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聽說我對人始終棄,還養小三了?”
“你聽我解釋……”
“啥時候給我安排上?趕的!等很久了!”
——兇宅記錄NO.47
找個人當餌,沒問題;假裝挫,也沒問題。但沈薇薇就不明白了,呂思珍提出來的意見,最后的執行者怎麼了?
“我和醫生又沒什麼,你和他是直接認識的,又住在同一層樓,肯定要深厚一些。如果是你遭挫折,他一定會慷慨相助的。”
“話雖這麼說,我之前都跟人家說我單了,現在突然間就變挫,也要人家肯相信才行吧?”
“這還不簡單?現的渣男我都給你找好了。”呂思珍的眼瞄向自己對門的房間。
“不行不行,萬一以后醫生和付澤撞見,兩人一聊,付澤不就知道我抹黑他了嗎?”
“沒事,你就這樣……”呂思珍拉拉在耳邊說了幾句。
“不行不行。”
“你再這樣……”拉拉。
“不行的,這樣不行的。”
“你個廢。”呂思珍氣了,“算了,我親自來。”
沈薇薇松了口氣,以為呂思珍是準備親自上陣扮演那個被渣男辜負的角。到約飯這天,呂思珍把拖上,到了餐廳一坐,就開始罵付澤,從頭罵到腳,從皮罵到骨頭。
嘉賢聽得一愣:“付先生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辣!他欺負了沈薇薇!”
說好的親自來呢,怎麼“苦主”還是?而且干嘛用欺負這個詞,用不好很容易有歧義的好嗎?
沈薇薇明顯看到嘉賢的眼睛瞳孔都放大了,急忙解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呂思珍按住的手,搶過話頭,不給開口的機會:“那個渣男把沈薇薇甩了。原來他住進來就是為了泡沈薇薇,現在人都到手了,就翻臉不認人,在外面拈花惹草,留下沈薇薇獨守空閨。”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定要把塑造被人騙財騙的失足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故事,嘉賢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耐心地聽著,眼角眉梢都流出對沈薇薇的擔憂和同。
沈薇薇哭無淚,只能由著呂思珍把故事編下去。
“那個渣男,甩人也就算了,昨晚居然帶著新歡回來向沈薇薇炫耀……”
喂,別越編越離譜了啊。
“你都不知道沈薇薇經歷了什麼,那個小三,”呂思珍一瞬間影后附,淚閃,“那個小三居然當著我的面給了沈薇薇一掌!”
聽到這,嘉賢終于出聲了:“怎麼能這樣?”轉頭看向沈薇薇,“你……還好嗎?”
沈薇薇很理解,現在嘉賢一定覺得特可憐特無辜,一腔意錯付辣,還要遭敵的辱,簡直是慘絕人寰到了極點。琢磨著自己該給他什麼個表才能對得起他的期待,可惜演技不佳,最后只是苦笑著勾了勾。
嘉賢著的目又多了幾分憐憫:“沈小姐,你……很堅強。”
不堅強能行嗎?誤損友啊。
呂思珍繼續切正題:“我們今天約醫生你出來,就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藥可以毒死那個王八蛋,最好還能毀尸滅跡那種。價格你隨便開,我給得起。”
嘉賢嚇得臉一白:“你們說真的?”
“假的!”沈薇薇聽不下去了,“你別聽阿珍胡說,我和付澤其實什麼都沒有。”
越是這麼說,嘉賢似乎反而相信了呂思珍的話,以為是故意強撐:“其實我懂你現在的心,不過以暴制暴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有些的流逝是不可避免的,就算你再生氣再怨恨也不可能扭轉局面。對待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所有的過往排空,迎接新的旅程。”
“哇,這麼有哲理啊……”呂思珍星星眼地看著嘉賢,“醫生你有這方面的經驗嗎?說得好像自己經歷過一樣……”
“阿珍!”沈薇薇打斷,挖人傷疤是不地道的。
嘉賢卻似乎并不介懷,淡淡笑了笑:“我都三十了,如果說沒談過未免有些虛偽了。”
“那你前友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倆怎麼分手的?”
