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趟月旅行到了正月十五，下午坐著飛機回的京都。

季嫋和黎東庭過了正月就非常忙，兩人也就沒敢再耽擱，飛回京都還能休整個幾天，就要開始連軸轉的生活了。

到了三四月份的時候，德園的梨花和海棠都相繼開了出來，園林里白和映襯著主屋的窗臺，那會兒每天都會飄來不鮮艷的蝴蝶，昭昭最喜歡在外頭追著那蝴蝶玩。

季嫋早回家的時候，就會把昭昭舉起來去夠那樹上的花。

那天黎東庭還沒回來，季嫋抱著昭昭在那兒玩，接到了謝清之的電話。

“妞兒，晚上出來跟我吃個飯吧。”自從季嫋結婚之后，為了避嫌謝清之很單獨出去，基本上都是他和季嫋，葉聽禾三人行。

葉聽禾過完年就去了m國，季嫋知道謝清之應該是有些事兒要跟說的，也就答應了下來。

和孔管家代了一下，晚上別留自己的飯了，剛要去開車的時候，就巧遇見了回來的黎東庭。

“要出去？”黎東庭走近了，吻了吻的發頂問道。

季嫋手抱著他，嗅著黎東庭上好聞的味道，早晨到現在才見了這麼一面，想念他的。

“嗯”了一聲，“和謝清之出去。”

黎東庭著頭發的作一頓，眸間的變換了一下沒讓季嫋發現，狀若無事地道，“我送你？”

“沒事，我自己開車去就行。”

黎東庭也沒再強求，在季嫋間落下一個吻，“早些回來。”

其實很有黎東庭在家里，季嫋在外頭的況，所以當黎東庭看著開著車出去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一個人在家等著那種心境。

黎東庭走到主屋前頭的時候，昭昭看見了他，搖著尾歡快地跑了過來，他握著它的雙腋將它舉了起來，“傻小子，這會兒還樂呢，你媽媽都跑出去找別人了。”

昭昭沒聽懂，還傻樂著湊向前要黎東庭，他沒讓，把它抱在了懷里，故意將它耳朵的起來，湊近了說，“媽媽去找別的小狗了。”

這句話昭昭聽懂了，掙扎著要跳下來，“汪汪”地一直。

至于為什麼能聽懂這句話，還是那會兒黎東庭故意逗著它，它氣急了，那之后只要一說“別的小狗”，昭昭就會惱火得不行，一直在那兒。

昭昭下地開始到去找季嫋，沒找到，就將四肢一攤，耷拉著耳朵，趴在池塘邊看著可委屈了。

黎東庭看著它也不樂了，自己心里也就舒坦一些了，將昭昭抱了起來，“騙你的，帶你出去玩吧，出去外面等媽媽。”

昭昭聽見“出去玩”這幾個字，耳朵又馬上立了起來，尾又開始跟螺旋槳一樣搖著。

“傻狗。”黎東庭見昭昭那樣，嗤笑著罵了一聲。

謝清之選了常去的林北苑，季嫋到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幾道菜了，還有一箱的啤酒擺在一側。

“我開車了，我可不喝。”季嫋坐下先說了一句。

謝清之“嗤”地一聲，“多想了這是小爺我要喝的，沒你的份。”

“剛好你當司機等等我喝死了把我抬回去。”

季嫋察覺到了謝清之有些不對勁的緒，抬起眼起觀察他的神，以往怎麼看都閃亮的狗狗眼，這會兒沒打采地垂著，眼底盡是落寞，“被拒絕了？”

“呵，那人長那麼雙漂亮的眼睛也是沒用，跟瞎了一樣，我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謝清之氣得用后槽牙咬著將酒起開，還沒開始吃，酒倒是先喝了兩杯。

謝清之在追人這事是年后季嫋和葉聽禾才知道的，那會兒打架也是因為這事，還好沒留下案底。

謝清之一個人悶著聲喝了兩瓶，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

“我吧，雖然從小到大沒干過什麼正事，但好歹也沒干過什麼壞事，小有一些經商頭腦，那公司沒開到像黎家那樣大，但也不小吧，怎麼說也算一個公司的小老板。”

“雖然每天在外花天酒地，但是你看我有去搞嗎，那人……竟然說我不務正業，說我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

“說我沒家里的環，都算不上什麼東西。”

“你說可不可笑……”

季嫋知道謝清之這會兒一定一肚子委屈，也沒輕易發表意見，安安靜靜地吃著菜，見他沒酒了就給他開一瓶。

謝清之又喝了大半瓶繼續說道，“說不喜歡老子，還讓老子追了一年，我這輩子就沒花了這麼長時間還得不到回報的事，以為是誰，我沒了就不能活了，搞笑，太搞笑了………”

季嫋看著他逐漸紅起來的眼角，了幾張紙巾放在謝清之的面前。

“我沒哭，這有什麼的，不就是個人麼。”謝清之偏過頭，悄地用袖子抹了淚，還要轉過頭跟季嫋假裝堅強。

季嫋看著是又心疼又好笑，他突然從旁邊拿出了一個包裝致的禮品盒，從桌子那側推過來給季嫋，“這個…你幫我給，地址我到時候發你。”

“怎麼，還來個告別禮？”季嫋看著那禮品盒眉頭高高挑起。

謝清之渾上下就他那張跟鋼鐵一般，“這是小爺我答應的生日禮，做…做人不能食言，這是我爹教我的。”

“謝伯父教你那麼多，你估計也就這一句聽進去了。”季嫋嘲了一句道。

“答應的，干嘛不自己給。”季嫋問道。

謝清之沒說話，眼神暗了暗，又喝了小兩瓶才甕聲道“等不到了，妞兒，我要去當兵了，再過幾天你就見不著我了。”

季嫋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愣住了，從來沒有一天想過最追求肆意瀟灑的謝清之，會說出要去當兵的話。

問，“為什麼。”

“為了那個孩？”

謝清之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不完全是因為，我把的那些話想了好幾個晚上，我今年二十四了，我想了想這二十四年我似乎也沒干過什麼能讓覺得厲害，讓我父母覺得驕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