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一愣,繼而古怪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是慕容曄的人?”
“難道不是?”戰北寒冰冷反問。
蕭令月差點逗笑了,搖搖頭:“這點我可以跟你說實話,我不是慕容曄派來的。”
上一世已經做夠了慕容曄手里的棋子,連死都死在他手里。
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跟慕容曄有任何牽扯。
更不可能傻到聽命于他。
戰北寒嗤之以鼻:“你以為本王會信嗎?”
蕭令月無奈:“我說實話你又不信,說假話也騙不過你,那你還想讓我說什麼?你跟慕容曄有仇,你們自己解決就行了,犯不著牽連到我頭上吧?”
“你怎麼知道本王跟他有仇?”戰北寒敏銳地抓住重點。
蕭令月噎了一下,滿臉無辜地說:“這件事全天下都知道,我知道也不奇怪吧?”
南燕太子慕容曄,北秦翊王戰北寒。
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風云人,被七國譽為當世雙王。
因為南燕和北秦本就是敵對國,兩個人又各自出皇家,生來就是敵人,無論是份、手段、心智、能力,各方面都不相上下。
戰北寒十三歲一戰名;慕容曄十二歲朝堂議政。
戰北寒掌握北秦軍權,乃是無冕之王;慕容曄就坐鎮南燕東宮,權利直帝王。
戰北寒行兵布陣,沙場點將,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慕容曄高居廟堂,掌控棋局,妙算無雙,無人能及。
兩個人一南一北,雙雄并立,彼此爭輝。
但,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從名之日開始,兩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就從來沒有停過。
一開始只是為了家國利益,后來又摻雜進了私仇,七八糟攪一團,如今早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讓蕭令月到窒息的是,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跟也有很大的關系……
上一世已經被牽連在里面了,好不容易重生一回,真是打死也不想再被卷進去。
戰北寒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的臉,突然冷笑一聲:“你說這麼多沒用的,是為了拖延時間吧?”
“……”蕭令月裝傻,“什麼拖延時間?”
“本王懶得跟你廢話太多,反正從你里也問不出一句實話,既然如此……”
戰北寒微微瞇起眼睛,眸底幽冷一閃。
蕭令月心里重重一跳,瞬間有了不好的預。
下一秒——
戰北寒毫不猶豫地手抓向臉上的面巾!
蕭令月的反應也極快。
幾乎是在他手的同時,用力抓住戰北寒的襟,拽著他在地上翻滾兩圈,本來是想趁機制他然后的,結果萬萬沒想到,邊不遠就是荷塘……
于是,“噗通!”
一聲巨響。
兩個人一起滾下了荷塘,水花團團濺開。
蕭令月水很好,水第一時間就屏住呼吸,閉著眼睛狠狠一推。
猝不及防的戰北寒立刻被推了出去,漂浮在水里,他的鼻尖冒出大團大團的氣泡,昏暗的水下線模糊不清,水晃著什麼也看不見。
戰北寒又驚又怒,干脆閉著眼睛,只憑覺撲過去,一把抓住了正要往水上游的蕭令月的小,狠狠往下一扯!
蕭令月差點嗆了一口氣,低頭約看到水下的戰北寒,氣得抬腳踹了他一下。
戰北寒死活不松手,抓著的小將拖下來,手用力抱,頗有一種同歸于盡的氣勢。
蕭令月氣急敗壞,憋著一口氣,直接在水下跟他打起來。
兩人的手將荷塘水底震得暗洶涌,水波嘩嘩晃,無數大大小小的氣泡咕嚕嚕的往上冒。
戰北寒在水底的靈活明顯不如岸上,戰斗力被削弱了一大半。
蕭令月狠狠一腳踹在他肩膀上,將他踢出去四五米,他在水里連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胡掙扎,蕭令月閉氣也快憋不住了,立刻趁此機會往水面上游去。
“嘩啦——”
水聲響起,蕭令月破水而出,烏發漉漉的披散在后,水珠順著線條的臉頰往下流。
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口大口呼吸著。月照在滴水的面容上,眉眼致完的宛若水妖一般,原本的面巾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臉上的易容不能水,被水這麼一泡,已經毀了大半,連臉頰上的假胎記都被暈染開來。
蕭令月了幾口平復下氣息,立刻往后看去。
后是一片碧綠的荷葉,水面已經逐漸恢復平靜,卻看不見戰北寒的影子。
“……戰北寒?”蕭令月浮在水上,心里一驚,立刻游過去左右張,“戰北寒,你在哪里?戰北寒!”
荷塘里安安靜靜。
完全不見戰北寒的影子。
他該不會……還在水里吧?
蕭令月臉微變,立刻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扎進了水中。
的水非常好,一路快速往下潛,即使線昏暗也能勉強看清水底。
然而,沒有……沒有……
都沒有……
荷塘的面積雖然不大,水下卻長滿了蓮葉的系,蕭令月到都找不到戰北寒的影。
焦急地撥開系,四尋找,越潛越深。
終于,在水底最深的系叢里,約看到一個人形的影子虛虛漂浮著,一也不。
蕭令月立刻游過去,手扶住,發現戰北寒雙眼閉,半點氣息都沒有。
立刻帶著他往水上游,卻發現帶不,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腳踝被水草纏住了,難怪浮不上去。
蕭令月扯斷水草,拉著戰北寒快速游上水面,連拖帶拉的將他拖上岸邊。
男人一不地躺著,俊的臉蒼白無比,氣息全無。
“戰北寒!你快醒醒!”蕭令月急促呼吸著,雙手叉狠狠按他的膛,連續幾次又俯下,給他做人工呼吸,來回幾次后。
“咳咳咳咳——!!”戰北寒突然發出一串劇烈嗆咳,肺里的積水都被噴了出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未清醒時,看到渾一癱坐在旁邊的蕭令月,本能地一翻在上,五指狠狠扼住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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