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只有陸枝遙跟裴子墨兩人,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他們單獨相。
之前不管怎麼樣,兩人之間要麼好友在,要麼裴亦然也會在的。
莫名的張。
陸枝遙正襟危坐,別開頭死死的盯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只要男人不找搭話,預備當一個啞伴娘。
但裴子墨可不準備當一個沉默的啞。
“陸小姐,以前給人當過伴娘嗎?”
陸枝遙余掃了一眼側的男人,很快收回視線,不看他答道:“沒,這是第一次。”
“哦,第一次啊。”裴子墨瞇了瞇眼,尾音拖長。
“好巧,我也是第一次。”
話落,再也繃不住了。
陸枝遙側過子,難以置信的盯著男人促狹的眸子,“裴先生,你...也是伴郎?”
見終于看向了自己,裴子墨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對啊,本來是陸崢的,可他臨時反悔了。”
陸枝遙:......
說好的伴郎,還能臨時反悔?
臉頰掛起假笑,“裴先生,你都當父親的人了,做伴郎不合適吧?”
“哪里不合適?”裴子墨眉峰輕挑,“法律規定說獨帶娃的男人不能當伴郎了?”
很好,說不過他。
陸枝遙重新坐正,沒再搭腔。
可側的男人沒放過,漫不經心道,“放心陸小姐,我只是當伴郎,不是要當誰的新郎。”
陸枝遙:?
“呵呵,裴先生真會開玩笑。”
裴子墨淡淡的扯了扯,“沒開玩笑。不然我怕陸小姐誤會我看上你,是故意來當這個伴郎的。”
陸枝遙瞳孔,一臉訝然。
訕笑,“裴先生,你誤會了,我本沒這麼想。”
男人偏著頭,輕輕一哂,“是嗎?可剛剛陸小姐臉上的表可不是這麼說的。”
ok,閉。
再說什麼都是蒼白的狡辯了。
-
路上不遠,不過半個小時,可陸枝遙卻覺得時間格外的漫長。
“遙遙,你來了!快,進去試試我給你挑的伴娘禮服。”
陸枝遙拉著好友的手,用氣音保證沒有第三個人聽到,“傾幽,怎麼換了伴郎這麼大的事你沒跟我說?”
“啊,抱歉遙遙,我也是剛知道的。裴知聿他表弟手骨折了,怕是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所以只能換人。”
是嗎。是真的誤會裴子墨了?
剛剛還用眼神質疑了人家。
救命,如果現在跟傾幽說讓換人,會不會想殺了。
慕傾幽一臉單純,“沒事的遙遙,裴知聿大哥看著人冷了一點,但其實很好的。”
只是覺得雖然是伴郎伴娘,但也沒多集,一起迎賓敬酒而已。
的好閨婚禮那晚大多時間應該都會在邊的。
陸枝遙認命,“好吧。”
慕傾幽瞇著眼,打趣:“不過遙遙,你這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雖然兩個人似乎過一次火花,但之后還是很正常的,怎麼就這麼怕見裴知聿的大哥呢。
陸枝遙也說不清為什麼怕,只是一種人冥冥之中的第六。
這個男人很危險,自排除在的社范圍之外了。
“好了,別想了,快進去試禮服!”慕傾幽把好友推進試間。
沙發那邊,裴知聿冷冷的一笑,“大哥,你為了追人,臉都不要了。”
裴子墨氣定神閑的理了理上的西服,“有嗎。”
他不否認陸枝遙對他的吸引力,他不自的想靠近,又好奇這個人為什麼會失憶。
對一個人產生興趣是好的開始。
裴知聿嗤了一聲,“真該讓爺爺看看你的模樣!”
金眼鏡后,男人的眸微閃,似笑非笑的扯了扯。
而陸枝遙平時休閑為主,很穿子,偶爾穿一次驚艷了慕傾幽的眼。
慕傾幽給好友選的一條淺紫的禮服,腰線完的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材,一字肩出骨的鎖骨,陸枝遙整個人看起來都溫了下來。
陸枝遙還不太習慣,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扯了扯擺,“好看嗎,傾幽?”
“好看!”慕傾幽上下打量,“寶貝,你可太了!”
裴子墨步伐從容的走近,結上下一滾,只覺得有些移不開眼。
為好弟弟的裴知聿著兜,推波助瀾,“老婆,讓你好朋友站過來看看,看跟我哥這套西裝配不配。”
“哦對!”
陸枝遙被好友牽著手,朝那神莫測的男人走近,心倏地了一拍,不爭氣的紅了臉。
慕傾幽沒注意到好友的神,只是認真的比對兩人的禮服,點了點下,“大哥,覺你這套跟遙遙的不是很配。要不你換第二套試試?”
裴子墨眼神始終睇視著淺的倩影,聲音溫和:“好。”
陸枝遙剛好也去落地鏡前好好瞧瞧自己上的禮服。
就在轉之際,裴子墨本來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
銳利的漆眸微微瞇起,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那蝴蝶骨上的一點痣。
這麼巧,這里也有痣?
裴子墨不會忘記,那夜他反復舐的那顆痣,每次吻住這秀巧的痣上,便會變得更敏。
“欸,哥,別看了。”裴知聿推了自己大哥一把。
他那是什麼眼神啊,如狼似虎的,他真怕大哥現場發了。
的老男人就是嚇人!
裴子墨深吸了一口,淡淡的收回視線,嗓音喑啞,“嗯,有趣。”
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