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響起得突然。
蕭令月皺眉,循聲去。
沈志江帶來的家丁下人往兩側分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英俊的臉上滿是怒火。
他穿著武將窄袖的服,腰間佩著劍,劍眉星目,格外英氣。
蕭令月微微瞇起眼睛,一下就認了出來。
蕭峻。
蕭家的四爺,蕭軒的親弟弟。
同時也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年十七歲,自習武。
蕭令月雖然認識他,但是“沈晚”卻不認識,所以冷淡開口:“你是誰?”
蕭峻厭惡地看著:“玉婷表妹那麼溫善良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妹妹?”
“溫善良?”蕭令月差點笑了,“你眼睛沒瞎吧?確實這說的是沈玉婷?”
“沈晚!你給我客氣一點,這位是你表哥,蕭家的四爺蕭峻!”沈志江沉著臉喝斥。
蕭家如今勢力鼎盛,是陛下重用的武將,地位比鎮北侯府還要高出幾分。
因為蕭家與翊王府有聯姻。
翊王府那位小世子,據說就是當年嫁王府的蕭家大小姐所生。雖然翊王這些年和蕭家關系不冷不熱,但有這麼一層關系在,終究是不一樣的。
連陛下都對蕭家親厚幾分。
蕭令月嘲諷道:“哦,原來是蕭家的爺,難怪眼睛不夠亮,跑到這兒來說瞎話了!”
沈志江:“……”
蕭峻年輕氣盛,怒道:“你說什麼?”
蕭令月挑眉,“蕭爺不但眼睛瞎,耳朵也聾了嗎?我們沈家的家務事,什麼時候到外人指手畫腳了?”
蕭峻頓時漲紅了臉,眼神兇戾的瞪著。
他是跟沈志江一起來的,之前一直忍著沒說話,就是因為不好摻和別人的家事。
雖然沈志江是他親舅舅,但他畢竟姓蕭,不姓沈。
沈志江喝斥道:“說什麼外人不外人的!峻兒是你嫡親的表哥,他看不下去你做的那些事,說句公道話也沒錯!”
“行吧。”蕭令月淡淡一笑,懶得跟他爭論這種問題,“我最后一個條件已經說了,父親如果真心心疼沈玉婷,不如早點讓來給兒子道歉,我也好早點把解藥給,省得罪。”
言下之意,如果沈玉婷不肯賠禮道歉,那解藥也別想了。
繼續著吧!
沈志江氣得渾發抖:“不可能,玉婷做錯了什麼?”
“對我兒子不懷好意,這不錯嗎?”
“說沒有!”
“說什麼父親都信,您可真是耳子,這麼好騙。”蕭令月眼神無比譏誚。
沈志江深吸一口氣,著怒火道:“沈晚,我是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就算玉婷一時做錯了事,現在也已經到教訓了,你兒子什麼事都沒有,你就非要讓再一遍辱嗎?”
這話說得太可笑了,簡直是強盜邏輯。
蕭令月冷笑道:“我說了,惡毒又無能的人,落到這種下場是自找的!我又不是爹娘,沒這個義務包容犯錯!什麼時候來給我兒子賠禮道歉,我就什麼時候把解藥給,否則一切免談。”
“沈晚!”沈志江臉皮漲紫怒吼一聲,握著拳頭,恨不得活活掐死。
“舅舅,你跟這種惡毒的人是說不清楚的,既然不識好歹,還是給我吧!”蕭峻忍無可忍,按著腰間佩劍上前一步,冰冷的眼神如刀子一樣。
沈志江愣了一下。
蕭令月挑眉:“你想怎麼樣?”
蕭峻出佩劍,冰冷的劍鋒對準了:“你口口聲聲說別人無能,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本事!敢在舅舅面前大放厥詞!”
蕭令月眼底閃過一微妙,“你想跟我手?”
這家伙腦子了吧?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上趕著找?
“你不是很狂妄嗎?怎麼,不敢了?”蕭峻輕蔑不屑地看著。
蕭令月忍不住笑了一聲,憐憫地搖搖頭:“你還是算了,我不欺負小孩子。”
“沈晚”的年紀小,是蕭峻的表妹。
但蕭令月本人可不是,如果不是不想暴份,蕭峻在面前還得一聲姐姐。
蕭峻白/皙的臉皮猛地漲紅,眼睛里怒火熊熊:“你敢看不起我!”
沈志江眼神閃爍了一下,故作不滿地呵斥道:“沈晚,你太不像話了,峻兒是你的表哥,你說他是小孩子是在辱他嗎?”
蕭峻一聽,眼里的怒火更盛了。
蕭令月聽出了沈志江話里的挑撥意味,側眸又看到沈志江閃爍興的眼神,微微瞇起眼睛。
沈志江確實很興!
他知道“沈晚”手不弱,不知從哪學來的功夫,連土匪都奈何不了。
他先前一直不敢跟“沈晚”來的,就是怕一功夫,他打不過,對上容易吃虧。
但是換蕭峻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大將軍府的天之驕子,從小就習武,據說還準備從軍,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沈晚”嗎?
只要蕭峻能把“沈晚”當場拿下,他自有辦法從手里拿到解藥,還能狠狠出一口惡氣!
沈志江眼里閃過一兇狠芒。
蕭令月將他的眼神變化看在眼里,不由輕蔑的冷笑一聲。
蕭峻然大怒:“你還敢嘲笑我,我今天非要給你一個教訓不可!看劍!”
他手腕翻轉,三尺長劍反出凜凜寒,一劍便朝蕭令月心口刺去。
蕭令月后就是北北。
怕蕭峻出手沒輕沒重,會誤傷到北北,側避開后,便朝另一邊退去。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跑什麼跑!”蕭峻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想也不想地追過去,雪亮的劍刃漾起一片片劍花。
所有人的目立刻被吸引過去,看得大氣不敢。
蕭令月一接手就知道蕭峻練的是軍中武功,看起來大開大合勇猛無比,實際破綻一大堆。
都不用出手,只靠法就能讓蕭峻的劍招招落空,連的角都不著。
北秦的武功,真正厲害出神化的是戰北寒,暴烈迅猛的攻擊如狂風疾雨一般讓人無力招架,即使是蕭令月也被得步步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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