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戰北寒冷笑,聲音里滿是森然的寒意。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最好是真的死了!若是讓本王發現還活著,本王定要讓知道,什麼生不如死!”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戲弄他。
蕭令月。
你最好是真的死了。
要是你還敢再出現,敢讓他發現任何蛛馬跡!
他一定……
戰北寒眸底跳躍著幽幽的火,本就俊鋒利的五如罩冰霜,寒意刺骨。
“說起來,我倒有個疑問。”
太子開口道:“你說蕭令月會武功,而且輕功一流,但據我所知,在蕭家時并不寵。蕭家的兒也不習武,是從哪學來的功夫?”
“本王怎麼知道?”戰北寒制著冷怒說道。
太子想了想,又搖頭道:“算了,反正人已經不在了,追究這些也沒意義。”
他看向戰北寒:“虎狼山那邊,你打算怎麼理?”
“鏟平!”戰北寒直言道。
太子點點頭:“之前朝中幾次派人圍剿,都沒能將虎狼山連/拔起,這本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
“不過是民間匪類,即使占據地形,可竟然能將我北秦訓練有素的軍隊覆滅,這背后若是沒有高人指點,只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次,虎狼山竟然與南燕的刺客勾結在一起,本宮懷疑,虎狼山行事大變的背后,恐怕也有南燕人的手筆。”
戰北寒面無表道:“本王心里有數。”
“只要是和南燕有關,你千萬不可大意!”太子凝重地看著他,“你了解南燕,南燕也同樣了解你。尤其是近幾年來,南燕朝堂幾乎了慕容曄的一言堂,他對你有極深的惡意,若是針對你設下圈套,你更是防不勝防。”
戰北寒冷戾一笑:“在北秦的地盤上,本王還怕他慕容曄?”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太子無奈道,“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昨晚那些刺客并沒有完全被剿滅,若是返回虎狼山通風報信,你再去時,面對的就不知是何種況。”
“不管什麼況,鏟平就是!”戰北寒說道。
他戰北寒這輩子還沒怕過誰。
以前在南燕的地盤上,慕容曄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在北秦,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戰北寒森然地彎起角:“本王只怕他不敢來,若是來了,那就都留下吧!”
“昨夜刺客作,相國寺損毀嚴重,連母后的靈位都險些沒保住。”太子冰冷地扯了扯角,眼底閃過戾氣。
他拍拍戰北寒的肩膀:“這筆賬,你務必要替母后加倍討回來!”
戰北寒問道:“父皇打算何時啟程回京?”
“今天下午。”太子說道,“如今這種況,母后的生忌也不宜大肆辦,父皇決定小祭一番后,即刻啟程回京。”
“好,我會安排沿路上的防衛,讓龍鱗衛隨行護送駕回京。”
“那你呢?”太子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戰北寒冷笑:“回京途中,駕正好要經過虎狼山,我打算先去探一探,省得有人通風報信,讓幕后黑手提前跑了。”
太子眉梢一跳:“你一個人去?”
“人多了打草驚蛇,有暗一跟著就夠了。”戰北寒突然想到什麼,眸底幽一閃,“再帶上沈晚。”
太子驚愕道:“你不是正懷疑沈晚和南燕有關嗎?帶上去探查虎狼山,萬一……”
戰北寒冷聲道:“本王要試的就是這個‘萬一’!”
他不怕沈晚臨場叛變,只要敢,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順勢除了。
而且,虎狼山與南燕刺客勾結頗深。
昨晚逃走的那個二統領,又自稱是衛家人,而且似乎還是嫡出。
衛家的嫡系子孫,在南燕的地位非同一般,如果不是圖謀極大,二統領不可能輕易以犯險,蒙頭遮臉的跑到北秦京城來。
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試一試沈晚,看看這顆墻頭草,到底是向著南燕還是北秦。
“阿嚏!阿嚏!”
另一端,蕭令月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廂房,卻依然噴嚏打個不停。
北北掏出手帕遞給,擔心道:“娘親不會真的著涼了吧?”
都打了一路的噴嚏了。
“要不要找太醫看看?”寒寒也跟著問道。
“不用……阿嚏!”蕭令月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趕接過手帕捂住鼻子,“我這不是著涼,估計是有人背后想坑我了。“
寒寒:“啊?”
北北嫌棄地說道:“娘親,不要這麼迷信!”
“才不是迷信,我直覺可準了。”蕭令月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我敢打賭,肯定是有人背后念叨我,而且念叨了很久。”
該不會是戰北寒吧?
從太子妃的院子里出來,一路上噴嚏就沒停過。
那家伙又在背后說什麼了?
蕭令月想想就一肚子的火氣,本來還想跟戰北寒說一聲,關于陛下給爵位的事。
結果被他一氣,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算了,不說了。
管他呢。
這時候,一道敲門聲響起。
蕭令月隨口問道:“什麼事?進來。”
房門打開,一名龍鱗衛走進來,抱拳沉聲道:“世子,陛下有令,半個時辰后將在佛殿為先皇后舉祭,請你即刻過去。”
寒寒愣了一下:“皇祖父上還有傷,怎麼還要舉辦祭祀?”
“陛下說,只是小祭,朝中員不必參加,只皇室中人祭祀一番,略表心意即可。”
“好吧。”寒寒只好點頭。
蕭令月問道:“陛下有沒有說,準備何時啟程回京?”
龍鱗衛道:“祭祀過后,便即刻啟程。”
“多謝告知。”
蕭令月心里知道,現在相國寺里一團,朝中員和家眷也有不了傷。
又缺醫藥的,原本定下的祭祀流程肯定是不行了。
只能提前匆匆回京。
蕭令月本來還有心想問問,戰北寒準備怎麼理虎狼山的事,但是想想龍鱗衛一個個嚴肅,沒有戰北寒允許,只怕什麼也不會說。
就干脆懶得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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