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還第一次到氣場這麽強大的男人,他眼神一掃過來,就讓他莫名的想要臣服,還真是見了鬼了。只是為了不在人姑娘面前怯,柳卿下意識的昂首提,好端端的,他怕什麽。
柳卿將桃花扇移開,一副多公子的模樣,姿態高傲道:「在下揚州知府柳卿,敢問閣下是」
他堅信在揚州,有人地位能超過他。
謝淩指尖放在自己的象牙扇上,悠悠道:「在下閣宰輔,謝淩。」
==二更==
誰……
柳卿直接在原地愣住了,是他想的那個宰輔大人嗎,所以他剛剛大獻殷勤的姑娘是當朝宰輔、出謝國公府的名門公子謝淩的夫人。
思及此,柳卿原本的臉變了豬肝,他剛剛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謝淩毫沒有顧及柳卿的神變化,而是直接朝妻子走過去,輕輕笑道:「夫人在外面玩了這麽長時間,可玩夠了不知這些日子能不能讓夫人消氣。」
到了這個時候,秦若怎麽可能自欺欺人,擡起盈若秋水的眸子,瀲滟的眸恰好跟謝淩幽深的目撞上。
眼前的謝大人跟兩個多月前的謝大人沒有什麽大的區別,看起來還俊朗了些,只是他看著的目深不見底,跟夢中一般無二。
想起夢中那些場景,秦若莫名的覺得渾發冷,渾張地不敢彈。
不知謝大人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揚州,但謝大人這目,好似要將給生吞活剝了。
被男人帶著侵略的眸死死地盯著,秦若嚨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面僵,著頭皮喊:「謝大人。」
但這句「謝大人」明顯不能讓人滿意,謝淩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按住妻子的玉肩,二人離得很近:「夫人這是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連夫君都不認識了」
柳卿這下也不敢懷疑兩人的夫妻關系,忙了額頭的汗,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謝大人跟夫人重聚是大喜事,可喜可賀,在下就不……多打擾了。」
他長相跟家世都不差,可這只局限于揚州,他哪有那個膽子跟朝廷的閣宰輔一爭高低。
他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貌的姑娘,所以多起了點旖旎的心思,說白了就是見起意,他哪知道對方是謝宰輔的妻子。
要是提前知道的話,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謝淩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妻子上,聞言淡淡的頷首:「柳三公子慢走。」
柳卿幾乎是用逃似的離開了這個小涼亭。
小廝忙去小涼亭下面守著,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將娘給勸走了。
娘只能憂心的看了秦若一眼,然後跟小廝一起下了小涼亭。
小涼亭便只剩下秦若跟謝淩,秦若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害怕:「謝大人。」
謝淩對上那盈盈如一彎秋水的眸子,輕輕笑道:「夫人又喊錯了。」
妻子明明這麽弱,卻將自己最堅韌的一面對著他,但那又如何,還不是被他找到了。
秦若假裝聽不懂他的話,用那封和離書說事:「我跟謝大人已經和離,再喊夫君不太合適。」
記得那封和離書還是親手寫的,就放在謝大人公文下面,都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不相信謝大人沒有看到。
謝淩只覺得自己妻子天真的,他扶了下妻子雲鬢上的玉步搖:「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我與之和離的人不是江州秦家大小姐。夫人是我明正娶的妻子,肚子裏又懷著我的孩子,喊『夫君』是再合適不過了。」
「再說,夫人的嫁妝不還在國公府放著。」
秦若瞪大了眼,都要被他的話給繞進去了。
而且他是怎麽知道有孕的,明明月份淺,都沒怎麽顯懷。
出于人的本能,秦若下意識地想站起來,但還沒走一步,就被謝淩攬住腰肢,他將整個人環在懷裏,手掌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夫人想去哪兒」
他既然找過來了,那他就不會放離開。
「我……」
能說自己是因為害怕嗎,以前的謝大人一直是溫文爾雅的,而每次只要他流出侵略的氣息,就會讓姑娘覺得有些畏懼。
不知的是,謝淩骨子裏就是強勢的,只是面對弱弱的妻子,謝淩下意識的想要呵護他,所以在他面前,總是表現的溫和儒雅。
「嗯」見不答,謝淩又接著問了一句,聲線低啞至極:「夫人是我的妻子,這是想帶著我的孩子去哪兒」
對上謝淩那攝人心魄的目,半晌,秦若才囁嚅著喊一聲:「夫君。」
謝淩淺笑一聲,似冰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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