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蕊這話說得十分不愿。
但一向致力于在戰北寒面前表現自己的賢良淑德,既然“確定”戰北寒對沈晚有意,與其讓戰北寒自己開口,倒不如主提起。
一方面,能顯得賢惠心,不嫉妒。
另一方面,也有私心。不知道王爺對沈晚的心思有多深,一個卑賤的侍妾名分,正好可以做試探。
如果王爺答應了,區區一個侍妾,搖不了側妃的地位。
如果王爺不答應,那就要想想別的辦法了……
謝玉蕊一路上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戰北寒聽到的話,筆鋒微微一頓。
他劍眉抬起,幽冷難辨的眸沉沉凝視著,“嗯?”
只是一個音調,卻飽含質問的意思。
謝玉蕊也不知怎麼的,后背微微發寒。
沒有多想,自以為心地道:“王爺跟沈姑娘的事……現下王府里人人都知道了,沈姑娘雖然名節不好,又是個守寡的人,但……只要王爺喜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我想,與其讓沈姑娘無名無分的住在府里,倒不如給一個侍妾的名分,也免得下人們說閑話。”
戰北寒微微瞇起眼睛,神依然平靜。
他放下紫毫筆,冷淡地問道:“什麼閑話?”
“就是王爺跟沈姑娘的事,現在府里說閑話的人可多了,而且傳得十分難聽!主要是沈姑娘沒有名分,又做出了那種不上臺面的丑事,下人們看不過去,難免會私下議論幾句……”
謝玉蕊一邊抹黑,一邊小心窺著男人的臉。
看見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悅的樣子,謝玉蕊仿佛到了鼓舞,越發變本加厲。
“府里都說沈姑娘不知恥,在花園里勾引王爺,衫不整的還被人給看見了,說的實在是難聽!我想著王爺若是對沈姑娘有興趣,不如就把抬進府……也省得被人笑話了!”
“……”戰北寒臉上神很難看,“王府里有這樣的傳言?”
“是啊,都傳遍了!”謝玉蕊一口咬定地說。
“什麼人傳的?”
“這個不清楚,總之府里都在傳,我聽到的時候已經說得很難聽了。我剛剛還特意去問了沈姑娘,不但承認了,還讓我來問王爺,說……”謝玉蕊言又止。
“說什麼?”戰北寒的聲音約有點咬牙。
那個人,又給他找事!
謝玉蕊說的傳言,他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沈晚”肯定也心知肚明。
結果非但不解釋,反而順水推舟的應下了!還敢讓謝玉蕊來找他……這是想看他笑話嗎?
想到府里的傳言,他替一個的下人背了黑鍋,還不能明正大的解釋清楚,戰北寒的臉都黑了。
都是沈晚惹的禍!要不是因為,他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尷尬境地。
謝玉蕊看到他的表,以為是對“沈晚”的不滿,心里頓時歡喜得意。
幽怨地道:“沈晚親口說,讓我自己來問王爺,還說……不是勾引王爺,而是王爺……就看上了那張臉,改天說不定就要娶做王妃了!”
戰北寒:“……”他被氣笑了。
“做王妃?憑也配?”
男人俊冷厲的臉上出譏諷之,驀地揚聲道:“來人。”
一名侍衛走了進來:“王爺。”
“告訴管家,本王不想在王府里聽到任何不切實際的傳言!若再有人敢擅自議論,拔了舌頭趕出府,一個不留!”
“是!”侍衛膽戰心驚地應下,立刻出門傳令去了。
謝玉蕊也沒想到戰北寒會下這樣的命令,明擺著是要封口。
不甘心地說:“王爺,那沈姑娘怎麼辦?”
難道就白白放過了?這種下賤不要臉的人,就該劃花臉扔到窯子里去,讓勾引個夠!
“不是!”男人冷冰冰的說。
“……什麼?”謝玉蕊一時沒反應過來。
戰北寒冰冷的眼神盯著:“那天在花園里衫不整的人,不是!”
“那是誰?”謝玉蕊心里一,立刻追問道。
“與你無關!”戰北寒語氣不耐地道,“你只要照顧好世子就夠了,別拿這些無聊的事來打擾本王!出去!”
“王爺,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謝玉蕊滿臉委屈。
“出去!”戰北寒的臉格外沉難看。
謝玉蕊嚇得脖子一,頓時不敢再打擾了,訕訕的退了下去。
彩霞扶著走出書房,一直走到花園才敢開口道:“娘娘,王爺說不是沈晚,哪還能有誰?”
謝玉蕊鐵青著臉:“王爺這樣說你也信嗎?他就是想要護著那個賤人的名聲,不想被人議論,才管家對府里封口的!那天在花園里的人一定就是沈晚!”
“王爺竟然對那個賤人這麼上心!長得那麼丑,又是個寡婦,王爺到底看上了什麼?”彩霞不敢置信地道。
謝玉蕊冷笑:“男人看上人,除了臉就是子!沈晚的臉長得丑,卻狐,說不定就是仗著一的勁勾住了王爺,才讓王爺對上了心……”
“娘娘,那你可要想想辦法,不能讓王爺被這種賤人勾引了去!”彩霞一聽就急了,立刻說道。
“還用你說!”
謝玉蕊不耐煩地道,焦躁的咬著指甲。
王爺至今都沒有過,卻了沈晚那個賤人,不甘心。
一定要把王爺的心搶回來,讓沈晚不得好死!
“娘娘,奴婢有個主意!”彩霞眼睛一轉,小聲提議道,“奴婢聽人說,外頭的花樓里有一種香料,只要加一點在香爐里,就能起到助興的效果,用過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的。”
謝玉蕊眼神一陣變幻,低聲音:“真的嗎?”
彩霞小聲說:“真的!聽說那香料還有特殊作用,男人只要過一次,就再也離不開了,很多府里的夫人都買回去用,聽說效果極佳!”
謝玉蕊頓時心了:“你避著點人,去給我買一包回來,另外……”
低聲對彩霞吩咐幾句。
彩霞連連點頭:“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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