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我將滿心的憤怒都化了哀怨的目，落在了，我甚至想要狠狠的揍曲悅一頓，如果這樣能讓醒悟的話，我真的不介意這樣做。

只是，如今看起來，我再做什麼都是徒勞。

倒是李慕白最終是氣不過，他亦是怒不可遏的彎下子，右手長，想要把周楠拽出來。

奈何曲悅死死的守在周楠的前，甚至不顧自己的安，雙手抱著李慕白那清晰可見青筋的手臂，“李慕白，你要打就打我吧！我相信他會改的，真的，海棠，周楠已經答應過我了，他真的會改的。他答應過我，畢業后他就會去找個工作，老老實實的照顧我和孩子。”

曲悅那聲嘶力竭的嗓音中，竟著些哭腔。

最終，李慕白極不愿的收回了手，他握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墻上。

是看著，我都忍不住心驚膽戰的。接著，老舊泛黃的墻壁，留下了一鮮紅的。

我趕沖上前，試圖拉過李慕白的手查看他的傷勢，卻不想此時，周楠的手機正好響起。而李慕白分明不想讓我看到他手上的傷，一個勁的把手藏在背后。

接著，我們聽到周楠接聽了電話，他對著電話里說道，“是的，就在這邊有緣賓館。”

寥寥數語后，電話斷了。

聽周楠的口氣，似是民警打來電話詢問況。

我倒是不怕，我已經打算好了，等警察來了之后，就告訴他們，周楠是我打的。

倒是曲悅顯得很是意外，緩緩的回過頭，一臉驚詫的盯著周楠，“你報警了？”

面對曲悅的質疑，周楠卻是不服且不平，他極度憤懣的瞪大了雙眼，扯開嗓子就沖著曲悅吼道，“你看看這兩個人都把我打什麼樣子了？曲悅，你可真是好樣的，口口聲聲說要跟我好，哄騙我跟你去領了證，結果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那你也不能報警啊！”

曲悅的反應，好歹讓我心里覺得平衡了些，不至于表現的那麼盲目且無知。提高了音量，與周楠對峙。

卻不想周楠更是變本加厲，沖著就開始罵，“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是我傷了，是我被你的朋友給打了，你看看趙海棠，簡直跟個瘋子一樣。”

說著，周楠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兩眼泛紅。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只恨不得吞了曲悅一樣。

偏偏曲悅毫都不在乎周楠對那兇的態度，反而對周楠的傷勢關切不已。

曲悅苦哈哈的著周楠，撇著心疼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疼不疼？我陪你去醫院。”

周楠滿懷鄙夷的撇了曲悅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用瓶子往你腦袋上砸一下，你試一下疼不疼？曲悅，你是不是個傻子？”

“是，是，是，我是個傻子，我是個傻子才會上你。”

曲悅被周楠一頓辱罵后，落寞又愧的低下了頭，細聲的埋怨了一句，每一個字我都聽的真真切切的。

只是我不知道曲悅的這種愧是因為挨了周楠的訓斥，還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臉見我們的緣故。

我漠然的看著曲悅，忽然間，竟不覺得心疼，也不覺得生氣了。

我想，也許每個人一生中，總歸是要經歷過那麼一段屈辱的時，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總歸是要經歷的。如此才能學會長，就像是我一樣。

“這可是你自愿的，我有強迫過你嗎？孩子是我你要的嗎？曲悅，你現在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給誰看？”

顯然，周楠也聽到了曲悅剛剛小聲嘀咕的那句話，他的臉鐵青，雙眼猩紅，猶如一頭怒極了的，面貌猙獰又兇惡。

而曲悅，似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樣，委屈的流出眼淚來。眼含熱淚，面苦，用一種罷不能的目，凝著周楠。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曲悅這樣糟蹋自己，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回轉過。

轉之際，我才發現邊早已沒了李慕白的影，我走出房間，看到李慕白正站在走廊盡頭的小窗戶邊煙。

煙霧繚繞，迷了他的眼。

別說，就男人煙的姿勢來看，我竟然覺得此時此刻的李慕白和凌辰像極了。

我沒有去打擾李慕白，他可能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剛剛所經歷的一切。

我就站在門邊，背靠著臟兮兮的墻壁，抬眼著略微有些發霉的天花板。后，傳來了曲悅和周楠的對話。

曲悅說，“我們先去醫院去看看傷勢吧？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讓海棠跟他們說，已經解決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曲悅的言語中，討好之余，一字一句又著對周楠的關心。

可惜的是，渣男又如何能夠知到別人的關心和疼，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關心別人。周楠對曲悅的關心本就不領，他語氣冷冷的，“怎麼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今天不讓趙海棠陪我兩萬，這件事就沒完。”

說著，周楠頓了頓，接著，他又憤憤不平的說道，“不，算上上次的，五萬。怎麼著都得給我賠五萬，還要向我道歉，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你要鬧什麼樣子？難道拿了這五萬你就可以不用找工作了嗎？難道拿了五萬，你就可以養活我和孩子了嗎？”

曲悅又一次按捺不住心的憤怒，沖著周楠吼出聲。

而后是一陣漫長的沉默，兩人都沒有了聲音，我甚至能夠聽到曲悅那重的氣聲，想來是生氣急了才會如此。

到底是曲悅率先低頭打破了沉默。

“周楠，你能不能一點？就當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曲悅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周楠洋洋得意，甚至于著幾分狡詐的回道，“你說的對，五萬不夠，我得要二十萬，萬一要是鬧大了，影響到我的前途，我大不了以后就賴上你那個閨了。你都說了是你最好的閨了，肯定不會不管你的死活。”

我真是有被周楠的不要臉驚到，那京都的古城墻可能都沒有他臉皮這麼厚。

我本想沖進去，高低再在周楠的臉上來兩下子，可是轉念一想，曲悅還在，我又不忍心看到為了維護周楠那個臭男人，不惜跟我鬧翻的下場。

百般糾結下，我忍住了。

然而，下一秒，我聽到清脆的掌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