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看著鋪天蓋地的毒針籠罩而來,心里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松了一口氣。
早有準備,渾繃到極點,在斗篷人剛抬起右手時,立刻閃電一般朝后方退去,左手護著寒寒,右手的劍織出一片劍。
大部分的牛毒針都了草叢里,剩下部分也被劍擋開。
一毒針來得快去得也快。
原本濃茂盛的草叢,在被毒針了刺猬窩之后,碧綠的草葉逐漸枯萎發黑,彌漫出腐爛的腥臭味。
蕭令月心里一驚,暗暗慶幸自己的謹慎。
那些刺客上個個都攜帶暗,令人防不勝防,昭明帝更是險些在毒針下喪命。
這個斗篷人為統領,本武功又不怎麼樣,為了自安全著想,蕭令月便猜到,他上很有可能攜帶了某些保命的暗。
結果,不出所料——
這些牛針上的毒素,甚至比刺客用的更加狠毒。
要是一不小心中招了,那才倒了霉。
正因為顧忌這個,蕭令月才始終和斗篷人保持一段距離,不敢靠的太近。自己倒無所謂,主要是寒寒在懷里,怎麼可能帶著他冒險。
保命的暗往往只能使用一次!
蕭令月眼里閃過寒:“終于把你保命的東西出來了,現在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驟然形一閃,速度快如幻影,眨眼間出現在斗篷人面前,一劍朝他刺去。
當然,刺的不是致命要害,而是肩胛骨。
畢竟還要留活口,把該問的都問出來。
斗篷人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往旁邊地上滾去,卻仍是被劍刃劃傷了肩頭位置。
“啊……”斗篷人痛一聲,狼狽的翻滾幾圈,里發出一聲急促的哨聲。
“㘗!”
蕭令月一愣,本能的警惕起來。
這個時候吹口哨,明顯是發出信號,難道這些人還有后招?
下一秒,急促的風聲響起,卻是從后傳來。
蕭令月立刻護著寒寒,縱后退幾米,警惕的回頭看去。
這一看,就傻了眼!
只見遠草棚附近,那些原本死死纏著戰北寒不放的黑刺客,此刻竟毫不猶豫的甩下他,運起輕功朝這邊殺了過來。
刺客上個個帶,手中提著大刀,目殺氣騰騰。
明顯是沖著來的。
而戰北寒一時不防被丟在原地,微愣了下。
他也立刻反應過來,直接殺了最后糾纏的一名刺客,追著刺客而來。
況一下子變得十分古怪。
原本是戰北寒想突圍,刺客死死纏著他不放。
現在是刺客掉頭就跑,戰北寒反而落在后面追。
這……
蕭令月愣神的眨了眨眼睛,忽然聽到草叢窸窣聲,瞬間反應過來,轉頭一看,傷的斗篷人正捂著肩膀一躍而起,拔就跑!
剛剛那聲口哨,原來是求救信號,通知那些刺客趕來救他的。
他自己倒是跑得飛快。
蕭令月一時差點笑了,真是沒見過這麼廢的。
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站住,往哪跑?”
蕭令月提著劍,立刻追草叢。
斗篷人自知不是的對手,狼狽的往前奔逃,慌不擇路。
哪里躲避多,他就往哪鉆。
蕭令月追不放,劍芒一閃,凌厲的劍氣將雜草齊齊斬平,幾次過斗篷人的,卻都被他躲開了,竟是沒有傷太重。
一大群人就像是夾心餅干似的。
斗篷人跑在最前面。
蕭令月帶著寒寒追在中間,后就是虎視眈眈追來的刺客。
刺客背后,又跟著殺神一般的戰北寒。
這詭異的場景,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
“你是屬兔子的嗎?這麼能跑!”蕭令月屢屢追不上,心中生怒,一邊罵著一邊揮劍斬下。
“賤人,你別欺人太甚!”斗篷人被追得前所未有的狼狽,左閃右避,卻還是了些輕傷,他憤怒的吼道:“別以為我殺不了你!”
“有本事你殺啊,跑什麼跑?”
蕭令月一劍接著一劍,所到之劍氣縱橫,雜草樹枝嘩啦啦的落下來。
昏暗的林子里頓時混不堪。
斗篷人被追的退無可退,驟然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刀,轉怒吼,刀鋒凌厲的劈向蕭令月。
蕭令月閃躲開,一手護著懷里的小家伙,手里的劍從刁鉆的角度狠刺而出,瞬間貫穿斗篷人的右腹部。
“噗!”
劍刃而出。
一團鮮飛濺出來,斗篷人凄厲的慘一聲:“快救我!!”
話音未落,他已經順著劍勢飛了出去,整個人直接滾進了灌木叢里,消失在枝葉間。
“二統領!”
“統領!”
后急追而來的刺客大驚失,瘋狂催輕功,縱而起,朝著蕭令月猛攻而來。
蕭令月驟然回,手中劍帶。
下一刻。
一道修長矯健的影從天而降,落在蕭令月前,鋒銳的劍芒橫斬而出,勢如破竹!
“噗!”
一聲悶響,劍芒,兩人前的雜草枯枝紛紛裂。
半空中的三名刺客被這一劍橫斬腰間,出大團大團的鮮,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砸向地面。
蕭令月抱著寒寒,有些愣神地看著擋在前的戰北寒。
他的側臉冰冷戾氣,眉眼微微上挑,形一個冷漠鋒利的弧度,整個人猶如出鞘利劍般,氣勢凜冽而危險。
驚艷歸驚艷,看起來也是真的不好惹。
但,不知為何……
被這樣的男人護在后,卻又給人濃烈的安全,繃的神經似乎一瞬間松懈下來。
即使未必需要保護,這種覺也不差。
蕭令月沉凝的眉眼放松,下意識浮現出點點笑意。
“你愣著干什麼?”
戰北寒側眸瞥了一眼,劍眉微擰,仿佛有些惱怒:“人都跑了!”
什麼?
蕭令月這才反應過來,剩下那些刺客竟然沒有再攻擊他們。
而是毫不猶豫的從遠路過,鉆灌木叢,跟著斗篷人消失不見了。
誤人,差點忘了正事了。
蕭令月心里唾棄自己一口,快速收斂心思:“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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