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家悉的紅黃門頭的店鋪，林沐妍直接愣在了座位上。

這曾經是高中時最常顧的一家店，那些年在江帝一中的回憶撲面而來，就像放電影那般，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

只是那些回憶里，滿滿的都是周鐸宇和謝妤希…

那段懷謙，是怎麼知道的？

段懷謙熄了火，側著頭說，“這家店因為租約關系，下周就要閉店了。”

林沐妍撲扇著滿是困的眼眸問：“所以你帶我來是…？”

段懷謙笑了笑，幫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吧，這家的炸不是很好吃嗎？”

……

兩人一先一后走進了店里，已經過了放學時間，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柜臺后的老板娘一眼就認出了林沐妍。

“哎呀天吶，看看這是誰來了？小，我們這是有多年沒見了？”

再次看到老板娘那張悉的和藹可親的面孔，林沐妍從心底里笑了出來。

“老板娘，最近還好嗎？”

老板娘圓圓的臉已經多了許多歲月的痕跡，親切地招呼林沐妍，“還是老樣子，這店馬上租約到期，我和老頭子也能退休，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了。”

林沐妍知道，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是朝鮮族，年輕的時候在韓國打過工，所以他們家的韓式炸和醬料都很正宗，味道特別好。

這時，老板娘的目落在段懷謙的上。

“喲，這是…男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林沐妍連忙本能地否定，“不是的…”

這回段懷謙倒也沒有生氣，他對著老板娘笑了一下，算是打了聲招呼。

老板娘不自地夸贊了一句，“這孩子長得真帥。”

“謝謝老板娘。”

林沐妍照例點了甜辣炸和酪炸套餐，拉著段懷謙坐在了以前常坐的位置。

段懷謙沒有說話，饒有興趣地盯著林沐妍的臉，像是要把看穿似的。

林沐妍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隨便找了個話題，“我一直以為你吃東西很挑，沒想到什麼都能吃，對用餐環境也沒什麼要求。”

本來坐在對面的段懷謙直接起，坐到了林沐妍邊。

“你以為我是電視劇里的那種，只吃五星酒店高級大廚做的菜的霸道總裁？”

聽他這麼說，林沐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倒也沒有，霸道總裁一般很高冷話很，我看你這樣子，倒是像霸道總裁那多的朋友。”

“林沐妍，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只有對你才這樣。”

林沐妍歪著頭思考了一下：“你高中時候給我的覺確實是冷漠的，但是又很毒舌，可現在看來其實并不是，難道…”

頓了頓，湊近了男人的臉，神兮兮地調侃道，“段懷謙你變態了？”

段懷謙頃刻間黑了臉，“林沐妍，你可以再湊我近點，我這就強吻了你，看你剛才還跟老板娘說我不是你男朋友？”

林沐妍不往另外一邊挪了挪子，嘀嘀咕咕地說，“你本來就不是我男朋友…”

段懷謙盯著人的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勾起一邊的角壞笑起來。

“林沐妍，跟我比一下嗎？”

“嗯？比什麼？”

段懷謙雙手撐在桌子上說，“一道高等數學題，看我們誰先算出來，如果我贏了，你就去告訴老板娘，我是你老公。”

林沐妍從小就喜歡數學，段懷謙的這個提議讓眼前一亮，“那如果我贏了呢？”

男人湊近了，眼眸里滿是意和期待，那呼出來的帶著冷松木香的氣息打在了臉上，讓心跳有些加速。

須臾之后，他幽幽啟，“別想了，沒這個可能。”

林沐妍氣得鼓起了小臉，那雙瀲滟清涼的眸子帶著些許怨氣。

雖然從小到大在各類數學競賽上得過很多獎，但是如果要和段懷謙比起來，基本沒有勝算。

林沐妍賭氣地說：“那我不比了。”

段懷謙了的小手，“我讓你，你選題，然后你先算五分鐘，行嗎？”

“說好了，一言為定！”

林沐妍二話不說，直接從包里拿出了筆記本，撕下一張紙遞給段懷謙。

接著打開手機，搜索了高等數學習題，準備選一道自己最拿手的代數。

一會兒后，把手機放到桌上。

“我選好了啊，我先做五分鐘，你不許看題。”

段懷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隨你，段太太。”

接下去的五分鐘里，韓式炸店千載難逢的出現極其罕見的一幕。

一個孩子趴在桌上拼命地做著數學演算，一旁帥氣的男人地盯著，眼里滿是寵溺的意。

“林沐妍，五分鐘到了，題目和筆拿來。”

林沐妍順手丟過手機和一支圓珠筆，手中依然筆疾書，頭也沒有抬一下。

段懷謙接過筆，瞥了一眼手機，在紙上隨意地寫了起來。

大概只過了兩分鐘，他放下筆，拿起草稿紙到了林沐妍的側臉上。

“算好了，等于8分之π平方。”

聞言，林沐妍拿起紙，驚恐地抬起頭，“這麼快？不可能！段懷謙你作弊吧？！”

段懷謙瞥了一眼林沐妍的草稿紙，有些嫌棄地說：“你這傻子，看看斯特林公式，n階乘的近似值。”

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林沐妍突然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段懷謙你的腦子是什麼做的？你真的好聰明啊！以前坐在這個位子上，都是我在教小希和周鐸宇數學，現在…”

話還沒說完，林沐妍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糟了，又莫名其妙地提到了周鐸宇，段懷謙會不會因為這個又生氣了？

段懷謙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著的眼神變得復雜難辨，角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自嘲。

“我知道。”

“啊？嗯？你知道什麼？”

段懷謙想說，林沐妍你這白癡，高中那會兒你和周鐸宇坐在這里做題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那個時候我就站在門外看著你們？

有多次，段懷謙打從心底里希，和林沐妍坐在一起的人是他。

九年后的今天，這個愿終于實現了。

“沒什麼，”段懷謙了林沐妍帶點的腮幫子，“段太太剛才答應了我什麼？”

“哦，好吧。”

林沐妍話音剛落，老板娘就把香噴噴的炸送到了他們桌上。

“小，又在這里學習呢？我記得以前你也一直和一個男同學來這里寫作業。”

“嗯，那個只是男同學，”林沐妍親熱地挽起了段懷謙的胳膊說，“老板娘，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