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標是我。”裴桑嶼神沉冷,“那在他聯系我之前,許佳允就暫時還會是安全的。”
聞言,遲雨和周景相視一眼。
裴桑嶼看著桌上的手機。
雖然他面上表現得冷靜,可心里的不安還是忍不住一點點擴散。
他比誰都清楚裴赫群反復無常的。
加上他的神病,其實他也沒有把握裴赫群會不會許佳允?
“六年前,的芯片是你取的?”裴桑嶼看向遲雨。
遲雨一愣,隨即點頭,“是。”
“當時……”裴桑嶼閉上眼,呼吸沉重,“那個芯片植一段時間就會和皮長在一起,沒有專業的手段強行取芯片是非常危險的……”
“是,很危險,一層皮生生剝離。當時還懷著孕,可是為了逃出生天,沒辦法,后來傷口染,如果不是遇到花婆婆,可能就一尸兩命了。”
遲雨一想到當時的畫面,眼眶立馬紅了。
抬頭看著裴桑嶼,“裴先生,我一向敬重您,可芯片這件事,您真的太殘忍了。”
“殘忍嗎?”裴桑嶼冷冷笑了聲,“是吧,我給的好像一直都是傷害。”
哪怕他的初衷并不是為了傷害。
可現在再說這種話,過于蒼白,也顯得他虛偽。
是他過于自負,許佳允恨他是應該的。
這時,手機震。
是裴赫群打來的。
裴桑嶼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接通電話,“裴赫群。”
“大哥,三年多沒聯系,你好熱啊,這電話接得這麼快呢!”電話里傳來裴赫群狂妄的笑聲。
“廢話。”裴桑嶼神鷙,“許佳允呢?”
“放心,我只是把嫂子請過來喝杯熱茶。”裴赫群說:“不過我請的嫂子可不止一個,就是我那個后嫂子看著不太好啊。”
聞言,裴桑嶼眉頭一蹙,“裴赫群,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大哥應該很清楚啊。”
“裴氏我可以給你。”
“裴氏我現在不稀罕了。”裴桑嶼冷著聲,說:“我現在要的是你腎。”
…
A國某群島。
島上被私人武裝隊占據。
裴赫群是這個武裝隊的領頭人。
半山腰上一棟獨棟別墅坐落著。
別墅里二樓,布置溫馨的主臥里,形消瘦的人躺在蕾公主床上。
的五生得致,但臉蒼白,手背上還扎著針。
床邊擺放著各種儀。
門外傳來靜。
昏睡中的人眨了眨眼,掀開了眼皮。
剛睜開眼,房門被人推開。
裴赫群走進來。
他的后,是被趙峰押著走進來的許佳允。
“小語,你看誰來了。”
聞言,裴傾語視線一轉,落在許佳允上。
時隔六年,再見到許佳允,裴傾語是震驚的。
不敢置信地看向裴赫群,“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再做傷害的事了嗎?”
裴赫群走過來,作溫地了的臉,“我沒有傷害,我只是把請過來看看你,你不是很關心嗎?六年前你寧可拿自己當餌也要協助逃走,你那麼看重,我把帶來看你,你不開心嗎?”
“你有病!”裴傾語瞪著裴赫群,“你現在馬上把許佳允送回去!”
裴赫群搖頭,“能救你,我不能放走。”
裴傾語氣得口一口氣差點不上來。
裴赫群急忙把氧氣罩戴到臉上。
裴傾語吸著氧氣,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
但太脆弱了,哪怕只是像這樣說幾句話,都耗盡了全部的力。
閉上眼,沉沉睡去。
裴赫群滿目心的看著裴傾語,“小語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
許佳允從剛才進來就一直在觀察裴傾語,現在看到這樣,更加篤定裴傾語的出了問題。
“到底怎麼了?”許佳允看著裴赫群問道。
“六年前小語協助你逃走,后來我跑了,裴桑嶼把小語抓走了。”
裴赫群站起,朝著許佳允走過來。
許佳允擰眉戒備的看著他。
裴赫群一把掐住許佳允的下,鷙的雙眸盯著,“小語從小免疫力就很差,裴桑嶼不顧的況,將囚在地下室整整半個月,那一個月吃的都是什麼你知道嗎?發高燒沒人給送藥,等到我救出來,的損嚴重,腎損傷不可逆!現在那兩顆腎已經徹底壞了!”
許佳允不敢置信。
裴傾嶼怎麼說也是裴桑嶼的堂妹,裴桑嶼真會這麼狠嗎?
“裴桑嶼害小語失去健康的腎,那我就讓他用他自己的腎賠給小語!”
許佳允皺眉,“所以你抓我過來,是打算用我威脅裴桑嶼?”
“沒錯。”裴赫群冷笑道:“你說這是不是他的報應,他毀了小語的腎,結果偏偏是他的腎和小語匹配度極高!”
許佳允沒說話。
如果事真如裴赫群說的這樣。
那裴桑嶼給裴傾語捐腎也是應該的。
都是裴家人,裴桑嶼對裴傾語確實太狠了!
可這不就是裴桑嶼嗎?
為達目的,他總是能輕易的踐踏利用任何一個弱者!
真是惡心!
許佳允看著床上昏睡瘦弱的裴傾語,腦中不浮現六年前小姑娘稚可的臉蛋。
那時候多好看啊。
一看就是被富養大的孩兒。
卻因為幫了被裴桑嶼報復。
許佳允心中愧疚不已。
看向裴赫群,“我這六年和花婆婆學了中醫,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讓幫看看。”
“我知道。”裴赫群松開許佳允,搖搖頭說:“你以為你躲在夕鎮的這六年我一無所知嗎?”
許佳允一愣,隨即想到了和柯庾長得一模一樣的季嚴,瞬間明白了。
“所以,你這六年一直都知道我在夕鎮,但是……”許佳允又看了眼裴傾語,“是不讓你我,是嗎?”
裴赫群沒說話。
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許佳允瞬間一陣鼻酸。
走向裴傾語。
明明和裴傾語只有六年前那一次接,為什麼裴傾語會這麼在乎關心?
在床邊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將裴傾語的手放平。
裴傾語睡得很沉。
許佳允為診脈。
裴赫群在一旁安靜看著。
半分多鐘后,許佳允收手,把裴傾語的手放回被子里。
“怎麼樣?”裴赫群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僅是腎病的問題。”許佳允站起,直視著裴赫群的眼睛,“的子宮沒了,對嗎?”
聞言,裴赫群一怔。
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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