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語氣更是堅定:“嗯,我相信。”
就這件事來說,找不到陳琎故意摔爛杯子的機。
溫禮昂眼底盡是霾,再次重復,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抖:“如果我說,他就是故意的呢?”
他加重讀音,企圖讓姜筠相信自己說的話。
氣氛變得焦灼,陳琎的目也在此刻投向姜筠,心里忐忑,他莫名張了起來,討好地拉了下姜筠的手。
直到聽到姜筠說:“就算是真的,為了這一個杯子,有必要這樣嗎?”
聽到姜筠的回答,溫禮昂笑得悲愴,他突然泄了氣,也失去了所有辯解的能力。
無條件相信陳琎。
在乎的不是事的對錯,在乎的是那個人的。
所以他說什麼都沒有用。
溫禮昂看著地上杯子的碎片,四分五裂,顯然無法拼湊一個完整的形狀。
就像他和姜筠之間的關系,再也無法回到以前。
這是剛搬過來的第二天,姜筠買的一對馬克杯。
還記得那時候姜筠興地對他說:“溫禮昂,以后你用這個藍的,我用的,這兩個是一對,我們以后肯定也是一對。”
他無奈地笑。
這才看到圖案上印著一個抱著胡蘿卜的兔子,還有一個系著領帶穿著黑西裝的小熊。
他知道,這是姜筠最的畫片。
在那部畫里,小熊和兔子經歷了種種磨難最后終于在一起過著幸福滿的生活。
在日記里寫——
就是那個兔子,而他是那個小熊。
為了和小熊在一起,兔子愿意一直努力工作,攢到很多很多胡蘿卜,一起和小熊搭建屬于他們的小木屋。
而為了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怎麼趕走,都愿意一直等他,直到他終于喜歡上。
而此時此刻,姜筠表嚴肅,用指責的語氣對他說,為了這兩個杯子,有必要嗎?
果然,只要一遇到這個人,就看不到他了。
就像大學的時候,和陳琎談的那段時間,的朋友圈不再和他有關,不再頻繁地和他分的生活,不再因為他而開心或難過。
如今不過是把以前的事復演了一遍。
溫禮昂已經不想再爭辯對錯,這一切沒有了意義。
陳琎卻還在說,語氣看似卑微:“哥,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明天我重新去買一模一樣的回來,可以嗎?”
溫禮昂冷笑了聲。
陳琎似是吃到了甜頭:“或者你希怎麼理,你可以告訴我,我不希你和姜筠因為這件事鬧不愉快。”
連姜筠都愣了愣。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陳琎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他一向眼高于頂,說不了話,而且他向來都和溫禮昂不對付,時不時就挖苦幾句,可現在他放了語氣提出了解決方案。
姜筠看過去,陳琎正用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心霎時了。
大概這一次,真的是溫禮昂誤解了。
對比起來,溫禮昂的怒氣顯得毫無道理。
姜筠搖頭:“不用,這是我買的,和他沒關系。”
就算要生氣,也是該生氣。
他本就沒用過多次,有什麼立場生氣?
溫禮昂聽到姜筠的話,只覺得渾發冷,困、失、憤怒以及焦躁的緒在腔里織,他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
他很想做些什麼,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時,姜筠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對陳琎說:“不早了,我送你下樓?”
陳琎知道溫禮昂正在看他,應得很快,并順勢說道:“好,那我周三再過來。”
“周三?”
姜筠眼底迷茫,努力回想,剛才他們有約好周三要見面嗎?
陳琎了的頭,語氣極盡溫:“剛才不是說好了,下周三過來幫你搬家嗎?這麼快就忘了?”
他知道在猶豫不決。
他在幫做決定。
第37章
地上的碎片沒有清掃干凈, 姜筠就和陳琎下了樓。
電梯門關上,頭頂的燈閃了閃,陳琎向姜筠, 發現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手。
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他理得確實不算妙, 擔心發現了什麼, 陳琎表變得不自然, 右手攥握,神張。
直到姜筠問了他一句:“你手沒事吧。”
陳琎反應了一秒, 低頭。
這才看到自己手背那細小的傷痕, 傷口很小, 長不過一厘米,僅是表面劃傷, 珠都未曾滲出來,大概是剛才不小心被濺起來的玻璃碎片劃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未曾留意到。
卻留意到了。
心底泛起細又晦的欣喜,陳琎扭頭看向:“沒事,可能剛才不小心劃到了。”
“痛不痛?”又接著問。
陳琎搖頭。
“哦, 那就好。”
姜筠似乎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可他角止不住地上揚。
他扭頭看著姜筠的側臉, 目變得和。
原來這就是被人關心的覺。
即便只是些微不足道的關心,他已經很滿足了。
到了一樓,姜筠先走出了電梯,他很想去牽的手, 但下一秒, 又了回來。
夜晚風大,夏末的風吹在人上, 驅散了不煩悶的緒。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姜筠大腦本來有些昏昏沉沉的,現在放松了不,不去想客廳那四分五裂的杯子碎片,不去想溫禮昂沉的臉,不去想未來要面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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