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低著頭,匆忙去了。
蕭令月詫異地看了眼戰北寒,微微歪頭,他好像有點生氣?
不過,與無關。
蕭令月沒有多想,安好兩個孩子后,就拿著藥材往廚房去了。
廚房的位置很好找,里面各種也一應俱全。
蕭令月用小爐子起了火,藥罐加水,然后依次放各種藥材,慢火煎藥。
煎藥的過程看似簡單,實則很考驗人的耐心。
因為藥罐不能離人,也不能隨意加大火力,得一直守在旁邊慢慢等。而且還要據藥材的況,隨時調整火候。
中藥就是這樣,稍有不慎就會讓藥流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蕭令月才不放心把藥給別人,每次都是親自手。
耐心的守在藥罐旁邊。
火苗炙烤著藥罐底部,廚房里漸漸彌漫起濃郁的中藥味。
“誰在廚房里煎藥了?好臭啊!”一道不悅的聲傳來。
廚房的管事嬤嬤急忙迎上去:“彩云姑娘,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是側妃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蕭令月一抬頭,看到一個面的丫鬟著鼻子走進來,臉上滿是嫌棄。
是側妃邊的丫鬟。
之前在屋里見過。
蕭令月不興趣地低下頭,專心看著藥罐。
“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臉!自己家里不待,偏偏要跑到別人府上,把別人府里的廚房當自家用,弄得這一屋子的藥味!”
彩云也看到了蕭令月,含沙影地罵道:“真是臭死個人了!也不嫌晦氣!”
蕭令月仿佛沒聽見。
彩云氣得一跺腳,也知道這人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不敢指名道姓,只能旁敲側擊的酸兩句。
蕭令月不理,就像唱獨角戲似的。
只能著鼻子不滿地瞪向管事嬤嬤:“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管事嬤嬤:“……”
“這廚房里都是藥味,做出來的東西還能吃嗎?我們側妃要的玫瑰膏都被熏臭了吧!”
“……”煎藥就是會有藥味,這也沒辦法啊。
這可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人,總不能趕出去吧?
管事嬤嬤不敢爭辯,只能賠著笑臉說:“彩云姑娘別生氣!奴婢知道側妃娘娘吃玫瑰膏,早就派人去小廚房做好了,保證不會沾染這邊的藥味!奴婢這就人去給你拿過來?”
“那你還不快去!讓側妃娘娘等急了,小心了你們這些懶貨的皮!”彩云惡狠狠的罵道。
“是是是……”管事嬤嬤趕人去了。
彩云耍了一通威風,本意是想給蕭令月一個下馬威,可誰知威風耍完了,斜著眼睛一瞥。
蕭令月正拿著小扇子,專心致志的在煎藥,眼皮都沒抬一下。
彩云:“……”
這真是眼拋給了瞎子看,自作多!
俏麗的小臉都氣紅了,怒且惱,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那個藥罐直接掀了。
“彩云姑娘,玫瑰膏準備好了。”管事嬤嬤說道。
“催什麼催,爛了你的了!”彩云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罵,擺著張臭臉,搶過糕點盒就憤憤地扭頭走了。
蕭令月抬眸,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不悅地瞇起眼睛。
確實懶得跟一個奴才多計較。
但,俗話說得好。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堂堂翊王府的側妃,丫鬟私底下竟然是這幅德行,就可以看出,主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寒寒平時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好嗎?有沒有被欺負過?
蕭令月有些擔心了。
知道戰北寒護短的格,在他的眼皮底下,側妃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兒子。
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后院里那些殺人不見的磋磨手段,他未必都知曉。
關鍵是,這事不是除掉一個側妃就能解決的。
戰北寒風華正茂,日后難保不會再娶妻納妾。寒寒只要繼續留在王府就隨時有可能被他爹爹的人算計。
這種事在皇家早就不新鮮了。
真麻煩啊……
蕭令月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我還是把人走吧?”
……
王府,琉璃院。
彩云剛拎著食盒一進門,彩霞就皺起了鼻子:“你上這是什麼味道?好臭。”
“別提了,我不是去大廚房給娘娘取玫瑰膏嗎?結果就上了王爺帶回來的那個賤人,在廚房里不知煎什麼藥,弄得一屋子都是藥味,臭死人了!”
彩云滿抱怨道,“我就站了一會兒,服都沾上味兒了!”
中藥氣味濃郁強烈,但也沒有那麼難聞,有些人甚至很喜歡。
只是,謝玉蕊邊的丫鬟都跟著慣了,仿佛連鼻子都高人一等,這才覺得又臭又難聞。
“沾了一的藥味,真是晦氣!”彩霞捂著鼻子出手,“把食盒給我,你快下去換服吧,別讓娘娘聞到了。”
“我這就去。”
彩云轉出去了,彩霞拿著食盒走進屋。
謝玉蕊正坐在桌子旁,手里端著杯茶,地上跪著個布裳的婆子。
“讓你去外頭打聽,王爺帶回的那個賤人是個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打聽清楚了?”謝玉蕊不冷不熱的問道。
“回側妃娘娘的話,奴婢都打聽清楚了,不然也不敢回來見娘娘!”婆子賠著笑臉說。
“說來聽聽。”謝玉蕊瞇起眼睛。
“那個賤人名沈晚,是南侯府自養在鄉下的三小姐,昨天才剛回京城,不知用了什麼妖法哄騙了小世子,這才攀上了王爺!奴婢還聽說,那個沈晚長得丑陋無比,在鄉下就已經婚嫁人了,結果丈夫死的早,現在正在守寡,邊還帶著個兒子。”
謝玉蕊聞言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奴婢絕對不敢欺騙側妃娘娘!”婆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麼短時間,你怎麼打聽到這麼多消息的?”謝玉蕊狐疑問道.
婆子說道:“娘娘,您在王府不知道,這些消息在京城里都已經傳遍了!聽說那個沈晚剛一回府,就氣倒了府里掌事的姨娘,害得姨娘差點小產,鬧出了好大的靜!
昨天又是南老侯爺的壽辰,去祝壽的人也多,都看得真真兒的,消息封都封不住,奴婢隨便在街上一打聽,就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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