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陳為見李枕悶著喝酒,走過來問他。
李枕說:“沒什麼。”
“溫之前和周蘊程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嗎?”陳為顯然也關注了溫的事,他著煙,說:“還有,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怎麼轉頭就和周蘊程在一起了?”
他想到什麼,說:“上次雪的時候,是不是就和周蘊程有關系了?”
李枕說:“我怎麼知道?”
陳為看著他的臉,李枕的臉難看的,陳為有些怵他,他還想問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敢問。
瀾山公寓,溫接完電話,直接回了臥室。
很難得的,沒有爬到周蘊程上去,而是有些發愣的,坐在床上,周蘊程很沉默的看著,有點想煙,但他沒。
而溫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等再醒過來,已經很晚了,溫手上的針頭也拔掉了,坐起來,站起出去,剛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了站在臺上,手指間夾著煙的周蘊程,他背對著溫,正在煙。
不知道了多久,客廳里都有很重的煙味了。
聽到響聲,他回過頭,與溫四目相對,眼底一片濃重的郁,深得不像話,不過很快,他就將煙給掐了,轉朝著溫走過來,將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沉默的給將鞋子給穿好。
穿鞋子的時候,他的手指到了溫腳踝上的腳鏈,稱得的皮很白,腳踝纖細,非常的漂亮,周蘊程眼神暗了暗,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抱去了餐桌那邊,又讓坐在自己上,給喂了點飯。
溫倒是沒有拒絕,周蘊程明天必須要去一趟公司,不過他也沒跟溫提,溫的燒還沒退,盡管睡了一覺,依舊有些神不濟。
第二天,周蘊程吃過飯后便去了公司,他出去的時候,想說什麼,最后什麼也沒說。
而周蘊程剛出門,溫便出去了一趟,去了一趟監獄,然后得知,徐朝真的已經出獄了,但是他出獄,并沒有聯系溫。
溫又給徐朝的一個朋友打了一通電話,問徐朝有沒有去找過他,對方依舊說沒有。
溫有些茫然,在監獄門口站了很久。
而周蘊程在出了瀾山公寓后,便打了一通電話出去,代了一些事,才又朝著公司那邊走過去,直接進了會議室,等開完會,他坐在辦公室里,想了想,最終還是打開了公寓的監控回放,然后,他看到他剛出去沒多久,溫便出了一趟門,并沒有回來。
周蘊程給溫打了一通電話,溫接起來:“哥哥?”
周蘊程問:“在哪里?”
“在家里。”溫說:“怎麼了?”
周蘊程沒說話,過了一會,他說:“中午要不要我人送外賣過來給你吃?”
溫拒絕了,說:“不要,我要出去吃。”
周蘊程沒說什麼了。
溫掛了電話后,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后來去了之前租房子的那里,上樓的時候,溫一直的抿著,將房間的門打開,里面并沒有什麼變化。
徐朝沒有來過。
溫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溫響了很久,給李枕打了一通電話,溫說:“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找誰?”李枕正在去醫院的路上,他聽說舒晚生病了,正在住院,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溫說:“徐朝,之前在這邊的監獄,我聽獄警說,他已經出獄快一個星期了,但是我找不到人。”
李枕皺了一下眉:“這個人是誰?”
“他是為了我坐牢的。”溫說:“可是現在不見了。”
李枕說:“你先別急,我找人問問看。”
溫說:“謝謝。”
兩人掛了電話,李枕便讓人去查了一下徐朝的去,溫則是先回了瀾山公寓。
而公司里,周蘊程的手機上,在溫去到之前的租房時,周蘊程收到了兩條信息,一條是一個地址,另外一條,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溫正著的租房,很孤單,卻又很委屈與傷心的模樣,這樣的表,溫從來沒有在周蘊程面前表過傷心這種緒,也從來沒有為周蘊程出過這樣的表。
周蘊程面無表的看著那張照片,眸沉黯到像是沒有底的深淵,里面卻是翳一片。
他一直看著那張照片,過了許久,才把手機收起來,然后沒有再去看信息,也沒有再去看監控。
周蘊程下班后,在公司里坐了許久,才開車回瀾山公寓,他回瀾山公寓的時候,客廳里沒有燈,周蘊程抿著,他將門打開,看到臥室里的燈開著,周蘊程愣了一下,他對著那道看了許久,才朝著臥室走過去。
臥室里,溫正在做黏土,聽到聲音,回過頭,看了一眼周蘊程,然后去洗了手,跑過來說:“我好。”
在外面沒有吃飯,也從來不在周蘊程這邊做飯,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周蘊程以為是不會做飯的,因為溫長得,真的很像一個一就碎的洋娃娃,像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弱氣小姑娘。
一看就是要用來被人寵著的,甚至很多時候,他都覺得溫真的就像是一只剛出生的小貓,什麼也不會,像是一張白紙。
直到后來,他親眼看到給別人做飯,照顧別人,他才知道,其實什麼都會的,雖然不是很練。
周蘊程沉默的看著,他說:“過來。”
溫朝著他走過去了一點點,周蘊程將臉上粘著的黏土取下來,他問:“在做什麼?”
溫飛快的跑過去,將黏土給收起來,然后收在后,說:“沒有做什麼。”
還只了臉,臉都沒有真正好,其實周蘊程本看不出來什麼,周蘊程看了很久,他說:“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溫搖頭。
周蘊程沉默了很久,問:“想吃什麼?”
溫說:“排骨。”
周蘊程轉過去了廚房,溫把所有黏土都收起來,然后去了廚房,大概是因為周蘊程問的那句話,溫這會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很是黏著他,從后面抱著他。
周蘊程低著頭,看著環在他腰間的手,正在切菜的手指用力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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