眼抱住的男人:“鐘廷曄,你稍微松開一點,我把門打開后你再抱行不。”
這人現在就像一直大狗熊,比牙虎還黏人。
鐘廷曄默了片刻,稍稍直起,卻沒有完全松開,啞聲道:“那你好好說話。”
“……”沈輕白愣怔的眨眨眼,有點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什麼“好好說話”,剛剛沒兇,沒罵,沒威脅他吧!
態度不知有多好。
沈輕白本想跟他講講道理,卻見他要閉不閉的神,瞬間放棄。
“我先開門,然后你再抱我行嗎?”語氣放,頗有一副媽媽哄孩子的韻味。
“嗯,但你沒我。”鐘廷曄半瞇著眼著。
“我了的,喊的鐘廷曄。”
“不對。”
“……”沈輕白仰頭看著喝醉還不忘討甜頭的男人,忽地笑了,恍然明白他想聽什麼。
彎了彎,手雙手了他那張俊臉,聲氣道:“老公,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
鐘廷曄勾,手從胳膊下探出去,拇指掃過后門上的指紋識別區,“滴”得一聲,門開了鎖。
他手臂攬著的肩,正要抬步往里走,沈輕白卻拽著門把手不,仰頭憤憤瞪著他:“鐘廷曄!你防我呢?”
鐘廷曄因喝了酒,反應比平時慢半拍,迷茫地看著半晌,后知后覺笑了:“是你一直沒要我錄指紋。”
沈輕白氣笑了,手在他心口點了點:“我不問,你就不會主錄進去,還需要我——。”
不等說完,鐘廷曄一把抓住前那只作的小手,拉過直接覆了上去,他在門鎖上嘀嘀嘀按了幾下,接著響起一聲智能語音:“指紋錄功。”
“阿白,可以了。”他乖乖的站定著,看似一副需要表揚的小朋友。
看著眼前如此稚的男人,沈輕白強著角,別過臉,最后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踮起腳,抬手在他眉心輕輕按了下:“好吧,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隨后反拉著他的手往屋里走去。
鐘廷曄看著的背影,淺淺彎。
沈輕白去了廚房給他泡了杯蜂水,遞給他時,忽然想起什麼,側迅速落座在他旁邊位置上。
側頭上下打量他,男人半倚著沙發背,仰頭慢條斯理喝著水,結一下又一下滾,完全不像上次喝酒那般急切。
如果不是上散發著濃烈的酒味,沈輕白很懷疑他沒醉。
撐著下,側目靜靜看著他,等他喝完后,接過杯子放回茶幾,旋即出兩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什麼?”
鐘廷曄偏頭看,不明所以,但還是誠懇道:“兩手指。”
“錯,我比的是耶。”腦袋一點點靠近他,剛想說話,就被他低頭快速親了下。
“別瞎親。”沈輕白推開他,起坐到他對面的茶幾上,兩手撐著大,一本正經問:“你真喝多了?”
鐘廷曄遲緩地點點頭。
沈輕白狐疑地又盯了他兩秒,淺淺一笑:“我是誰?”
“我老婆。”鐘廷曄認真回答。
沈輕白邊渲開笑容,視線落在他黑襯上,眼眸暗了幾分:“那我想…拍你上的腹可不可以。”
小樣,上次喝多被你反坑,今天必須扳回一局。
鐘廷曄盯著沒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頃刻后,說:“可以,但我有條件。”
“說說看。”
沈輕白得意一笑,彎腰拿過沙發上的手機,正要點開錄像功能,便聽到他后面要問的話:“自畫像是怎麼回事?”
“啪嗒”一聲,手機毫無預兆落在地板上,還好這個位置鋪了地毯,要不然會跟上次一樣,屏幕秒變蜘蛛網。
“鐘廷曄!”沈輕白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著他:“你本沒醉是不是?”
自畫像就是騙取食的一個幌子,不想讓他知曉是為了口吃的,在學校招搖撞騙。
卻沒想,這人給記心里了,喝了酒還不忘打破砂鍋問到底。
現在竟然用這種方式與換。
簡直太腹黑了!!
“真醉了。”鐘廷曄看著臉越發不悅,忙改口:“喝了你泡的蜂水,腦子沒有那麼混沌而已。”
“那你剛剛玩我是吧?”沈輕白心里氣結,這人明明清醒了,卻跟裝糊涂,跟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呢。
“沒有。”鐘廷曄站起,單手撈懷,下抵在肩頸:“其實還是有些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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