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以后咱們兇宅就是男平等了。二比二,誰也別想欺負誰。”
“你確定郝仁會站在你那邊?”
——兇宅記錄NO.59
郝仁已經被沈薇薇溫馨提醒過,里面住的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富二代作家,所以他的作格外小心翼翼,進房間的時候還敲了三下門,聽見里頭的人回了句“進來吧”,才輕聲地踩著腳步進去。
房間并不大,郝仁一進門就看見付澤坐在窗邊的書桌旁,桌上擺著兩臺筆記本電腦,一臺是游戲本,一臺是蘋果電腦,開著文檔的界面。
郝仁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大哥!”
啪!
那臺蘋果筆記本電腦猛然被主人的手蓋上,付澤旋轉著椅子回過頭來,掃了他一眼:“誰讓你這麼喊我的?”
郝仁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開口:“薇薇學姐說,你比我大三歲……”
哦,是沈薇薇讓他這麼喊的?
“行吧,以后在這房間里,我就是大哥,你就是小弟。有事報我名字,我罩著你。”
“罩……著我?”郝仁對這句話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住在學姐的家里,難道不是學姐罩著他嗎?
付澤招手讓他靠過去,這才道:“你傻啊?現在咱們這房子是兩男兩,雙分天下,以后咱們在這房子里的人權就是平等的了。冰箱是放啤酒,還是放蘇打水,就可以討價還價了啊。”
郝仁反應了一陣子:“原來大哥你之前在這房子里生活得這麼沒人權?”
他腦子還好用啊?付澤暗啐一口,反駁道:“怎麼可能?們不知道多尊重我,只不過我看們都是生,讓著們罷了。現在你也來了,咱們男生隊伍壯大了,當然就不能事事讓著們了,該爭取的權利就得爭取了。”
事實上,付澤也是經歷一番苦痛掙扎才說服自己接郝仁跟自己住一間房間。雖說他極度抗拒跟一個男人同睡一張床,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郝仁的出現也不失為一個契機啊。自從呂思珍出現以后,他在沈薇薇面前就說不上話了,們兩個孩子只要一扎堆,氣勢就立刻蓋過了他,在這屋里橫行霸道。現在郝仁來了,雖說看著不大靠譜,好歹也能拉來墊墊背。
“我懂了,大哥,那我以后都聽你的。”郝仁表現得十分乖巧,讓付澤對他頓時生出一些好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褥子可教也。”
兩人在第一個晚上就結了統一戰線,相十分融洽。
但有句俗話做“好景不長”。原本沈薇薇覺得收留郝仁只是個空間問題,只要解決了住的問題,其他就都不是問題了。后來才發現,空間問題是最微不足道的問題,真正的煩惱還遠在后頭。
郝仁住進來一周后,終于通過他給的聯系方式聯系上了那個姑娘。當著,那個姑娘在電話里把事都坦誠代了:“是啊,我就是騙他,我其實很早就告訴他了。在騙了他第二次還是第三次的時候,我已經想收手了。我們出來走江湖的也不是毫無良心的,也不想看見他傾家產變得一無所有,可他非是不聽,我有什麼辦法?我上面也有領導的,領導看他對我這個樣子,就給我下任務,讓我繼續騙,我就是想放了他都沒辦法啊。”說到這,那姑娘在對面狠狠了口煙,“我后來也想通了,不讓他狠狠栽一次,他怎麼會知道這世道險惡呢?他今天栽我手上也許還能活,栽別人手上,可能會死無葬之地呢?”
