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話音剛落, 溫禮昂就否定了的說法，他必須這樣告訴, 否則他沒有一點點勝算。

“阿筠，你本不喜歡他，你混淆了喜歡和好奇的界限，你對他只是好奇，你好奇談的覺，好奇親吻的覺，好奇——”

想到某些令人窒息的畫面，溫禮昂如鯁在，沒有把后面的話補充完整。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你的一個實驗品。”

溫禮昂給他們這段關系下了定義，察覺到目有閃躲，他走近，握住的手，在自己耳側，試圖讓自己的話更備說服力。

姜筠心里了，大腦仍舊是一團麻。

“以后你再也不需要他了，阿筠，我會一直陪著你，”溫禮昂深邃如海的眼睛著，漂亮修長的手指在發間，“你搬走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點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他就不會出現了，如果在你高考結束的那一年，是我先開口和你表白，我們現在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姜筠眼睛開始失焦，思緒飄得很遠。

“我現在終于有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也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我們已經錯過了那麼久，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溫禮昂俯抱住，下抵在頸窩，這是過分親的姿勢，“我知道我們在一起一定會遇到很多問題，可能未來會很辛苦，但不管以后要付出什麼代價，也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只要你也喜歡我，我就什麼都不怕。”

他把十八歲當年說過的話，對說了一遍。

前面尚且能做到無于衷，可就在這一刻，姜筠忽然到鼻酸。

為自己喜歡他的那些年。

為流過眼淚的日日夜夜。

為被他傷過的、尚未愈合的心。

忽然意識到，十八歲那年，一個人那一腔的孤勇和不計回報的付出，大概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了。

……

姜筠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起床，今日燦爛，把洗好的床單放到臺上晾曬。

喜歡曬好的床單的味道，會讓到神愉悅。

臺上種了新的花，今天終于長出了花苞，雖然還只是個小小的花苞，但忍不住拿出手機記錄。

一連拍了十幾張。

想，等能把花養好的時候，或許就可以考慮養寵了。

傍晚，去了附近的超市買東西，那超市離住的地方有2.1公里，沒有打車，而是走路去的。

鮮這麼有耐心。

正在超市的打折區到逛，陳琎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剛接通，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

“啊？”姜筠沒反應過來。

“你沒在家？”

陳琎的聲音干得不像話，只是超市里的廣播聲音太大了，聽得不是很仔細。

姜筠把手機夾在肩膀，一邊用手去扯保鮮袋，一邊拿起蘋果裝進去。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就在你家門口。”

扯保鮮袋的手頓了頓，把手里的蘋果放回原。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姜筠終于開了口，問他：“你急不急？”

“什麼？”

“就是如果你不急的話，我就走路回去，急的話，我就稍微打個車。”

陳琎被氣得不輕：“姜、筠！”

雖然超市廣播的聲音很大，但還是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意識到應該是有重要的事，連忙說：“好吧，那我現在打車回去。”

提著超市的購袋，姜筠走到四樓時已經開始氣吁吁，剛走到五樓拐角，就看到了陳琎。

他穿著格格不的手工高定西裝，站在破舊的防盜鐵門前等，他抱著手臂靠在門沿，在心理學上這是到不安的姿勢。

他什麼行李都沒拿，所以默認他是先回了家才過來找的，可那眼神里的疲憊像是好幾天沒合過眼。

他的表很冷峻，但看向的眼神熾熱又復雜，姜筠一頭霧水。

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小聲問了句：“你那邊忙完了？”

可上周他的助理不是說至還要再過半個月才能回來嗎？

其實前幾日還在財經頻道看到了關于他的報道，好像是什麼收購案，很想去了解，可看了沒一會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到陳琎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還用手機對著拍了一張照片，只是忘記發給他了。

陳琎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問：“昨天那條短信是什麼意思？”

防盜鐵門打開，發出一聲怪響，姜筠把購袋放到玄關的架子，彎腰換鞋，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說喜歡你，那你呢？”陳琎突然覺得無力，聲音繃，“你喜歡他嗎？”

在飛機上那十個小時，他一刻都沒有合眼，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還喜歡溫禮昂嗎？

他甚至不要求姜筠喜歡他，只要不喜歡溫禮昂，他就已經到慶幸了。

問出口的那一刻，陳琎變得張，屏住了呼吸。

比他在談判時還要張，他像在等待宣判一樣等待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筠沉默了，他的心也在一點一點往下沉。

還喜歡著溫禮昂。

和他預想的一樣，只要溫禮昂朝招招手，就會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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