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星和霍宴庭,訂婚了?!這是什麼魔幻劇……”
秦滿完全無法消化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的兩個人居然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訂婚了?!
掐了下邊男人的胳膊。
好有勁兒。
有覺啊,沒在做夢......
“霍老瘋了?他不知道崔昊害璟璟的事,沈夏星也有份嗎?他不是疼璟璟的嗎?”
秦滿抬起那雙又大又圓的杏眼,滿眼寫著無法理解。
周肆禮已經恢復神,“如果不是和薛家早年訂下了婚約。你覺得新京城里還有哪家千金更適合和霍家聯姻?”
對此,秦滿稍稍地恢復了些理智。
是了。
論起門當戶對,整個新京城也就簡家最適合。但簡家幾位千金都大霍宴庭不,年紀上不合適。
至于顧家,這一輩就沒能生出兒來。
最后只剩下四大家末尾的沈家……
好像也就沈夏星最適合了。
可上,秦滿到現在還膈應沈夏星的背叛,接不了。
“沈夏星難道不知道霍宴庭心里有人嗎?就不膈應,不在乎嗎?”
這要是,明知對方心里有人,而且那人還是自己曾經的朋友,得惡心得三天吃不下飯。
就是死,也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的。
周肆禮看著嫌棄的都皺起來的臉龐,笑了笑說:“世家大族聯姻,本來就不需要講。而且你覺得沈夏星是個會談的人麼?”
這一問,直接把秦滿問沉默了。
好吧。
沈夏星就不算正常人…講,指?
“這事兒最關鍵的,還是霍宴庭他現在本跳不出霍老爺子的掌控。或許說是他的私太多,薛郁璟固然重要,但卻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個。”
周肆禮說話間,手已經拉上了秦滿的手指,眸子意綿綿,“今天這場宴會,換作我,換作顧時安,換作簡亦舟,都不可能是這個結果。”
“那要是傅寒京呢?”
秦滿眨著眼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好朋友的老公會怎麼選?如果傅寒京也和霍宴庭一樣,那就......
秦滿的眼眸猛地細微起來。
“他不會。傅寒京喜歡薛郁璟很多年了,他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搖擺。”周肆禮打斷衍生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敵意。
“他是你兄弟,你當然會為他說話。”
“那你想想傅寒京為薛郁璟做的事。”
周肆禮倒不是為了兄弟說話,而是他兄弟在追老婆這件事上,就沒轉過那顆聰明的腦子。
一個能二話不說簽自愿贈與協議將所有財產都送給老婆,能支持老婆所有決定,能費盡心思給驚喜給浪漫,能直接把結婚證當頭像,能把社名片直接改某某的合法老公的男人......
秦滿不說話了。
因為說實話,自己都未必做的到傅寒京對薛郁璟那樣對周肆禮。
再想想今晚的霍宴庭,明明不愿意和沈夏星訂婚,卻還是因為霍家或者某種利益而妥協。
既然因為利益選擇了妥協,卻又著張不不愿的臉當眾讓新未婚妻下不來臺,這種既要又要的虛偽模樣,真是看不下去一點。
就憑這一點,霍宴庭永遠都不可能配得上薛郁璟。
這麼一想,傅寒京對薛郁璟的確實更堅定,也更拿得出手。
“所以霍宴庭注定失敗。”周肆禮說:“因為在傅寒京那里,薛郁璟永遠是第一,是最重要。”
秦滿無法反駁,思考數秒后說:“今天這事兒,我還是得和璟璟說一聲,讓注意點沈夏星。誰知道這人又會憋著什麼壞?”
現在沈夏星或許不在意霍宴庭,但就怕以后和霍宴庭真結婚或者生產了,再去介意薛郁璟這個前任白月。
沈夏星能害一次,就有可能傷害第二次。
那個瘋子,秦滿現在是一點信任都沒有的。
周肆禮沒有阻止,只實話實說道:“霍沈兩家聯姻的消息,就算你不說,明天大大小小的也會出來。就算霍家想低調,沈家也不可能低調。”
新京城兩大世家聯姻,勢必會引起商界大作。
周肆禮也得回去和傅寒京,簡亦舟和顧時安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商業對策。
他說著,目就落在了人群中游刃有余應酬談笑的新晉霍夫人沈夏星。
秦滿也看到了人群中被所有人捧著卻始終不卑不的沈夏星,不起了一皮疙瘩,“沈夏星這種人,很適合在我電影里演個蛇蝎大反派,無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
“但是這種人現實里往往都是最后贏家。”
人群中的沈夏星好似發覺了有人在關注,抬眸就對上了秦滿意味深長的目。
微笑著舉起手中的香檳,對秦滿做了個舉杯的作,仿佛前段時間撕破臉的事實本不存在一樣。
秦滿,“......”
在眼里,沈夏星的示好就跟毒蛇的示好沒什麼兩樣,都一樣的可怕。
周肆禮摟住秦滿,擋掉了沈夏星投來的視線。
“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
霍宴庭回到二樓休息室后,終于發了。
屋里一片狼藉。
這也是孟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霍宴庭沉著臉,了禮服,松了領帶,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暴出來的氣翻騰,青筋暴起。
“在哪里?!”
孟兆知道他問的是薛郁璟,垂眸低聲回道:“薛小姐帶著傅寒京去見了在M國的老師。”
霍宴庭一頓,似有疑:“老師?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和大學哪個老師走得很近?”
孟兆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家老板是真忘了薛郁璟的職業了。
都不用外人說,他這個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
連自己朋友的最基本的生活信息都不知道...朋友能不心灰意冷地跑嗎?
“是薛小姐在M國工作的鶯啼昆劇團的老師宋楠亭。”
聞聲,霍宴庭總算是有些印象了。可他只記得薛郁璟和他說過自己在昆曲團工作,至于做什麼之類的細節,他忙工作就沒心思聽進去。
自然,薛郁璟的每一次登臺演出,霍宴庭也不可能特意飛去M國捧場。
“在昆曲團做?”
孟兆嘆聲,“薛小姐現在是昆曲閨門旦。也是鶯啼昆曲團的臺柱子。”
霍宴庭沉默了很久忽然失笑開來。
他轉看向孟兆,自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男朋友很不稱職,很不合格?居然連朋友的工作都不知道?”
“是啊,這麼多年,我竟然連的工作是什麼都不清楚...爺爺說的對,是我不夠好,是我一步一步推開的,是我的錯......”
孟兆看著天之驕子的霍宴庭現在孤獨落寞的臉,悔恨愧疚的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放任他繼續這樣公私不分下去了。
“霍總,您和沈小姐現在既然已經訂婚了,要不就放下薛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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