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快步走進病房。
眼前的景象讓心頭一沉。
唐軒被幾條束縛帶,死死地綁在病床上。
他雙目赤紅,臉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拼命地掙扎扭。
床邊的桌椅倒了一地,一片狼藉。
他里還在不斷地嘶吼著,聲音沙啞得不樣子。
“藥!給我藥!”
“我要藥!快給我!!”
那副樣子,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的冷靜,完全就是一個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的癮君子。
阿強站在病床邊,臉煞白,手足無措。
他不經意間瞥到進來的蕭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得眼眶都紅了。
“蕭總!您看唐哥他!”
“這可怎麼辦啊!”
阿強攥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神里全是憤怒。
“歐家那幫畜生!太不是東西了!”
“蕭總!要不我們現在就殺去豪東酒店!”
“他們出解藥!”
“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了他們不!”
蕭凝緩緩搖了搖頭。
沖解決不了問題。
歐家既然敢用這種損的招數,必然是算準了他們不敢輕舉妄。
現在殺過去,只怕會弄巧拙。
到時候歐家狗急跳墻,不僅不會出解藥,反而可能破釜沉舟,徹底撕破臉。
那對他們,對唐軒,都沒有任何好。
冷靜下來。
“醫生怎麼說?”
這話一出,阿強眼底閃過一抹絕。
他頹然地搖了搖頭,聲音都帶著哽咽。
“醫生說這種興劑的癮極強,而且對神經系統損害巨大。”
“目前本沒有特效解藥。”
“唯一的辦法,就是強制戒斷。”
“但是。”
阿強頓了頓,艱難地開口。
“醫生說,唐哥現在的藥濃度太高,如果驟然停藥,本承不住,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只能采用逐步減量的方法。”
“換句話說。”
“我們還得,還得先繼續給他用那種藥,然后一點一點地減劑量,慢慢戒斷。”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殘忍的治療方法。
明明知道那是毒藥,卻不得不繼續喂給最親近的人。
蕭凝只覺得一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蔓延至全。
歐欽!你好狠的心!
病床上的唐軒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一蹬,把旁邊最后一把椅子也踹翻了。
“哐當”一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里發出難聽的笑聲,眼淚卻順著臉頰往下淌。
“殺了我!”
“給我個痛快。”
他聲音嘶啞,帶著哀求。
這種半死不活的覺,比挨打還難。
“唐軒!”
蕭凝快步走到床邊,聲音好像淬了冰。
“冷靜點!不準說這種話!”
“忘了你外公怎麼代的?忘了唐家了?”
“這點事就扛不住了?”
“我告訴你,我肯定有辦法救你!”
“你必須給我撐住!”
也許是蕭凝的話起了作用,唐軒掙扎的作小了些。
他通紅的眼睛里,好像閃過一點點。
這時候,聽到響的醫生護士趕跑了進來。
醫生一看況,立刻拿出準備好的鎮定劑,利索地給他打了一針。
藥效上來了。
唐軒繃的慢慢了下來,眼神也散了,最后昏睡過去。
病房里,總算暫時安靜了。
蕭凝看著他睡著的樣子,輕輕吐了口氣。
但心里的石頭一點沒輕。
轉過,看著阿強。
“你守在這兒,一步也別離開。”
“有任何不對勁,馬上告訴我。”
阿強用力點頭,眼神很堅定。
“蕭總放心!”
蕭凝又看向小王。
“你跟我走。”
小王愣了一下。
“蕭總,去哪兒?”
角扯出一個冰冷的笑,眼里沒什麼溫度。
“去見見那位生慣養的歐家大小姐。”
歐家欠唐軒這筆賬,得先從歐玉上,討點利息回來!
兩人開車,很快回了淺水灣別墅。
地下車庫深有個臨時改出來的房間,里面黑乎乎的。
歐玉被關在這兒有些天了,一直沒見過。
以前打理得一不茍的頭發糟糟的,服也臟了,看著狼狽。
聽到腳步聲,警惕地抬起頭。
看清進來的是蕭凝,眼里閃過一抹慌。
蕭凝慢慢走近,眼神在上掃了一圈。
然后拉過旁邊唯一還算干凈的椅子,坐了下來。
“歐小姐。”
“我們談筆生意怎麼樣?”
歐玉聽了,好像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哼笑了一聲。
抬著下,眼神里全是嘲諷。
“蕭凝,你又想搞什麼鬼?”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
上次吃的虧,可記著呢。
蕭凝臉上出一抹淺笑,看著好看,但讓人心里發。
“信不信,先聽我說完。”
“再決定,也不晚。”
這話一出,歐玉心底升起一抹狐疑。
這個蕭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好奇。
抬起眸子,冷冷地看著。
“我倒是很好奇。”
“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蕭凝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紅輕啟。
“歐家的那款興劑。”
“我要完整的配方。”
這話一出,歐玉明顯愣住了。
“你要那個東西干什麼?”
那藥雖然對外宣稱是興劑,但只有他們歐家核心員才知道,那本就是一種新型的癮藥,一旦沾上,極難擺。
蕭凝要這東西,難道是想?…
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不容置喙。
“這個,就不勞歐小姐費心了。”
“你只需要告訴我,給,還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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