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沈晚”的馬甲在戰北寒這兒算是公開了。
用這個馬甲做換,也算是跟戰北寒表明了誠意。如果說戰北寒之前對的疑心有八分,需要時刻盯不放的話,那今夜過后,他對的疑心應該往下降了不……
唔,以他的格,大概還剩個五分左右吧。
也就是半信半疑。
“這也算是好事,要不然總被他暗地里一雙眼睛盯著,想做什麼都不方便。”蕭令月喃喃自語著,勉強安自己。
接下來,只要不做任何引起他懷疑的事,戰北寒應該也不會貿然對出手。
畢竟,他確實在乎寒寒的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撕破臉。
“這樣也好。”蕭令月輕輕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只要北北的份不曝,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陣冷意襲來,蕭令月打了個噴嚏。
看著自己一噠噠的水,無奈起,出門了值夜的丫鬟,通知廚房送熱水過來。
客院里有自帶的小廚房,二十四小時都有熱水供應,這在古代是很高的規格了。
反正戰北寒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人是,蕭令月也沒必要藏著掖著,讓下人抬了浴桶和熱水進屋,掉的服,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驅散一寒意。
泡完澡換上服,坐在銅鏡前,仔細照了照自己的臉。
銅鏡被打磨得無比,雖然有些微微的失真,但清晰程度已經不弱于現代的水銀鏡。
鏡子里倒映出一張不太真實的臉,五模糊不清。
蕭令月用浸了藥水的巾敷在臉上,片刻后拿下來,附在五上的易容膏便剝落而下,出一張致白/皙的人面。
柳眉淡掃,烏眸明亮,雪白如一捧清雪,襯托得眉羽如墨,睫纖長。
雪紅,不需要任何脂點綴,便足夠驚艷人。
“奇怪了……”蕭令月手了自己的臉,蹙眉看著鏡子里,“照理說,我跟蕭軒、蕭如蘭都是同父異母,容貌上多應該有些相似,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自己的臉早就看習慣了,也從未懷疑過自己跟蕭家的關系。
因為跟蕭家人本來就不。
直到上次在萬藥樓,看到了蕭軒和蕭如蘭兄妹兩,才發現的長相五,跟他們沒有毫相似之。
按理來說,容貌是父母傳。
同父異母的兄妹或姐妹,即使只有一半緣,也不該一點相似都沒有。可是自己的這張臉,跟蕭家人擺在一起,簡直就是格格不。
“難道是我親生娘親長得太,把蕭家的基因都給下去了?”蕭令月古怪地挑起眉,鏡子里的人也跟著挑眉一笑,滿滿都是戲謔。
心里約升起了懷疑,但也沒多想,“算了,長得好看總比不好看要強。”
要是的好姐姐蕭如蘭看到這張臉,只怕嫉妒得都恨不得剝下來到自己臉上了。
天生優勢,沒辦法。
蕭令月聳聳肩,又重新調配了易容的明藥膏,一點點敷到臉上,調整鼻梁,改變臉型和廓。等藥膏干后,又重新畫上丑陋的黑胎記,將容貌重新變了“沈晚”的樣子。
雖然在戰北寒面前,“沈晚”的馬甲已經掉了,但是其他人面前還沒掉,暫時還需要用這個份打掩護。
第二天,午膳時分。
戰北寒照例來看兒子,與蕭令月打了個照面。
“翊王殿下。”蕭令月微笑著喚了一聲,禮數周全。
戰北寒冷淡的目在易容恢復的臉上微微一頓,又平靜地開:“嗯。”
兩個人都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昨晚的種種,變了只有彼此知道的。
用完午膳后,蕭令月似乎想起什麼:“對了,翊王殿下,有件事還要麻煩你。”
“什麼事?”戰北寒冷淡問。
“我之前在萬藥樓訂了一批藥材,讓他們送到南侯府,還沒來得及點收。我想讓青蘿回去一趟,清點下藥材庫,可以嗎?”
這只是小事,戰北寒沒多想:“隨你,去找管家拿門牌就是。”
下人進出翊王府都是需要門牌的。
蕭令月彎起眼睛:“知道了。”
戰北寒沒提讓回沈家的事,蕭令月也裝作不知道。
下午,青蘿就奉命去找了管家,拿到門牌,回了一趟南侯府,直到天黑時才回來。
蕭令月問了幾句話,便讓下去休息了。
……
“沈晚”母子在翊王府一住就是大半個月,而且始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不僅讓下人們心生猜想,原本還能沉得住氣的側妃謝玉蕊,也開始有些心浮氣躁了。
這天午后。
謝玉蕊剛剛午睡醒來,彩霞便臉難看的匆匆進來了。
“娘娘,出大事了,奴婢剛剛去馬房那邊,意外聽到了一個消息。”
謝玉蕊慵懶道:“什麼消息啊?”
“聽府里的下人說,前段時間西花園里鬧鬼,有人半夜好奇跑去看,結果竟然發現,是王爺和一個人半夜在荷塘旁私會!”
“什麼?”謝玉蕊臉驟然一變,猛地坐起,“你敢胡說王爺的事?”
彩霞急忙跪在地上:“娘娘明鑒,奴婢也是聽下人們傳的,絕對不敢胡編造!下人們私底下早就傳遍了,只因奴婢是娘娘的丫鬟,所以沒人敢說,還是奴婢聽來才知道的……”
“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謝玉蕊盯著。
“是,這件事不知何時傳開的,下人們說得有板有眼,仿佛還有人親眼看見了。王爺跟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花園里摟摟抱抱,據說,那人服都了,跟王爺干柴烈火的抱在一起!要不是有人不小心驚擾,只怕王爺就要跟……王爺還為此發了大怒,差點要了那下人的命,最后還是那人求才放過的……”
彩霞一腦地把聽來的消息說完。
謝玉蕊氣得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目兇狠道:“這消息是真是假?王府里真的有賤人敢這麼勾引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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