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抬起頭。
寒寒臉上的笑容消失,淡淡喊了一聲:“外公。”
蕭罡仿佛并不在意他的冷淡,溫和地說道:“你許久沒來蕭府了,外公很想你,有空多來府里看看,陪外公說說話。”
“知道了。”寒寒繃著小臉應了一聲,握蕭令月的手,抬頭道:“姨母,我們走吧。”
蕭令月看到小家伙眼里的厭煩和排斥。
他好像很不喜歡蕭罡。
“好。”蕭令月沒有多問,朝眾位大臣點點頭,便牽著孩子,準備離開。
“等等,你就是沈晚?”蕭罡忽然住。
蕭令月停下腳步:“蕭將軍有什麼事嗎?”
蕭罡微微瞇起眼睛,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目審視著,威嚴地問道:“本將軍聽說,昨天晚上,是你救了陛下?”
“是。”蕭令月說道。
旁邊的鎮北侯以及其他員,紛紛看向。
“你是怎麼發現陛下遇刺的?”蕭罡口吻威嚴,繼續問道。
蕭令月平靜地說:“我遇到了傷的軍,他們告訴我陛下遇刺,我就趕過去了。”
“就這麼簡單?”蕭罡神狐疑。
“是的。”蕭令月看著他,“蕭將軍想問什麼?”
蕭罡也不客氣,直接質問道:“既然你知道陛下遇刺,為何不及早通知其他人?反而要孤前去,萬一你不是刺客的對手,陛下豈不是孤立無援?”
蕭令月淡定說道:“首先不存在這個萬一,若我沒有及時趕到,陛下的境才是真的危險。”
“你說什麼?”蕭罡被的態度驚到了。
“大將軍難道不知道昨晚的況?翊王不在寺中,又帶走了龍鱗衛,剩下的軍也不是刺客的對手。而且陛下當時已經遇險,我當然要以陛下的安危為重,先趕去救人。”
蕭令月淡淡道:“危急關頭,很多事是想不了那麼仔細的,我總不能像蕭將軍這樣,先權衡利弊再做決定吧?”
要是多猶豫那麼幾分鐘,昭明帝的命都沒了。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蕭罡眼神冷凝:“你怎麼知道翊王昨晚不在寺中?難道你一直在關心翊王的行蹤?”
“這是小侯爺告訴我的。”蕭令月似笑非笑。
鎮北侯冷不丁被扯進話題,神一懵:“什麼?元啟告訴你的?”
“昨天下午,小侯爺來找過我。”蕭令月沒有說楚元啟來找,是為了索要玉鐲退婚的。
看著蕭罡:“蕭將軍要是不信,回頭可以找小侯爺求證一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罡臉微變。
不等他開口,蕭令月又道:“至于小侯爺是怎麼知道翊王不在寺中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別有深意地說:“或許,就像蕭將軍說的那樣,小侯爺一直在關心翊王的行蹤吧。”
蕭罡:“……”
鎮北侯角一。
蕭罡方才的質問很不客氣,也有貶低人的意思,仿佛是暗指整天盯著翊王的行蹤,心思下賤。
結果,這個沈晚也不是柿子。
蕭罡刺了一句,直接就反刺回來了。
還扯上了他家兒子。
鎮北侯心里有些尷尬,但也知道沈晚的本意不在楚元啟上,只是借著楚元啟的名頭,諷刺蕭罡罷了。
畢竟,蕭罡從份上來說,還是翊王的岳父。
從前的翊王妃死了,翊王世子上流著蕭家人的,蕭罡自然不希看到其他人進翊王府,影響到世子的地位。
鎮北侯打圓場道:“老蕭,我們別站在這里說話了,陛下還在等我們呢。”
蕭罡眼神冷地看著蕭令月:“本將軍就是有點懷疑,昨晚那些刺客顯然是有備而來,連軍都不是對手,怎麼會那麼巧,偏偏讓你給撞破了刺殺,還救了陛下?”
“可能是我運氣好吧。”蕭令月仿佛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就只是運氣這麼簡單嗎?”蕭罡語氣咄咄人。
鎮北侯皺眉道:“老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侯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蕭罡眼神幽冷地說道,“相國寺里有這麼多武將,這麼多的軍,怎麼其他人都沒撞上刺客,偏偏讓一個人給撞上了?”
鎮北侯臉微變:“老蕭,話可不能說!”
這話里的意思,難道是懷疑沈晚跟刺客有勾結?
“本將軍從來不說話,就算到了陛下面前,我也是這樣說。”蕭罡眼神幽冷銳利,盯著蕭令月。
蕭令月道:“那你可以去陛下面前說了。”
蕭罡:“……”
“說話是要有證據的。”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道,“蕭將軍可別以大欺小,覺得我年輕,就以為我好騙。”
“我為什麼遇上刺客,又為什麼運氣好救了陛下,這是我的事。”
“連陛下都沒有懷疑我,蕭將軍卻自作主張出這個頭,請問,我憑什麼要對你解釋呢?”
他算哪個牌面上的人?
蕭罡面一怒:“你說什麼?!”
“對了,忘了告訴蕭將軍,陛下因為我護駕有功,剛剛封了我為安平縣主,正二品!”
蕭令月彎起角,眼神冰冷,“所以,還請蕭將軍對我客氣點,我可不是你手下的疑犯!”
蕭罡眼瞳一:“……”
鎮北侯失聲震驚:“你說什麼?陛下封了你縣主爵?”
其他員一臉震驚失語,不敢置信地看著。
“是真的,我可以作證!皇祖父已經親口下旨了,圣旨回京之后就會下發。”寒寒主站出來,俊秀的小臉板得的,眼神很不高興地看著蕭罡。
“皇祖父都沒有懷疑我姨母,還下旨封賞,這就足夠證明姨母的清白,不但救了陛下,還救了我!我不允許有人污蔑!”
鎮北侯徹底沒話說了。
他皺眉看了看蕭罡,低聲道:“老蕭,你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有證據?”
蕭罡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污蔑一個普通人,和污蔑一個有爵位在的貴,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換句話來說,蕭罡可以抹黑“沈晚”,卻不能抹黑安平縣主。
沒有證據的話,他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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