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查清楚沈晚的底細之前,戰北寒沒打算放走。
這種嫌疑人,他一向是寧肯錯殺不肯錯放。但是因為寒寒的緣故,他不便對沈晚直接下手,索就放在眼皮底下盯著。
不僅能就近監視,也有考驗和試探的意思。
翊王府是整個北秦國的軍事核心,府中藏有無數的機資料,包括軍隊分布,邊防圖等等。
如果沈晚真的和南燕有關系,是帶著某種目的潛京城的,如今又王府院,面對這種天賜良機,會怎麼做?
如果有任何圖謀不軌的行為……
戰北寒薄微微勾起,眸底閃過一幽冷。
他就會讓知道——什麼甕中捉鱉,自投羅網!
翌日。
午膳過后,太醫例行來給寒寒做檢查。
當時戰北寒也在。
得知寒寒的傷勢已無大礙,膝蓋也差不多恢復了,蕭令月便提出了告辭。
寒寒一臉不舍:“娘親,不能多住幾日嗎?我舍不得娘親走。”
“我也舍不得你。”蕭令月溫地他的小臉,“但這里畢竟是親王府邸,我和北北小住還行,住久了恐怕不方便。”
寒寒噘著:“有什麼不方便的……”
蕭令月笑了笑,“我和北北就在京城,南侯府距離翊王府也不遠,你若是想我們了,隨時過來找我們就是。”
“這怎麼能一樣?”寒寒仍然不愿。
現在娘親和北北都住在王府,他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們,可是娘親帶著北北回家了,哪怕就在侯府,他想見他們也得出門,坐馬車才能到……
“要不,娘親再住兩天吧?或者三天……五天也行!”小家伙越想越不舍,眼地拽著袖。
蕭令月無奈一笑:“寒寒,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北北心里也有點舍不得,但他的格比寒寒要斂一些,因此只是平靜地說:“你別鬧,以后還有機會見面的。”
娘親和北北都這麼說,寒寒再不愿,也只好扁著委屈的應了。
戰北寒坐在一旁,從頭到尾沒說話。
只有他知道,沈晚母子走不了,也無須挽留。
沈家那位老侯爺向來明,最會審時度勢,得到暗衛的指使后,自然會把事辦的滴水不。
果然,不出戰北寒所料。
等蕭令月安好寒寒,準備帶兒子離開時。
管家進來稟告:“王爺,沈姑娘,南侯府來人了,說有事要見沈姑娘。”
蕭令月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轉頭,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管家走進來,行禮后恭敬道:“三小姐,小的是奉老爺之命前來,請三小姐暫時不要回府。”
“為什麼?”蕭令月挑眉。
“二小姐昨天帶人砸了翡翠樓,府里正在修繕。老爺也擔心兩位小姐再起沖突,所以請三小姐在外回避幾日。”
蕭令月氣笑了:“沈玉婷還有臉砸我的院子?父親是擔心我對下毒手,不敢讓我回去吧?”
中年管家低頭不語,仿佛默認。
寒寒眼睛一亮:“那娘……姨母就留在王府多住幾天吧,等院子修好再回去?”
中年管家掏出一疊銀票,恭恭敬敬地遞上前:“老爺說,三小姐暫時不便回府,這些銀票就算是補償,無論三小姐是住客棧還是住其他地方,請你先委屈幾日。”
蕭令月:“……”
真是搞笑了。
自己家不讓住,反而給錢讓去住客棧。
沈志江真是有夠偏心的,為了護著沈玉婷,竟然連家門都不讓進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晚”是從路邊撿來的,堂堂嫡竟然要遷就一個庶的心。
“姨母帶著弟弟,住客棧多不方便呀!不如繼續留在王府好了,姨母隨便住多久都行!”寒寒心里樂開了花,立刻熱挽留。
蕭令月一時猶豫不決。
這時,戰北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對蕭令月道:“這幾日留住王府,有不滿意的地方?”
蕭令月搖搖頭,“這倒沒有。”
住的還舒服的,花園大,下人也恭敬,又有兩個孩子陪在邊。
比南侯府不知好多倍。
戰北寒眉頭松緩,淡淡道:“既然沒有不滿意,多住幾日也無妨。”
蕭令月一愣,繼而勾道:“王爺這是在留我嗎?”
戰北寒說:“寒寒喜歡你。”
這話看似答非所問,蕭令月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寒寒喜歡你,你留下正好能盯著他,免得他又胡鬧。
這樣一來,母子兩不用住客棧,寒寒高興,戰北寒也省心。
可謂一箭三雕。
蕭令月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考慮了一下,問:“北北想住哪里呢?”
寒寒立刻眼地看向北北,活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狗狗。
北北眼底閃過一笑意,道:“我聽娘親的。”
“明白了。”蕭令月手接過管家手里的銀票,形一轉,直接遞到戰北寒面前。
戰北寒:“?”
“我們母子畢竟是外人,借住在翊王府,總不能白占便宜。父親既然給了銀兩,我就借花獻佛了,算是我們母子這段時間的伙食費如何?”蕭令月淡笑道。
戰北寒微微蹙眉:“翊王府還不缺這點伙食費。”
他淡漠站起,看了一眼滿是欣喜的寒寒,道:“你只要讓世子高興……就足夠了。”
語畢,戰北寒便徑直離開了。
中年管家一看目的達到,也立刻告退了。
蕭令月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眼銀票,微微一笑:“這人吶,明明是關心兒子,偏不肯承認。”
死傲。
蕭令月母子就繼續留在翊王府,依然住的客院。
對于中年管家說的理由,蕭令月也沒有起疑,因為這確實是沈志江會做的事。
也并不知道,老侯爺正是借用了沈志江的名義,用沈玉婷做借口,就是為了讓留在王府,完王爺的暗中囑托。
“沈晚”母子繼續借住翊王府,最高興的人是寒寒,最不高興的人無疑就是謝玉蕊了。
謝玉蕊此刻驚怒加:“你說什麼?王爺留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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