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藥材選的差不多,蕭令月準備去結賬的時候。
一道驕縱的聲傳來:“你們萬藥樓是怎麼辦事的,本小姐每個月都要買的蜂王,你竟然跟我說沒貨了?”
蕭令月一頓,轉過頭。
不遠的柜臺前,站著兩個妙齡。
一個十五六歲,穿紅,金釵滿頭,腰間系著一黑細鞭,俏的臉上滿是驕縱和不滿。
另一個十七八歲,藍如水,烏發披肩,只簡單點綴著玉簪,容姣好,有種溫婉秀麗的端莊氣質。
“余姑娘,實在不好意思,蜂王一月一出,這個月的貨確實已經賣完了,如果你想要的話,只能等下個月再來買了。”萬藥樓的掌柜之一賠著笑臉,又鞠躬又道歉。
余音兒不悅地道:“今天是初一,我每個月都是這個時候來買,平時都有貨,怎麼今天就沒了?”
“實在抱歉,這個月的貨確實沒了,都被一位客人買走了……”掌柜急忙解釋。
“誰買走的?”余音兒直接質問道。
掌柜左右看了看,看到蕭令月站在不遠:“就是那位姑娘!”
余音兒和蕭如蘭同時過來。
蕭令月今天出門比較急,沒有戴面紗,一張長著胎記的清秀面容了出來,雙眸烏黑清冷。
余音兒口而出:“好丑的人!”
蕭如蘭尷尬地扯了扯的袖,小聲道:“音兒,你小聲點。”
“我說的是事實嘛……”
蕭令月冷淡地收回目,看向邊另一位掌柜:“可以去結賬了嗎?”
“可以可以!沈姑娘,您這邊請……”掌柜話還沒說完。
“等等!”余音兒驕縱的聲音傳來。
大步走了過來,嫌惡地看了一眼蕭令月臉上的胎記,仰著下質問:“就是你買走了所有的蜂王?”
蕭令月瞥了一眼,懶得回答,直接對掌柜道:“一共多銀子,麻煩算一算,我趕時間。”
掌柜還沒來得及說話,余音兒惱怒地道:“丑八怪,本小姐跟你說話,你敢不理我?”
“丑八怪誰?”蕭令月冷淡問道。
蕭如蘭一時阻攔不及,余音兒想也不想地說:“當然是你!”
蕭令月譏誚地勾起角,淡淡瞥了一眼:“哦,原來是丑八怪在我,你有事嗎?”
余音兒這才反應過來:“你敢耍我!”
怒氣沖沖地揚手就朝蕭令月打過去。
“音兒!”蕭如蘭趕拉住:“你別生氣,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說著,蕭如蘭蹙眉看向蕭令月:“這位姑娘,耍人可不禮貌,麻煩你道個歉吧!”
蕭令月看了一眼:“所以你也是丑八怪?”
“你……”蕭如蘭俏臉漲紅。
“耍人不禮貌,丑八怪掛在邊就禮貌了?”蕭令月冷淡道:“蕭二小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這話里的嘲諷太明顯了,蕭如蘭不由蹙眉:“你認識我?”
“認識。”蕭令月道。
“你是……?”蕭如蘭狐疑地看著,怎麼看都覺得很陌生。
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張臉。
蕭令月意味不明地道:“蕭二小姐貴人多忘事,我是誰,你當然不記得了。”
畢竟,蕭家大小姐蕭令月,五年前就死在花轎上了。
作為“”同父異母的庶妹,偽善白蓮出了名的的二小姐蕭如蘭,自然早就把嫡姐忘得干干凈凈了。
蕭令月雖然是重生之人。
但是原的冤屈慘死,一直記在心上,早晚會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原在蕭家被人害得中毒而死,蕭令月重生在“”里,也不至于帶著一劇毒懷孕,最后連累北北被胎毒折磨這麼多年。
新仇舊恨,早晚會一筆筆算清楚!
蕭家就在京城,不急于一時。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買藥材回去,給北北制毒素。
蕭令月轉頭看掌柜:“結賬吧。”
蕭如蘭驚疑不定地看著,一時沒說話。
余音兒卻忍不住,掙開蕭如蘭的手沖到面前:“慢著,我準你結賬了嗎?”
“你是這萬藥樓的老板?”蕭令月不耐煩地說道:“不是就讓開,別浪費我時間。”
“我問你,蜂王是不是被你給買了?”余音兒充耳不聞,霸道的擋在面前。
“是又如何?”
“拿出來,那是我的!”余音兒理直氣壯地命令。
蕭令月被逗笑了。
看著眼前一臉縱的余音兒,譏誚地說道:“余姑娘,腦子是個好東西,下次出門記得帶上!”
“你敢罵我沒腦子?”余音兒這次反應很快,氣得尖。
蕭令月后退一步,掏掏耳朵:“嗓子就別帶了,噪音污染是不道德的。”
“你!”余音兒氣得漲紅臉,揚手就朝蕭令月臉上打。
蕭令月抬手抓住的手腕:“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順勢往前一推。
余音兒踉蹌著往后退,直撞在柱子上才停下,又惱怒又丟臉,出腰間的細鞭就朝蕭令月過去:“丑八怪,你敢跟我手!我打死你個賤人!”
啪!
細長的牛皮鞭破空氣,發出清脆一聲。
蕭令月閃避開鞭子,形一晃就出現在余音兒面前,一腳將踹飛出去!
余音兒尖著摔出了門外,砰地一聲,正砸在大街上。
“吁!”一輛剛好行駛過的馬車差點被驚到,車夫急忙拉住韁繩。
周圍路邊行人也停下腳步,驚愕地看過來。
萬藥樓里一片寂靜。
蕭如蘭渾僵,驚懼地看著蕭令月。
蕭令月平靜地彈了彈袖,連眉都沒一下,神冷淡如水:“都說了事不過三,沒帶腦子也就算了,連耳朵都不中用。”
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看到蕭如蘭:“你也要攔著我結賬?”
“不,不……”蕭如蘭仿佛見了鬼一樣,急忙讓開路。
余音兒是西南將軍府的獨,從小學過武功,在世家貴里面算是頂厲害的。
結果,被這個人一腳就踹飛出去……
毫無反抗之力!
蕭家雖也是武將世家,蕭如蘭卻不會武功,手無縛之力,可不想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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