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淡聲道:“天一閣敢取這樣的名字,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幕后主人至今份不明,從未在七國過面,也無人知曉他到底是男是、是何份。”
“但,天一閣在七國發展已有數十年,系龐大,勢力不可小覷,天下七國皆有他們的角。”
“七國竟還有這樣的江湖勢力?”
太子妃驚訝地說:“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連父親和兄長他們也從未提起。”
太子失笑道:“孟家是朝堂世家,又是書香門第,對這種江湖勢力自然了解不多。何況天一閣向來神,尋常人就算想找也不容易。”
“殿下,這個天一閣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敢自稱‘一線生機?’”太子妃越聽越好奇。
太子沉道:“從某方面來說,天一閣算是一個做生意的地方,只是他們做的‘生意’比較特殊。”
“哪里特殊?”
“天一閣什麼生意都做,報、殺人、治病、求方,買賣貨……”
太子微微勾道:“用他們的話來說,只有天下不敢做的生意,沒有天一閣做不了的生意,所以,天一閣才是那些被難題困住之人的‘一線生機。’”
“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太子妃有些蹙眉道,“殿下是從哪得知了這樣一個地方?”
“機緣巧合得知的,這倒不重要。本宮一開始也只是好奇,便試探的與天一閣做了兩回生意,沒想到……竟真的有驚喜。”
太子微微瞇了一下眼,“天一閣做生意的方式很特別,七國僅此一家。本宮派人去時,便要先找到進天一閣的方式,然后提出問題,天一閣的人再據問題的難度報價。如果客人能接這個價格,付款之后,便可以從天一閣中拿到答案。”
“殿下問了什麼問題?價錢如何?”太子妃問道。
“本宮問了兩個問題,一是私事,二是國事。私事報價不高,但國事方面,答案一字千金。”
太子沉聲道,“最重要的是,本宮付錢之后,天一閣確實給出了近乎完的答案!”
這意味著什麼,太子妃一下就明白了,臉不由變了變。
“天一閣連朝堂國事上的問題都能解決,那豈不是說……”
“這也是本宮心驚的原因。”
太子道,“七國但凡是知道天一閣的人都說,只要能帶上足夠的銀兩,就沒有天一閣解決不了的麻煩,這個權威至今還沒有被打破過。”
太子妃一陣暗暗心驚。
太子看到臉上的驚懼,不由放緩語氣,溫聲道:“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有這麼個地方。我已經命人帶上充足的銀兩,去天一閣詢問治好你子的方法,現在就等著天一閣報價了。”
“殿下……”太子妃深,眸盈盈。
太子輕輕拍了拍的肩膀:“雖然不敢說天一閣一定能治好你,但畢竟也是希,我沒有放棄,你也不能放棄,知道嗎?”
“有殿下這樣的心意,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太子妃含淚說道,手擁住太子,喃喃地道,“如果天一閣真的有辦法,那就太好了……”
……
時間一點點過去,相國寺山腳下越發熱鬧了。
朝中三品以上的員以及他們的家眷都到了,各式各樣的素馬車排了長龍,猶如一場熱鬧的大型集會一般,到都是車水馬龍。
員們忙著彼此際拜訪,貴婦們也紛紛帶著各自的兒,與其他夫人談笑走,在駕到來之前,氣氛顯得輕松又和樂。
南侯府此刻就顯得尷尬一些。
因為沈志江沒有正妻,走不了夫人社那一套。
而沈玉婷又是庶出,臉還了傷,即使鼓起勇氣想和其他府里的嫡出小姐們結,那些孩子也不愿意搭理。
沈玉婷被拒絕了幾次后,又尷尬又丟臉,最后只能躲在馬車里不下來了。
老侯爺看到這一幕,不悅地問道:“沈晚呢?”
沈志江厭惡地說:“一開始就不見人了,誰知道去哪了?”
老侯爺低怒道:“人去找!是侯府的嫡,這種場合不在,玉婷怎麼跟其他小姐們際?”
沒有嫡的領路,一個庶很難進嫡們的圈子。
偏偏在場的各府小姐都是嫡出,除了南侯府以外,沒人會把庶帶過來。
沈志江反應過來,皺眉說道:“我這就人去找。”
另一端。
蕭令月帶著北北遠離人群,遠遠的躺在一片草地上,清閑不已。
太漸漸往西邊偏移,野外刮起了風,氣溫逐漸下降。
蕭令月看了看天,正準備帶北北回馬車上,卻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鳥兒聲。
微微挑眉,向天空。
云層里似乎閃過一抹明亮的翠影,一只掌大、羽碧翠如玉的小鳥兒猶如利劍一般穿云而出,疾馳飛向,尖尖的鳥喙里發出清脆的聲。
蕭令月驚訝地一笑,出手。
小鳥兒圍繞著頭頂飛了兩圈,繼而收攏翅膀,落在的手指上,歪著腦袋朝喚,眼睛烏溜溜的十分可。
“唧唧,唧~”
蕭令月出一手指,順著它頭上的羽了,笑道:“好久不見。”
北北從草地上坐起來,驚訝道:“這不是天一閣的蜂鳥嗎?”
“是啊。”
蜂鳥,是天一閣獨有的、專門培養馴化出來的傳信鳥。
它型小,飛行速度是信鴿的十幾倍,而且非常聰明認主,隔著千萬里的距離也能輕易找到主人。
更重要的是,它不像信鴿那樣容易捕捉,形小又飛得快,即使箭也很難中,將重要的信件給它傳遞,安全非常高。
蕭令月順了小鳥幾下,就看到它脖子上戴著一個小小的竹節。
竹節是中空結構,上下鎖死,看起來渾然一。
蕭令月將竹節取下來,按照規律一旋一扭,竹節便從中打開,出里面一小團半明的輕紗。
輕紗纖薄到極致,可以折疊很小的形狀,展開之后卻足足有兩個掌大,上面寫滿了細小的字,顯然是一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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