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弘臉變了變。他與鄔明修的恩怨其實已久,自然不想看到此人得逞。可今日能保住自已是不易,肖弘也不敢再多事,只得閉了。鄔明修叩謝圣恩,婚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夏如茵陪著云韶等到中午,太子和鄔明修終于回府了,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壞消息是肖弘逃過了罰,好消息是云韶可以嫁給鄔明修了。
鄔明修看起來仍是心氣不平,可云韶已經開心了。斜靠在床上,握住了鄔明修的手:“修哥哥,我們可以親了!”又哭又笑:“我要跟你去邊關!我再也不想呆在京城了!”
鄔明修便心疼道:“邊關吃穿都不如京城,臣真怕公主會不適應。”
云韶用力搖頭:“只要和修哥哥在一起,去哪都比京城好……”
夏如茵與肖乾便退出了房門,將私人空間留給這對小。院外,夏如茵嘆道:“雖然二殿下沒有得到懲罰,但云韶能嫁給鄔將軍,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有些羨慕道:“還能去邊關看大漠呢。”
肖乾冷聲道:“這事沒完。云韶嫁給鄔明修之日,便是肖弘付出代價之時。”他看向夏如茵,語調又和下來,抬手了的發:“茵茵不必羨慕云韶。等你好了,九哥便陪你去邊關。”
夏如茵怔了怔,疑看他。或許是今日的與秋狩那時很像,又許是這句“九哥”太理所當然,夏如茵忽然生了錯覺,仿佛面前帶著金面的人就是九哥一般。肖乾說完這話,才反應過來他現下份是太子。他負手端起了往日的氣度:“孤是說,等你好了,便讓暗九陪你去邊關看看。”
悉便淡去了許多。夏如茵如今有了康復轉機,便也不將這話當安,歡喜道:“謝謝殿下。”
肖乾便道:“一會暗九回來,讓他帶你回趟家吧。你不是一直想見你爹爹嗎?”
夏如茵微訝:“現下便去嗎?”
肖乾應是:“本來安排在晚上的,但是既然有人要來拜訪,那現下就去吧。”
夏如茵:“??”
夏如茵回到房中,果然不過多久,九哥便來了。夏如茵跟他坐上馬車,這才不放心小聲問:“殿下為什麼這麼突然讓我去看爹爹?他說有人會來拜訪,所以讓我提前去。什麼人來拜訪,他要讓我出外避著啊?”凝重起來:“九哥,我覺得不對勁。殿下他不會是還想對付我爹爹,所以手之前,讓我去和爹爹做最后道別吧?”
肖乾一言難盡看:“為什麼是讓你出外避著,不是讓我出外避著?”
夏如茵恍然:“也對哦,這便說得過去了。”
肖乾心氣難平,忍不住又手去掐臉:“還說殿下厲害,說你崇拜殿下激殿下。原來在你眼中,殿下就是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夏如茵想說當然不是!可是很快反應過來,現下是九哥的相好了!那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九哥面前夸別的男人!
夏如茵抓住肖乾手腕,懇切道:“不不不,九哥我弄錯了!主要是之前,我也沒見過幾個男人,加上太子殿下又有環,所以我才會誤以為殿下很厲害我崇拜他。可秋狩時我見過世面了,才發現殿下其實各方面都很一般,就是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很平凡很不值一提啦。”
肖乾:“……”
夏如茵“嘶”地捂住臉氣:“九哥疼疼疼!你怎麼還更用力了呢!”
肖乾微笑:“說,你繼續說。”
這樣貶低殿下還不夠?夏如茵絞盡腦:“總之,就是完全比不上九哥你啦!”
這話顯然救了一命,肖乾那只手終于拿開了。夏如茵著被掐紅的臉,嘟囔道:“男人真是麻煩,吃起醋來真可怕。”
肖乾:“……”
肖乾手又了。
兩人來到夏府,夏尚書早就得到消息,在府門外等著了。夏如茵看到夏尚書,便想起了李瑾蓉講述的往事。夏尚書的確對不住娘親,后來對也多有忽視,但對他還是有的。夏如茵規規矩矩行了一禮:“爹爹。”
夏尚書上下打量,神:“好,好……進來坐吧。”
時是正午,夏如茵與九哥陪著夏尚書、兩名姨娘和兩個庶弟庶妹一并吃了午飯,一家人才坐下來說話。夏尚書朝那管家的姨娘道:“去把東西拿過來。”
那姨娘便應了是,領著仆役們出外,又帶著數十個箱子回來了。仆役們將箱子打開,夏如茵便見到了珠寶、布匹、被褥……很多都是大紅的。
夏如茵微訝,心中有了猜測,夏尚書開口:“茵茵,這是爹爹自小開始為你準備的嫁妝,今日便提前給你了,將來你出嫁,也總算不寒酸。”
猜測被證實,夏如茵有些著急問:“爹爹,既是嫁妝,為何要提前給我?”
夏尚書便沉聲道:“因為爹爹要離開京城了。李瑾蓉之事,在朝堂乃至京城影響都很不好,爹爹無繼續為,便向圣上提請了辭回鄉,圣上已經應允了。”他頓了頓:“后天,爹爹便要離開京城了。”
這個消息讓夏如茵呆住了。半響方張了張:“可是……爹爹,你們離開京城,我怎麼辦?”
夏尚書仔細看,依稀在的臉上,看到了曾經那個為他不顧一切子的模樣。他的聲音和了下來:“你不是有九爺嗎?他會照顧好你的。”他看肖乾一眼,真正作為家長,給出了他的認可:“提親什麼,九爺可以派人來我家鄉。若是你們婚,爹爹便再回京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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