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急,再多耽誤一會兒,只怕后果更加不妙。
蕭令月當機立斷說:“薛統領,你先在這里守著,我上屋頂看看。”
薛海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蕭令月一個助跑踩上墻壁,翻躍到了屋檐橫梁下,然后順著屋檐飛快上了屋頂,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薛海愣了一下,很快想到了什麼,布滿的眼睛驀地亮了一下,滿是期的看著屋頂。
祈靈堂的屋頂和普通殿宇沒多大區別。
整呈斜坡狀,四角斗拱,上面鋪著的琉璃瓦。
蕭令月小心翼翼的踩著瓦片,快速檢查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薄弱點,也就是建造的時候特意留下的氣口。
毫不猶豫的舉起長刀,狠狠一刀往下扎,灌注力后橫向一劃!
“嘩啦啦!”
無數的琉璃瓦瞬間被掀飛,堅固的房梁被刀鋒切斷了一截,出一個窟窿,琉璃瓦噼里啪啦的往下砸落。
“啊……”一聲低沉的痛聲響起。
仿佛砸到了人。
蕭令月立刻刀,抱著腦袋從屋頂缺口跳了下去。
刺鼻的腥味混著灰塵的氣息傳鼻口。
“嘩啦!”琉璃瓦裹挾著蕭令月的形一起掉殿中,瞬間碎了一地。
蕭令月落地后順勢一滾,卸掉力道,手中握長刀,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覺一冷風從后襲來。
立刻往旁邊滾開躲閃,手里刀鋒橫向斜斬而去。
“鏘!”一聲金戈脆響。
兩柄刀鋒狠狠撞上,出幾粒火星。
蕭令月睜開眼睛,看見刀鋒后面是一個渾、裹著的刺客,雙眼飽含殺意。
原來在這!
是那些藏在水里的刺客銳。
蕭令月剛這麼一想,對面的刺客驀地抬起手腕,對準了。
不好!
蕭令月本能的刀往旁邊躲閃,剎那間,只聽到無數“咻咻咻!”的輕響聲。
一細如牛的黑毒針從刺客的護腕中暴而出,咻咻釘在地上,眨眼便將地上的木屑和琉璃瓦扎得如同刺猬一般。
要不是蕭令月躲得快,只怕全都要被扎篩子了!
一毒針盡,刺客毫不猶豫的追殺過來,舉起長刀就要將蕭令月釘死在地上。
蕭令月來不及起,反應卻極快,干脆抓起地上一把塵土,朝著刺客的臉部灑了上去。
刺客臉上蒙著面巾,一雙眼睛卻暴在外。
被塵土飛進了眼睛里,他本能的痛一聲,雙眼淚水直流,作一時了。
就在這一剎那——
蕭令月翻而起,手中長刀往前一刺,直接將刺客刺了個心涼!
“撲通。”
刺客的尸倒在地上。
蕭令月/息著站起,持刀往周圍一看。
偌大的祈靈堂狼藉一片,原本立在殿中的佛像被人從蓮花臺的位置炸斷,只留下一片黑漆漆的焦痕,地上到都是灰塵、腳印,散落著鮮。
蕭令月盯著佛臺上的焦黑看了兩秒,又沿著地上的跡找到了兩名刺客的尸,以及一片被扯破的龍袍。
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看來,昭明帝確實遇到了刺客,但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趕找人,說不定還有救……
就在這時,一陣凌的撞響聲從耳室方向傳來。
蕭令月目一凜,立刻沖了過去。
耳室與正殿相連,中間沒有門,是專門供奉靈牌和長明燈的地方。
然而現在,耳室四周的木架子都已經被撞翻了,屋狼藉一片,各種靈牌和油燈翻倒一地,又又。
蕭令月剛沖進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龍袍、半是的老人從翻倒的木架后面踉蹌著跑出來,他懷里抱著什麼東西,頭上的發冠已經碎了,花白的頭發凌地垂落下來。
一張威嚴悉的臉龐泛著不詳的烏紫。
顯然是中了毒。
“陛下!”
蕭令月喊了一聲,立刻沖過去。
昭明帝聽到聲音,本能地抬起頭,作不由慢了一瞬。
與此同時,一名矯健的黑刺客從木架后縱躍起,手中高高舉起刀鋒,借著下墜的力道狠狠一刀砍向昭明帝的腦袋!
蕭令月瞳孔一!
刺客距離昭明帝太近了,這時候沖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一旦被刀鋒砍中,瞬間就會命喪當場!
千鈞一發之際,本容不得蕭令月多思考,本能的抓起長刀狠狠往前一甩,大喊道:“陛下,臥倒!”
昭明帝年輕時候也是親自帶兵上過戰場的,并非那種養尊優、弱不風的文皇帝,否則也不可能在沒有人保護的況下,獨自和刺客周旋這麼久。
雖然看起來況很不好,但他至還活著,撐到了有人來救他。
聽到喊聲,昭明帝的反應比頭腦更快,毫不猶豫的就地臥倒,往旁邊滾開。
姿勢很狼狽,卻十分有效。
長刀勢如破竹疾沖而來,從他上方劃過,狠狠刺穿了半空中的刺客,仍然去勢不減,帶著刺客的扎墻,牢牢釘在半空中。
“叮當……”刺客手里的長刀掉在地上,
刺客瞪大了眼睛,死死瞪著地上的昭明帝,鮮從七竅中流出來,搐著斷了氣。
一切塵埃落定。
蕭令月頓時呼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一直屏著呼吸,肺都要炸了。
急忙朝昭明帝走過去,蹲下扶起他:“陛下,你沒事吧?”
昭明帝頭發散,滿狼狽是,一張臉烏青發紫,呼吸急促,幾乎只剩下小半條命了。
蕭令月這才看清楚,他一直抱在懷里的東西,竟然是先皇后的靈位。
靈位明顯被保護得很好,沒有半點磕。
而相對的,昭明帝護著靈位的右手臂以及半側肩膀上,卻布滿了發黑的污,跡浸了龍袍,卻看不見明顯的傷口。
“陛下,冒犯了。”
蕭令月心知不好,扶著昭明帝,掀開服一看,心里咯噔一聲。
只見昭明帝的手臂和肩膀,皮都了劇毒的紫黑,不斷往心口擴散,上面布滿了麻麻的小孔,細如牛一般的毒針已經鉆進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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