沈薇薇手在桌子下狠狠擰了呂思珍大一把,夠了啊,別太過分了。
嘉賢突然沉默起來,左手無意識地在杯子周圍來回挲,似乎陷在什麼回憶中不可自拔,最后才回神,眼中卻已經帶了一淚:“很好,去世了。”
“……”
接下來的時間,幾乎都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嘉賢不說話,沈薇薇和呂思珍也不敢說話,吃完飯后,沈薇薇趕找了個借口告辭,然后拉著呂思珍離開。
等到拉開安全距離,才發:“我都說不要去找醫生了,你非要去!現在好了,你把人家的傷疤都挖出來了,還是碗口那麼大的傷疤,正對著心臟!你讓他怎麼辦?”
呂思珍哪里能想到,醫生和前友的分手原因竟然這麼……狗。說狗并不是不尊重,只是覺得造化弄人。怪不得他說有些的流逝是不可逆轉的,是啊,人都死了,還怎麼逆轉呢?他的生氣和怨恨,想來也是對老天爺吧?
“都怪我,不該去打聽他私的。”呂思珍惆悵不已,“可我也真的沒料到他是這麼跟他朋友分手的啊。這麼說來,那個明信片是他朋友的了,那我們要不要還給他呀?”
沈薇薇是想還,可是拆都拆了,這麼還回去實在太那個了。之前不知,還可以用“拿錯信”的理由還回去,現在都過了好幾天,又和醫生專門約了這頓飯,醫生那麼聰明,很容易就會聯想到們是故意試探的。那也一定會知道,們研究分析過那張明信片。他如果知道死去友的被們這群無所事事的人拿來把玩閑聊,該多傷心啊?
不行不行,現在更不能把信還給他了。
立場仿佛對調了,這回是呂思珍怯怯不安地問:“可是把人家前友的扣留起來,真的合適嗎?”
沈薇薇也彷徨了:“我不知道,再從長計議吧。”
回家后,兩人一起坐在餐廳,姿勢出奇一致,都是雙手托著下,手肘撐在桌面上,眼睛著桌子中間的那封掛號信發呆。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開門聲。兩人也不為所,比起醫生的事,跟回家的室友打招呼顯得微不足道。
不過很快沈薇薇便發現不對勁,付澤開了門之后怎麼就沒靜了。他回房間是要穿過餐廳的啊,最起碼應該有個人影閃過才對吧?
抬起頭來,朝玄關那看去,頓時嚇了一跳。付澤一黑T恤黑子靠在墻邊,視角正好能一覽無余餐廳的位置,就這麼皮笑不笑地盯著們倆。
此時呂思珍也抬起頭來,頓時哎呀嗎的一聲:“你站那邊干嘛,想嚇死人啊?”
付澤從墻邊直起,緩緩地朝們走來,一邊走一邊悠悠出聲:“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在外面見嘉賢了,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咯噔。
沈薇薇和呂思珍的同時一僵。
“你……你聽見什麼了?”呂思珍抖著聲音問,平時斗志昂揚,現在氣勢弱得仿佛菜。
“聽說有人被我始終棄,還被我占了便宜。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以后還帶著小三上門示威,還指使小三打了原來的朋友一掌?”付澤回答著呂思珍的話,人卻走到沈薇薇面前停下,一手就抓住了的椅背,把連人帶椅子扭了個方向對著他。
他彎下腰,把臉湊過去,在離的只有一公分用最森的口氣問:“你說我是讓謠言變現實好呢,還是跟造謠者索取一點‘封口費’好呢?”
這特麼有差別嗎?
“阿珍救我!”沈薇薇選擇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辦法。誰知道呂思珍這始作俑者竟然在關鍵時候叛變,逃命一樣地鉆回房間:“不關我的事!”
臭不要臉的叛徒!
沈薇薇只能獨自面對付澤:“你聽我說……”
“我什麼都不想聽。”付澤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甚至將又湊近了半公分。
然后沈薇薇就覺他的氣息拂過瓣,伴隨著的聲音:“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當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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