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抿了抿瓣，目回著顧衍，一時沒有回話。

再嫁給顧衍一次，那明顯是不可能的。

已經跳進火坑一次，不可能再進去第二次。

以前嫁給顧衍，給的痛苦太過于刻骨銘心。

也沒有再進行第二次的勇氣了。

顧衍看出了溫楠的猶豫，抓住手腕的大手，不由得更加重了幾分。

“溫楠，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溫楠眸輕閃，已然是回避的姿態。

“抱歉——”

剛吐出兩個字，就被顧衍低低的咳嗽聲打斷了。

“咳咳……咳咳……”

低咳伴隨著角微微滲出一跡，看起來格外的目驚心。

“顧衍！”

溫楠下意識了聲，眼底難得浮現出一驚慌。

“你……我去給你把醫生過來。”

“別，你別走。”顧衍抓住溫楠的手不放。

下一秒，顧衍的臉突然變得青紫。

像是呼吸不暢一般，整個人的口都在不停地劇烈起伏。

“呼哧呼哧——”

溫楠眼底慌加重，想要給顧衍把脈，卻因為手腕被他攥住而施展不開。

“顧衍，顧衍！你先松開手，我去給你醫生。”

顧衍仍舊還是搖頭，“不，要是我……我松開你的手，你就走了，就不要我了，我……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溫楠心里復雜極了，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顧衍緩緩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心臟監護儀也跟著瘋狂鳴起來。

“滴滴滴——”

這尖銳的聲音，聽得人心急如焚。

溫楠從椅子上站起，想去給顧衍醫生。

但顧衍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攥住的手不肯松開。

可他卻閉著雙眼，像是失去了意識。

“顧衍，顧衍，你醒醒，醒醒！要是你再不醒來的話，我就走了。”

溫楠記得顧衍最擔心自己離開，這會兒看到他失去了意識，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嘗試把他給喚醒。

可連續了好幾聲，顧衍卻還是閉著雙眼，沒有醒來的跡象。

一旁的心臟監護儀聲音也響得越來越急促。

溫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回想起顧衍之前問的那個問題，愿不愿意再嫁給他一次。

如果……

如果說愿意，顧衍會不會醒來？

當然，這麼說，并不意味著是真的想嫁給顧衍。

就是為了激起他的求生斗志，支撐著讓他活下去，僅此而已。

“顧衍……我……我愿意嫁給你，你醒來，好不好？”

下一秒。

令人震驚的畫面發生了。

只見原本閉雙眸的顧衍突然睜開了眼睛。

心臟監護儀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他目的盯著溫楠，眼底逐漸浮現出一抹璀璨的流來。

“溫楠，你……你說真的？你真的愿意再嫁給我一次？”

溫楠生怕顧衍再出現剛才那樣危急的況，只好著頭皮應下來。

“嗯……”

得到這聲肯定的回答，顧衍眉間笑意越發變得濃郁。

“太好了，太好了……溫楠，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