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

賀南序愜意地翹著長，手中把玩著一支鋼筆，子往后地靠著老板椅，徐徐轉著。

距離他發的那條消息，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可是，依舊沒有給他半分回應。

他也沉得住氣。

倒是站在總裁辦外的陸鳴，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自家老板難得不要加班，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回家，就在辦公室里待著，一待就是四個小時了。

直到又過了十幾分鐘。

他看見電梯門打開，一個漂亮高挑的人，手里抱著一大疊資料，朝總裁辦走來。

陸鳴定睛一看，那不是總裁夫人嗎？

“夫人，晚上好。”陸鳴等人走近，立馬打了一個招呼。

初黎聽到陸鳴那樣一喊，本就繃的神經這會更是想要斷掉一樣。

著聲音，連忙跟陸鳴說，“在公司的時候我名字就好。”

陸鳴點了點頭，大概是跟在賀南序邊久了，他的為人世也是十分沉穩的，“夫人請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言外之意，他不會在他們這段關系上給捅出什麼簍子。

他做了一個往里請的姿勢：“賀總已經等你很久了。”

已經等很久了麼……

初黎用力地抱了手中的資料，遲疑幾秒后，終究還是再次邁開了往前的步子。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輕輕地敲了兩下，得到里頭說的那一聲‘進’，這才推門而。

賀南序上下打量了一圈，看到那抱著一大堆資料時，語氣意味深長的，“賀太太，你這打掩護的工作還到位的。”

初黎腦子里糟糟的，一通胡思想。

注意到的神，賀南序輕挑了下眉頭，直正題，“去洗個澡吧。”

“嗯？”

“替你準備了服，洗個澡就可以休息了，加班到這麼晚也很累了吧。”

初黎聲音很輕的嗯了一聲，“是很累了。”

“那就去吧。”

細想過后，初黎覺得自己不應該胡思想什麼。。

賀南序或許真的只是好心讓在這里休息一晚。

再加上剛才已經明確表明自己累了，賀南序絕對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今晚大可以安心地在這里睡一覺，明天早早的離開，這樣也的確省時省心。

于是初黎將手里的那一疊資料放在了辦公桌上，便直接往里頭走了。

賀南序換了一個地方坐下，去了茶室。

這會他難得還有那閑逸致，泡起了茶。

他泡茶的手法賞心悅目，沒多久，淡淡的烏木沉香縈繞在茶室里。

*

另一邊。

初黎洗完澡，換上干凈的睡，往房間里走去。

大床上鋪著深藍的被褥，有種冷冽清爽的味道，似乎與初黎格格不。

初黎有些認床，坐在這張陌生的床上，原本困倦的睡意好像也在慢慢的消散，反而人也變得越來越清醒。

心里波的厲害，一直僵坐在床邊。

眼神時不時地往那扇關上了的臥室門口看去。

很久很久，也沒見有什麼靜。

此時，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

就在初黎完全睡不著的時候，約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心里下意識地咯噔了一下，也顧不上什麼，掀開被子就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咔噠”。

一聲細微的響，房門被打開。

逆著昏暗的影，一襲黑睡的男人，邁著不不慢地步伐，走到了床邊。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垂眼看著床上的人，心如明鏡。

但他沒有拆穿什麼。

只是手替捻了一下被子。

初黎剛才太心急了，被子在上蓋的七八糟不說，還有一只腳在了外邊。

尷尬的另一只腳在被子里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也不知道賀南序要在床邊坐到什麼時候。

初黎有點繃不住了，屏著呼吸，眼睫輕輕地啊。

在覺得自己快要不過氣的時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終于睜開了眼。

坐直子，靠著床頭，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明知故問，“你今晚打算睡哪？”

賀南序的聲音帶笑，　“你打算給我騰半張床出來嗎？”

他總是這樣。

分明他的氣場是占據主導地位的，可他會把選擇權，主權全權給初黎。

初黎抿著，沉默了好一陣，才溫吞地開口，“可以。”

這下，倒是到賀南序有幾分訝異了。

“為什麼可以？”

為什麼？

初黎想起那天胃痛去醫院，賀南序說過的那一句，‘試一試，真實的試一試，試著把這樣一段關系往好的方向發展，而不是應付那麼久，到時一拍兩散。’

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不是一時沖的搖了。

但……

“你說過可以隨時喊停的是嗎？”

賀南序有種波瀾不驚的寧靜，也給了安穩的覺。

他說：“當然。”

于是，　初黎默默地將子往一邊挪了挪，挪到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真的很像是分半張床給他。

賀南序眼神直白地看著，“上這張床前，我希賀太太不要對我有誤解。”

“什麼？”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

說實在的，初黎的確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賀南序是那種在事上清心寡的人，跟他同居后，兩人之間保持的界限也很明確，讓初黎窺探不到他的……

現在他這麼刻意提醒，初黎只好著頭皮說了一聲，‘我知道。’

“好，那睡吧。”

賀南序在的邊躺了下來。

他的手，落在壁燈的開關上。

初黎下意識地摁住了他的手，“可不可以……不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