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聞言,猛然轉頭看他:“……”
表仿佛見了鬼。
蕭令月也不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看著他,臉上分明寫著——你會這麼好心?
戰北寒冷冷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寒寒今天一早就進了宮,將整個太醫院的藥材都搬空了,說要給你送過來!”
蕭令月:“……”
“本王不許他胡鬧,他就爬到屋頂上,威脅本王要跳下來!”
蕭令月:“……什麼?”
看起來那麼乖巧的寒寒,居然還有這種作?
連坐在床邊一臉警惕的北北都驚了一下。
“本王想救他下來,他不肯,結果摔了一傷,又不肯上藥,哭鬧著非要見你不可。”戰北寒薄微抿,面無表地看著:“要不是他鬧得厲害,你當本王想來找你嗎?”
蕭令月角搐了一下,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這男人的言外之意——要不是熊孩子鬧得要死要活,你以為本王會有好心,讓你帶兒子去翊王府?
簡直是做夢!
換句話來說,戰北寒讓帶北北一起去翊王府,完全是迫于無奈。
畢竟還指著去哄兒子呢。
蕭令月蹙眉道:“寒寒傷的嚴重嗎?”
“命無礙。”戰北寒冷冰冰的說,“但他不肯上藥,本王拿他沒辦法。”
蕭令月涼涼地道:“看來翊王殿下平時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會哄,反而要求助我這個外人。”
“這豈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戰北寒略帶譏諷地看著。
“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蕭令月懶得多說。
兩個孩子都一樣在乎,不管丟下哪一個都不放心。
翡翠樓現在鬧得一塌糊涂,顯然也沒法住人,還不如直接把北北帶去翊王府,反正藥材已經買好了,在哪里煎藥都一樣。
去了翊王府,還能把寒寒和北北都放在邊,親手照顧,這樣也能放心些。
蕭令月很快就想好了,爽快點點頭:“行,我給北北換服就走。”
“娘親……”北北有點不愿地喊了一聲,他不想去翊王府。
“北北聽話,我們看完寒寒就回來。”蕭令月他的腦袋。
北北不不愿地抿了下,想到寒寒了傷,確實讓人擔心的,便不再多說。
“青蘿,你也跟我一起去。”蕭令月不放心把青蘿一個人留在侯府,免得被沈玉婷遷怒報復,說著便親自手,給北北穿服。
青蘿瞥了一眼翊王殿下,見他沒有反對,心里松了口氣。
戰北寒銳利的目盯著蕭令月。
看著親手照顧孩子穿服,作溫又練,一看就是平時照顧慣了的。
青蘿上前想幫忙也被拒絕,從里到外都親力親為。
戰北寒心里漸漸浮起一疑竇。
原本他懷疑“沈晚”的份有問題,可能是南燕那邊的探子,出于某種目的潛京城,故意接近寒寒。
但是如果真的是探子,沒必要在邊帶著一個病弱的小孩。
這顯然會拖累的行。
除非這個小孩對來說別有用。
但奇怪的是,對這個孩子的關心卻又是真的,完全不是把他當棋子、純粹利用的模樣。
從的一舉一,種種細節都不難看出,照顧孩子的水平很高,連很多親生母親都比不上細致。
難不,這孩子真的是親生的?
如果不是南燕那邊來的,那又是什麼人?冒名頂替“沈晚”回京,又有什麼目的?
戰北寒冷銳地瞇起眼眸,心里疑竇重重。
這時候,站在旁的襄王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小聲道:“三弟。”
“?”戰北寒思緒被打斷,轉頭看向他。
“高啊!”
襄王朝他豎起大拇指,一雙興八卦的眼睛閃閃發亮:“直接把人接到自己府里,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一招厲害了!”
戰北寒:“……”他在說什麼?
“我本來還以為你這種格,既不懂憐香惜玉,又對人毫無興致,以后肯定是要孤獨終老的!沒想到竟然是做哥哥的小看你了,你小子手段這麼高!”襄王興地眉弄眼。
就像是發現了自家弟弟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心格外雀躍。
“二哥誤會了。”戰北寒面無表地推開他,“本王沒這個閑工夫。”
他提議讓“沈晚”母子去翊王府小住,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把這個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近監視而已。
派去調查“沈晚”底細的夜一還沒有傳回消息。
對于“沈晚”的目的,戰北寒心里懷疑很深,與其讓在京城里四走,不知道背地里干了什麼。
倒不如直接放在邊。
平時的一舉一,他都能盯得清清楚楚。
但是這種心思,戰北寒不便直說,更不會告訴滿腦子只有風花雪月的襄王。
所以襄王堅信自己發現了真相,得意地挑眉道:“哎呀,在二哥面前你還裝?二哥懂得,一定給你保!”
戰北寒:“……”簡直是同鴨講。
他懶得搭理襄王,目朝蕭令月看去:“收拾好了?”
“已經好了,走吧。”蕭令月將北北裹得嚴嚴實實,外面還罩了一件狐披風,親自抱在懷里。
后的青蘿則拿著藥材,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戰北寒收回目,轉往府外而去。
“襄王殿下?”蕭令月發現襄王眼神發亮地看著自己,角還帶著一微妙的笑容,笑得后背發。
“沒事沒事,三小姐,快走吧!”襄王嘿嘿直笑,催促著趕走。
留在南侯府有什麼前途?趕搬去翊王府,好好跟他三弟培養去。
如果三弟有了喜歡的子,父皇和太子肯定就沒空管他了,他也不用隔三差五的被催婚了。
真是老天保佑!
希他們趕定,立馬親,三年抱兩……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襄王腳步輕快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心里拜菩薩祈愿。
“……”
蕭令月看著他歡快的背影,突然到一陣惡寒從后背襲來。
仿佛,有人在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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