說的竟然有幾分道理。沈薇薇差點被繞進去,還要對恩戴德起來了。可仔細想想,這不還是騙嗎?騙人還有理了?還好現在郝仁不在這,要不然聽見這話,搞不好還真的會以為這騙子是為他好呢,那又更加拔不出來了。
那騙子緩了緩,又繼續說:“其實我留著這個電話,就是知道可能會有人打電話給我,來跟我要個說法。坦白說,我心里也不好的,我們干這一行,也是有些心理期許的,就像小會喜歡挑戰高難度一樣,遇到那種直接開著門給你的,就算到了也沒什麼意思。我也一樣,見個傻子,騙了第一次也許還覺得有點開心,久了就沒什麼趣味了,甚至嫌他煩,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增加點難度呢?這樣讓我怎麼現出我自己的價值?如果我見的每一個都像他這麼傻,那我很快也就干不下去了。”
“呵呵,那你還真是個有理想的騙子啊。”沈薇薇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覺得自己打這一通電話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還能期從騙子的里得到一些什麼真誠的懺悔?窮兇極惡的犯人是不會因為殺害別人而懺悔的,他們唯一后悔的就是被警察抓獲。
可還是沒能忍住問出在心底的那個問題,也許是因為這通電話本來就不是為了證明這是不是個騙子而打,是為了郝仁而打,為了求證,他的是否存在過。
“我只想要你一句實話,你,有沒有喜歡過郝仁?”
電話里的人沉默了幾秒鐘,沈薇薇約聽見對面有幾聲譏諷的笑聲響起來,心里已經涼了一截。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不含的聲音:“別搞笑了行嗎?我能對一個傻子產生?”
聽到這,沈薇薇果斷掛斷了電話,沒什麼必要再聊下去了,反正騙子也不會把錢退回來。把錄音文件收好,猶豫著到底是給郝仁好,還是不給他好,始終卻做不了抉擇,只能去找付澤商量。之所以不找呂思珍商量,是因為很清楚呂思珍的個,一定會贊給郝仁聽錄音,讓他徹底死心,可這一舉會對郝仁造什麼心理傷害,無法估計,想了想,還是找付澤討論比較好,畢竟付澤是個男人,男人會比較了解男人吧?
付澤接到沈薇薇約吃飯的電話,差點沒激得把麻將桌掀翻。最近因為郝仁住進來的關系,他晚上沒辦法寫稿子了,得遷就他的作息,就只能改白天寫稿子。可白天哪里有靈嗎?還不如來找任賀,反正他店里如果不忙的話,他這個老板基本就都在辦公室里組牌局或者打麻將。沒想到今天麻將還沒熱,就接到沈薇薇的電話。
“晚上吃飯?咱們倆?你確定……沒有別人?”付澤握著手機,一瞬間角飛揚,笑容都快咧到邊去了,藏都藏不住。
“這又不是平時聚餐,要那麼多人干什麼?”沈薇薇說,并不知道現在付澤的心都直沖云霄了,“我是有些事想找你商量。”
“商量?好啊,是要好好商量的。”付澤的腦力明顯已經被興沖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沈薇薇在說什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YY中。
牌桌上的其他三人傻了眼一樣地看著付澤在接過電話的一瞬間表開始包、雙頰含春,連聲音都變得漾,紛紛渾抖,甩落一地皮。任賀對其余兩人道:“跟你們打個賭,我現在讓澤哥打什麼牌,他立刻就會打給我,你們信不信?”
付澤雖然是個有點驕縱的富二代,但為人豪爽有氣概,在朋友圈子里還是很有威信的。其余兩人立刻搖頭,表示不信,雖然眼前付澤的包樣子已經使他的形象跌落深谷,但他們還是抱著一線希的。
任賀立刻押注一百塊,然后轉頭對付澤道:“澤哥,來一張二筒。”
付澤正全神貫注地和沈薇薇說話,完全不知道世界在變化、人心在變壞,一聽見任賀說打二筒,立刻把一筒三筒中間的那張牌扔了出去。
“糊了!”任賀把牌一推,笑得賤兮兮,“清一,謝謝。”
臥草!這都能行?其他兩人崩潰了:“澤哥,我們都聽糊了,你有沒有搞錯?”
現在就是他們在面前打得頭破流,付澤可能都不會管。他推開桌子站起來:“抱歉啊,我先走了,欠多錢回頭轉賬哈。”
“你這就走了?還不到一圈呢?”
任賀看著付澤的背影,搖搖頭:“別喊了,喊破嚨他也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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