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很奇怪,沈晚似乎沒有想要瞞會武功這件事,而且邊還帶著個病懨懨的孩子……”
戰北寒俊眉微凝:“難道是故意的?”
會武功和不會武功的人,在很多細微作上的習慣都不一樣,想瞞也瞞不住。
何況“沈晚”還有孩子。
哪家探子執行任務時,會把孩子帶在邊?除非是份需要,用來打掩護的。
剛才在正廳里,戰北寒冷眼瞧著,“沈晚”對那個帶面小孩的維護之心,不像是偽裝的。
這就更奇怪了。
“還是讓人好好查查吧!不管沈晚是個什麼來頭,上疑點多多,不查清楚本宮也不放心。”太子凝重道。
翊王是北秦國最鋒利的一把長槍,更是武將兵權的無冕之王。
有他在,北秦國的戰旗就在。
換句話來說,他就是北秦國的武力象征,是其他六國最為忌憚的存在。
從戰北寒十五歲上戰場開始,六國針對他的謀算計就從來沒停過。
可惜卻毫無作用。
論份,戰北寒是北秦國嫡出的皇子,生母是當朝先皇后,東宮太子又是他親哥。
有這樣的脈關系,不管是現任昭明帝還是未來太子登基,都絕不會懷疑戰北寒一分一毫。
他更沒有任何理由不忠于北秦。
想陷害都找不到合適借口。
有了足夠的信任,昭明帝也好,太子也好,都十分放心把兵權給他。
再加上戰北寒不好,不朝政,后院里只有一個側妃。
平時不是在皇宮就是在軍營,想刺殺都找不到機會。
更要命的是。
戰北寒本還是個武學奇才。
他自習武,通兵法戰,一力放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尋常刺客上他,來多送多。
這樣銅墻鐵壁,又能開疆擴土的男人,六國恨得牙,卻又束手無策。
但是,從五年前開始,戰北寒邊出現了唯一的肋。
那就是寒寒。
寒寒不僅是他唯一的繼承人,還是北秦皇室僅有的小皇孫,份顯赫刺眼。
六國不了戰北寒,難保不會在他兒子上打主意。
太子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如果“沈晚”真的是細探子之類的,接近寒寒,圖謀一定不小。
太子思忖著,隨即又擰眉道:“寒寒現在被哄著,十分信任,如果真查出不懷好意……只怕寒寒會傷心。”
戰北寒沒好氣地道:“這還不是他自找的?”
太子搖了搖頭:“寒寒畢竟年,如果真有人心設計,盯準他的弱點下手,他很難不被騙……畢竟,寒寒從小娘親,你也不是不知道。”
戰北寒臉一僵,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冷沉下去。
太子也知道關于寒寒生母之事,向來是戰北寒的忌諱。
太子不再多說,只是道:“不管沈晚上有多疑點,有你和本宮在,自然不會坐視寒寒被利用。今天是老侯爺壽辰,父皇叮囑過我們要好好祝壽,先前已經鬧過一場了,再鬧也不像話。”
“既然沈晚扣著寒寒不讓他走,只要他們還在沈家,倒也不怕對寒寒不利。我們就暫時忍下,等壽宴散場后,再找老侯爺談談這件事。”
“沈晚”暫且不說,但對于南侯府,太子還是比較放心的。
戰北寒臉冷沉,算是默認了。
兩人低聲談時,侍衛一直安靜站在旁邊,防止有人靠近。
太子與翊王親兄弟之間的談話,別說賓客了,就是襄王和王都很識趣,絕不往前湊。
雖說都是皇家子弟,但畢竟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又隔著嫡出和庶出的天然鴻。
終究是不一樣的。
與此同時。
翡翠樓。
蕭令月正頭疼地哄著鬧脾氣的寒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太子和翊王眼里,已經變了“可疑人。”
寒寒抱著個枕,盤坐在床上,臉頰氣鼓鼓的像只河豚。
“娘親,你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小脾氣還倔。
蕭令月好笑地問道:“為什麼不肯回去?你真這麼討厭你爹爹?”
“何止是討厭,簡直就是討人嫌!”
寒寒噘起小,憤憤地數落道:“爹爹脾氣又壞,又霸道,又固執,還自以為是!最重要的是眼睛不好使,不相信娘親,反而相信那些滿肚子壞水的丑人……氣死我了,我才不要跟他回去,看到他就生氣!”
蕭令月聽得一愣一愣的。
乖乖。
怨氣這麼大嗎?
北北懶洋洋地靠在一旁,聽到寒寒這麼說,很贊同地點點頭:“你爹爹眼睛確實不好,應該找大夫看看,扎兩針!”
“就是就是!”寒寒小腦袋直點點。
蕭令月哭笑不得。
好奇地問道:“滿肚子壞水的丑人,你說的是誰?”
“還不就是王府里的那個人!”寒寒不高興地說。
蕭令月怔了怔。
這幾年來,一直忙于照顧北北,又要收集藥材,又要心母子兩的生活。
所以也沒太多力打聽京城的事。
知道戰北寒敏銳難纏,一丁點蛛馬跡都有可能被發現,所以更不敢隨意探聽消息,以免暴了自己和北北。
因此,對于翊王府這幾年的況,蕭令月并不清楚。
原來王府里已經有新人了。
想想也是。
從前的翊王妃已經“死”了五年,兩個孩子都長大了。
戰北寒有了其他人也不奇怪。
古代本就是男尊卑。
死了丈夫的人要守寡,想要改嫁都會被人唾棄。
但死了妻子的男人卻可以續弦,妻妾樣樣都不會,尤其是在皇家。
蕭令月眼底閃過一譏誚。
忽然皺眉。
戰北寒府里既然有了新人,那他早晚都會有其他子嗣。
寒寒沒有娘親,又占著世子的份。
王府里的人如果生下子嗣,為了自己的孩子考慮,們很有可能對寒寒不利!
皇家院里,沒有娘親保護的孩子,被人算計害死的還嗎?
蕭令月眼神微冷。
懶得管戰北寒有多姬妾,只關心寒寒的境安不安全。
“你爹爹后院里的人,對你不好嗎?”蕭令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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